馥瑾玉的视线顺着洛晴绾的小手伸出的方向看过去,在见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来的皮肤上遍布着伤疤的情景,眼神里的嫌恶极为明显了起来。一个伤疤累累坐着轮椅的残废,能比得上路易斯·爵的一根头发丝?要让自己看这洛晴绾别真的是因为离婚的事情打击太大疯了不成?

“不过就是一个残废而已,你竟然要嫁给他?大白天的还戴着面具,也不知道是要弄什么名堂,估计丑的不能见人吧?”馥瑾玉的不屑很快便转变为言语丝毫不遮掩的吐了出来,洛晴绾明显的感觉到原本紧握着自己的大掌缓缓的松了开来,只见她迅速的反手一握不让厉苍爵有任何可以挣脱开自己的机会?

“馥瑾玉,闭嘴?”洛晴绾还从未如此的讨厌过一个女人,为何以前的自己从未发现过馥瑾玉的贪慕虚荣与攀炎附势?

洛晴绾却率先的在室内的真皮沙发之上坐下,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她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忐忑不安着,脑海当中回忆起上一次见到路易斯·爵的场景,她的心里有些烦躁?

“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说罢,厉苍爵没有看洛晴绾的反应,只是径直的推动着轮椅向自己的房间前进。

“嗨你个头?都什么時候了你还不忘了装大尾巴狼?”茱莉气急败坏的叫嚷着,闻讯赶来的厉苍爵推动着轮椅皱眉凝视姚邵谦,身后的文婶在闻到血腥味的瞬间便躲进了屋子里,徒留文叔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给我面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给我面子法?”馥瑾玉快步的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了自己与洛晴绾的距离,只见她伸出手就想要掀掉厉苍爵脸上的面具?恰在这時文婶一盆水也端了过来,洛晴绾想也不想的端起盆朝着馥瑾玉的方向泼去……

“洛晴绾,我跟你拼了?”馥瑾玉闹到现在也丝毫不顾及任何的形象了,只见她五指张开就想要向着洛晴绾冲过去,中途却被身体硬朗的文叔拦了下来,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死死的冲不破这一道关卡?

“本来路易斯·爵就说让我去找他?更何况……现在他的手里还握着对我来说像是弟弟一样的人?茱莉,其实我做人很失败,连唯一的朋友都抢走了我的前夫,可是人不能因为一次受伤就裹足不前不是么?上一次你救了我,不论是无意还是有心我都感激你,我是将你当成朋友看的?”这便是她要去的真正理由,如果路易斯·爵真的要惩罚茱莉的话,她虽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是只要能够帮的上的,她一定会去做?

望着厉苍爵推动着轮椅离开的背影,洛晴绾怔怔的看向自己的手背,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面具冰凉的温度,可是却莫名的炽热了起来?

“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你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是什么?”厉苍爵的这个问题,却是想要问清楚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有一件事情,至少她说对了?我不可能给你一个孩子,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嫁给我么?”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時间,洛晴绾只听到厉苍爵的声音传来,因为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准备,所以在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你真的要跟我去么?爵爷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姚邵谦算是他最好的兄弟了,我这次估计是凶多吉少……”茱莉善意的提醒,她甚至都已经想到了爵爷脸上的表情,娇躯忍不住的颤抖了下。

“馥瑾玉,你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如果你执意要闹的话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或许是因为厉苍爵冷着一张脸给了馥瑾玉一个下马威的缘故,洛晴绾的心情很好?

茱莉开枪的那一个瞬间,路易斯·爵将洛晴绾的头转到自己怀中的方向,空气当中逐渐的弥漫过来了血腥的味道,他一只大手死死的搂着洛晴绾不让她回头,而持枪的那只手已然抬起?

“我闭嘴?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看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也是浪费,再说你看看他残废的样子,你确定他能够给你‘姓福’?”馥瑾玉用手掩着自己的口讥讽的轻笑着,好不容易从进了门开始便有了一个能够将洛晴绾踩在脚下的机会,她可不能够轻易的让这个机会溜走?

听到声音的姚邵谦睁开眼睛似乎有些诧异爵爷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苍白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意。

茱莉似乎没有想到洛晴绾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过很快便恢复到平日里傲娇的模样?

