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绾一時之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那个销售经理的脸。

“如果是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道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洛晴绾终于开了口,手心里深深的刺痛还没有来得及消毒,只能紧紧的攥着刚才鹰给她的塑料袋来缓解心底逐渐压抑起的愠怒。

“你不必道歉,刚才厉太太已经吩咐过了,我们这间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麻烦你拿了工资之后离开吧?”销售经理一副不容任何辩解的模样明摆着就是受到了怎样的暗示,而刚洛晴绾清楚的听到‘厉太太’这三个字的時候,心里涌动出的苦涩越发明显起来。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没有眼色呢?人家厉氏总裁的夫人也是你这样的女人配讲理的么?我今天晚上那么明显的帮你,你都看不出来?”销售经理说完这句话将那信封扔到了洛晴绾的脚底下,冷哼一声之后离开。

洛晴绾娇小的身形站在原地,深深的凝视着从信封里散落一地的钱,翦水的瞳眸里透着薄薄的氤氲,却很快的蹲了下来将那钱一张一张的从地上捡起来。鹰心里不忍,也跟着蹲下身子帮她拾起那些在他看来微薄的薪资?

鹰真的不明白,刚才明明爵爷有机会可以帮助洛小姐挡下这一切为何不出手?他更不明白的事没有了厉家老宅爵爷顺理成章的可以公布自己的身份了不是么?为何……他还要让洛小姐这么辛苦?

“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晚上如果我不那么倔强就好了?明明已经在心里劝告过自己为了这份工作什么都能够忍下来,到最后还是搞砸了一切?”洛晴绾的声音里带着鼻音,如果刚才的自己能够在圆滑一点,在忍得了委屈或许现在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的?她在心里这么的告诉自己,可是洛晴绾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能够再重新来一次的话,她依旧会是那样的反应。

“洛小姐已经做的很好了。”难得的,鹰的声音不在那么冷冰冰的。

再抬起头来的時候,洛晴绾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压抑情绪,淡然如水的模样让鹰看不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个人。”不希望鹰跟路易斯·爵汇报是不希望有更多的麻烦,不希望鹰跟厉苍爵说却是害怕他会担心自己,洛晴绾微敛眼睫,再次的嘱咐鹰。

————————————我是委屈的分割线——————————

刚出了百货公司的后门,一阵强烈的前照灯便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耀眼的灯几乎要将黑夜照成白昼,就连飞散在四周的尘埃都被这光芒沾染上了金色,令洛晴绾的整个身子僵硬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法拉利缓缓的驶到洛晴绾的身旁,黑色的车窗玻璃随着中控没入到车体内,路易斯·爵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骤然的出现在洛晴绾晶莹的眼底,眼中犹如暴风雪般即将来临的征兆,高大健硕的身形沾染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寒气。

“上车。”简单的两个字拼凑在一起却是冰冷,沁人骨髓。

洛晴绾下意识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鹰,她下意识的认为是他告的密,却在见到鹰凛冽的眼神時否决了自己的判断。

“我要回家了,如果总裁有什么事情的话请明天工作時间吩咐我?”洛晴绾这样的说着,下意识的将受伤的手塞进口袋当中,这个男人凭什么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命令自己?就算自己是他的员工但现在还是下班時间……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上级,公司的章程上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条是不允许职工兼职?”路易斯·爵鹰隼的眸子下一刻落在了她的脸上,不过是轻轻易易的一句话,便将洛晴绾的所有拒绝反驳的一干二净?

会一要要。从路易斯·爵骨子里透出来的雷厉风行让洛晴绾毫无招架的能力,只能呆滞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洛小姐,请你上车吧,否则若是爵爷发起脾气来……”鹰好心提醒,他自然看得出来路易斯·爵此時此刻正在盛怒当中,他不希望洛晴绾今晚再吃亏了。

洛晴绾静默的站了一会儿,路易斯·爵耐着姓子看向她,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心里在挣扎,只不过就算是用强的他也会将她拉上车来,不顾她反对?

最终,洛晴绾妥协了,用着没有受伤的手打开车门,却担心的看了一眼鹰。

“洛小姐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回去,也会跟厉苍爵先生打好招呼?”鹰沉声应答。

洛晴绾刚刚坐进车内,马达的声音便呼啸起来,路易斯·爵一脚油门踩到底,逼迫的洛晴绾快速的将安全带扣在自己身上,她一直都知道路易斯·爵开起车来是疯狂的,就算是在市区内都可以将速度飙的飞快,看着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的场景,洛晴绾忍不住的用贝齿紧咬着下唇,一抹月牙很快在饱满的唇瓣上浮现。

黑色的敞篷跑车在市区的道路上来回的穿梭着,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時间洛晴绾敏感的发现四周的车辆已经越来越少,路易斯·爵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

“路易斯·爵,你要带我去哪里?”洛晴绾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手心里的冷汗让还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隐隐作痛,她干净透彻的肌肤略微的有些苍白,因为跑车越来越快的速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

蜿蜒的山路盘在向山顶去的路上,路易斯·爵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每一次洛晴绾觉得就要连车带着人翻到山下的時候,男人的大掌却稳稳的扣在方向盘上掌控着全局,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洛晴绾这辈子都没有感觉到?

不知道他的手在中控锁上摁到了什么地方,敞篷的位置缓缓打开,强烈的风灌了进来令原本就穿着单薄的洛晴绾双手环绕着自己的的身子,那带着血痕的伤口清晰的从后视镜内倒映进了路易斯·爵的眼底,只见那鹰隼般的眸子越发幽暗起来,油门几乎已经踩到了底部。洛晴绾终于忍不住的尖叫起来,乌黑柔顺的发被风撩起,凌乱的在空气当中四散开来……

“你这个疯子,你要死不要拉着我?”洛晴绾只觉得胃部一阵的翻腾,今天晚上的路易斯·爵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和疯子一样的将她困在车里,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与这蜿蜒的山道较量着。

洛晴绾绝对相信,如果此時有别的车辆从对面驶来的话,这么快的车速绝对会躲闪不及猛地撞上去,路易斯·爵真的是疯了?

拐弯处,路易斯·爵狂打方向盘,车胎与地面几乎摩擦出一条火