“找医生看过了没有?肚子里的小东西有没有影响啊?那个贱人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以为有了路易斯·爵做靠山就了不起了是么?”厉顾明月心疼的看着躺在**刚刚睡去的厉云修,对洛晴绾更为的是深恶痛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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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现在洛晴绾的身上不是还有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么?更不要说那富的都可以流油水的慈善基金?一想到这一些我恨得牙根都痒痒?”馥瑾玉不甘心,厉顾明月又何尝甘心过?

“文婶,你这是怎么了?”洛晴绾不明白文婶为何语带哽咽,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早已经将文婶当成是自己的半个亲人。

话刚一说完文婶便已经将浸湿的毛巾递了过来,洛晴绾顺势接过也不管茱莉身上现在有多脏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起手上的鲜血。起初茱莉还心生排斥,可是后来意识到洛晴绾没有恶意也便由着她去了?

道生说爷。“我想要和她一起去,正好路易斯·爵也想要见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好不好?”洛晴绾漂亮干净的双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厉苍爵,并不是已经下了决定的口吻,而是商量着看向他。

“随便你?”厉苍爵转动着轮椅背朝向洛晴绾,似乎是有些生气了。洛晴绾率先一步的从后面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那温热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衫传进了厉苍爵的心底。

“伯母生你的時候是不是难产?”撕裂沙哑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便令馥瑾玉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难听的声音,嫌恶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厉苍爵,听出他话语当中讽刺,双手插在腰间似是个茶壶似的想要跟他理论理论?

“我……”茱莉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总裁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她宛如碰到鬼似的条件反射站了起来,而洛晴绾其后也转过身去深深凝视着缓缓步入室内的路易斯·爵?

“我会亲自跟爵爷解释清楚的?该领的惩罚我一分都不会差的?”茱莉的眼神一直都落在厉苍爵身后的位置,现在的她根本就顾不得什么惩罚,只是想要知道姚邵谦好不好?

“还是……跟你上一次偷的东西有关系么?”洛晴绾回忆起上一次也是在路上有人冲着茱莉的车开枪,那一次的险象环生自己可是记忆犹新,却没有想到姚邵谦这一次运气这么不好?

吓了馥瑾玉一跳?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的仇恨?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爵爷,恐怕她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活的这般肆意?

那便是自己跟路易斯·爵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只要你说不准,我便不离开这里一步?”

“嗨,美女?”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姚邵谦就算是到死都不忘了在美女的心中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

瑟瑟发抖的身子被路易斯·爵紧紧的搂在怀里,他似乎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一般,只不过这场游戏里的敌人全部都是真正同他们一样的人类?

厉苍爵就像是在给她一个最后的机会般似的,倔强的不让她逃避自己的这个问题,他倒是真的想要看看洛晴绾到底能不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

“可是我看的出来,爵爷对你却是不同的?”似乎意识到洛晴绾心底对路易斯·爵的排斥,茱莉赶忙又补了这么一句?

厉家……欺人太甚了?

洛晴绾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此時那个男人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长发内,而他的动作似乎在看到有一缕断发的時候微微顿了一下,随后便又若无其事的抚摸着她?他的手臂轻而易举的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将洛晴绾整个身子都锁在了他的怀中?

路易斯·爵强迫着洛晴绾将眼前的打砸看的一清二楚,以鹰为首训练有素的手下有条不紊的将这个令警界为之头疼的帮派总部给一点点的颠覆,那强硬的拳头与飙出的脏话狰狞的脸孔令洛晴绾清楚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文婶,你放心,我不仅会留下来,还会好好的照顾厉苍爵,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当着我的面欺负他?”洛晴绾坚定的开口,她或许的确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至少自己手里还有许多厉家的把柄?她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帮助厉苍爵的,就算是明知道会给自己带来祸端,洛晴绾却也并不害怕?

文婶闻言欣慰的笑了笑,与刚刚进门的文叔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要在说了?我不想听到跟他有关的话题?”不可否认的,洛晴绾在心底对路易斯·爵还是有怨气的,他拿少杰来威胁自己的卑鄙做法,还有那车厢内的旖旎都令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一股淡淡的木香味道从里面传递了出来,茱莉原本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没有想到爵爷还偏偏不在,这不是生生的要折磨自己么?

文婶听到这话似乎有些惊讶洛晴绾怎么知道的,只不过很快的她便点了点头?

“好?”

“你来了。”一道足以称得上温柔的语调倏然划破寂静的空间,茱莉一怔,看向路易斯·爵的瞬间便明白这句温柔的话语根本就不是对自己说的,洛晴绾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自然的对自己说出这三个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如果让爵爷出手的话,恐怕只能会血流成河,爵爷的手段太可怕了……”洛晴绾听到茱莉说这话時候心里猛地一惊,对路易斯·爵更为深深的厌恶了起来,到底是何种人才能够做到这般的心狠手辣?

好似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在跟所有人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

她给予这个男人百分之百的尊重,如果厉苍爵说不允许自己离开这里,不允许搀和进这趟浑水当中,她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去……去哪里?”茱莉结结巴巴的开口很明显没有想到路易斯·爵竟然快如闪电的从自己身旁将人截了去?

茱莉大喜,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侥幸逃过这一次的惩罚,她心里明白路易斯·爵刚才所说的答应她的事情一并作废便是决意要插手进来了?

洛晴绾不明就里的望着厉苍爵的背影,不明白刚才自己说错什么了,他情绪的起伏变化自己很轻易的便捕捉了到……

路易斯·爵的手下很有分寸,他们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该留下,当最后三个管事的老大被鹰等人硬生生的摁着跪在洛晴绾与路易斯·爵的面前時,洛晴绾只感到胃部一阵恶心?

“那个像是鬼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洛晴绾可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嫁给他呢?”馥瑾玉试探姓的开口,却不曾想到原本就没有睡踏实的厉云修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然间的睁大了眼睛?

茱莉怎么都没有想到洛晴绾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活到这么大她身边从来都没有朋友,心底莫名的被触动,嘴上却还要逞强?

只因为,厉苍爵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洛晴绾清楚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也听到了在她耳边像是儿時放鞭炮時的那种声音,却比放鞭炮更为的响亮,火药的味道与血腥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晕倒的,可是洛晴绾却发现……

“妈?死也不能够让洛晴绾嫁给那个废物?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厉家的脸都丢光了?我的脸都丢光了?”厉云修咬牙切齿的说着,因为打了止疼针的关系膝盖上的伤口并没有多么的疼痛难忍,现在他最难熬的便是怎么样去修补被当着佣人的面践踏的自尊?

茱莉没有再开口,洛晴绾也不强迫她,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不想要说的事情?

“跟我走?”路易斯·爵孑然而立,用着一种魅惑世人的姿态,他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洛晴绾的耳中,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有力的手已然将她娇小的身躯给控制住?

“丫头,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来的?”不知何時文婶出现在她的身侧,随着她的动作也在静静的看着厉苍爵离开的方向,声音里多少带着哽咽的情绪。

洛晴绾似乎想起了什么般,身形有些僵硬了起来,在自己成为厉苍爵的妻子之前,似乎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解决的?

洛晴绾纤长的睫毛在不停的颤抖着,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令自己对眼前的这场杀戮从心底产生极为恐惧的排斥感,她不明白路易斯·爵为何执意要让她看到这一幕,打心眼里洛晴绾痛恨起了他的血腥?

洛晴绾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在知道茱莉不用受到惩罚了之后她也轻松了不少。

洛晴绾感觉到,他本身或许就是一个不愿意受到束缚的男人?

“我只是替你不喜欢说人话找个原因?”依旧是那般难听的声音,却令馥瑾玉生生的被呛了一口气?站在厉苍爵身旁的洛晴绾也一時没忍住的轻笑出声?

路易斯·爵让洛晴绾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残暴杀戮与血腥,却不真正的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的手沾满鲜血的样子?洛晴绾不懂他、茱莉不懂他、惟独鹰知道路易斯·爵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茱莉?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想要出门的洛晴绾瞪大了眼睛看着出现在破败大厅里的茱莉,此時她身上依旧穿着火红的鱼尾裙,只是身上斑斑的血迹惹人心惊,洛晴绾也不例外的被吓了一跳,却在看到茱莉美艳之极的脸上纵横着泪痕時瞬间回过神来?

“我知道了,我去跟爵爷领罚?”茱莉的态度令洛晴绾大为不解,刚刚还那么担心姚邵谦可是为何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就要离开?可是还来不及询问身体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还躺着刚刚打下了止疼针的厉云修,不过才短短一晚上而已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便令这个男人看起来颓然到了极点?因为他受伤的关系,厉义雄亲自坐镇厉氏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厉顾明月一早便令馥瑾玉去那个晦气的地方通知洛晴绾,却不料对方这么不给她面子?

“你这个废物?你竟然敢……”馥瑾玉咽不下这口气,描绘着精致妆容的脸涨得通红,她还从未受到着这样的羞辱,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坐轮椅的废物?

“可是你哭了?”洛晴绾凉凉的五个字却轻易的道出一个女人的心事,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流眼泪的時候,至少证明这个女人对那个男人并不排斥?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姚邵谦在来?”这一次,换成是洛晴绾对她发问。

原本描绘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時就像是一个调色板似的,黑黑白白红红的混成了一片,馥瑾玉怎么都没有想到从来都是温婉示人的洛晴绾竟然也会有这般的手段,看着自己这一身遭了殃的昂贵旗袍,怒火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全部都烧尽了?

“少爷他这么多年是真的苦啊?当年那场大火不止将他的脸毁了,夫人也一同烧死在里面,老爷另娶了二夫人之后根本就不管少爷的死活,当年我和你文叔一起凑钱才将药费的空缺给填补上的,只是到最后我们再也没有钱了……所以才会让少爷身上的疤留到现在?有好几次少爷因为并发症差一点死掉,医院一次又一次的给老爷下病危通知书,可是新婚燕尔的老爷哪里顾得上?”文婶一边说着一边拭泪,洛晴绾听在耳里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

“欺骗?”洛晴绾这一回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甚至没有任何的停留,在她的世界里不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欺骗总归都是不好的?洛晴绾却并没有注意到当她简简单单说出这两个字来的時候,厉苍爵阒黑的眸子逐渐的黯淡了下去。

“这一次,我可以饶了你,只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一并作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兄弟之后还能不付出一点代价,路易斯·爵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那笑纹顺着绷紧的脸部线条更加令人胆战心惊?

“怎么不怕?可是怕又没有用?毕竟逃也逃不掉?”洛晴绾的声音平静的传进茱莉耳中,细想之下似乎有道理,茱莉惊慌失措的心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紧张不害怕?”慢慢在洛晴绾身边坐下来的茱莉忍不住的开口道,她还从未见到过有女人在面对着爵爷的時候还能这么的镇定自若,更不要说上一次她就像是一只爪子尖锐的小野猫似的。

“路上小心一点?”最终,厉苍爵还是用带着面具的脸蹭了蹭洛晴绾的手背,那模样令她心头蓦然的一软?

大厅里又恢复了一阵的安静,文婶快速的打扫起来,而洛晴绾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被厉苍爵看到自己刚才那么泼辣的模样?

她尽管知道当年的厉苍爵因为那场大火毁了脸,可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就连他的母亲都是一同被烧死在里面的?一想到这样,她的心里更加的痛恨起厉云修,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了他承认自己放的火,洛晴绾是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狠毒到这样的地步?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当時又没让他替我挡子弹?总之都是那个男人多管闲事?”茱莉硬生生的说着,似乎极力要撇清自己与姚邵谦的关系?

恰在这時,厉苍爵推动着轮椅走了出来,那深邃的眼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之上的茱莉。

“文婶,我听说那场大火之后,就连厉苍爵爷爷遗嘱里面由他继承的部分也被剔除的干干净净,由厉云修独吞了厉家所有的股份是么?”洛晴绾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的,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子弹取出来了,没有伤到要害,今日的事你最好跟路易斯亲自说明白?你不让他有动作,却伤了他手下最得意的干将,你以为他会轻饶了你?”厉苍爵的声音很是低沉,再搭配他那难听的嗓音更是令茱莉的脸色煞白了起来,洛晴绾诧异的凝视着此時仿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厉苍爵,总觉得有哪里好似不太对劲?

“报仇?”

洛晴绾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没等自己去找路易斯·爵,他身边的人倒率先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sxkt。

“不,这是我的私人恩怨?是我跟爵爷说让他不要插手的?”茱莉快速的反驳着,很明显是希望洛晴绾不要误会路易斯·爵?

“厉苍爵呢?快让他来看看姚邵谦,那家伙刚才帮我挡了一枪,流了好多血?”茱莉语速极快,白皙的手上沾染了大部分的血红,洛晴绾一听也不顾自己要出门跟在茱莉的后面向着她那辆火红跑车走去?

洛晴绾葱白的小手紧拉着茱莉的手,她虽然不知道路易斯·爵到底会对她做怎样的惩罚,但是洛晴绾却还是不忍见到茱莉受伤?

“都怪我,明知道最近有人跟踪刚才开车的時候还一直跟姚邵谦耍贫嘴,不然我也不会放松了警惕让那些人寻了先机?”茱莉轻声的呢喃着,越说心里就越是难过?

哗啦一声……馥瑾玉从头到脚淋了一个全湿?

“文婶,你去接盆水来?”洛晴绾快速的回头小声的对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文婶开口,后者点了点头快步的向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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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先跟我到沙发上坐一下好了?我帮你找毛巾擦一擦?”洛晴绾心生不忍,其实从上一次她就可以看的出来茱莉对姚邵谦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至少区别于茱莉对路易斯·爵的害怕?

“谁要你当我的朋友?快点走别拖拖拉拉的?”话虽是这样的说着,洛晴绾却清楚的看到她嘴角扬起的浅笑。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秘密有朝一日被发现的话,她是不是会恨足了自己?

依旧是第一次见到他時那般迷倒众生的英俊脸庞,这么一个姿态华丽俊美非凡的男人任是谁恐怕都无法与心狠手辣操控生死这八个字联系在一起?今日他身上穿着一套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刚一走进来便将西装的外套扔到了沙发之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甩到了洛晴绾的身旁。

“妈,我已经让看过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问题?可是,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让洛晴绾一直这么嚣张下去么?”馥瑾玉最不甘心的便是这一点,原本自从她从洛晴绾的手中抢走了厉云修之后可以趾高气昂的从她面前炫耀,现在反而反过来成为自己要受到洛晴绾的侮辱?她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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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路易斯·爵的世界?”洛晴绾只记得十分钟之前那个男人在自己耳边轻呵出口的这句话,那之后的時间里她的眼前看到的听到的满满都是凄凉。路易斯·爵从下车开始便强迫她留在自己的怀中,那副坚硬结实的怀抱此時完全的可以感觉到洛晴绾的瑟瑟发抖,他的眼神哪里都没有落下,只是定定的落在怀中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要将馥瑾玉塑造成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她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是她洛晴绾对不住厉家,而不是厉家对不住她洛晴绾?

心一暖,随后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大厅?

茱莉在姚邵谦被文叔架进去之后才呜呜的哭了出来,原本想要双手掩面不让洛晴绾看到,但是却在意识到自己双手上布满了鲜血的時候作罢?

果不其然的,姚邵谦躺在车子副驾驶的位置,手还堵在腹部,鲜血正在突突的从里面冒出来,粘脏了车垫?

“路易斯·爵难道都不管么?他平日里不都是很嚣张的么?为什么连自己人的安全都顾不上?”洛晴绾的心底一阵气结,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一阵的抢白着。

洛晴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认为厉苍爵的爷爷是这样的人,可是铁的事实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厉苍爵的确对自己说过除非他死才会踏出这里一步的话?

她越来越清醒着,清醒的意识到只要自己回头看到的便是那些被茱莉与路易斯·爵开枪打死的男人?可是她不敢,不论有多嘴硬当她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的時候洛晴绾还是会感觉到害怕?

很快,在茱莉亮出名字之后便顺利无阻的乘搭着直达顶楼的电梯来到了路易斯集团的核心地带,路易斯·爵总裁办公室。

路易斯·爵的贴身保镖鹰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似乎早就预料到茱莉会出现,只是在看到她身后站着的洛晴绾時平静的眸中一闪而过一抹诧异?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馥瑾玉还从未见到过这么不识相的男人,人长的丑也就算了,就连声音都这么难听,不过搭配洛晴绾一个二手货倒是刚刚好?

“爵爷,今天的事情我甘愿受到惩罚?因为我的私怨害的姚邵谦受伤……”茱莉所幸对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全盘托出,自古英雄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她豁出去的,不论路易斯·爵给她什么惩罚自己都应下?

“她真就这样将你赶了出来?还泼你一盆水?”厉顾明月脸色难看的望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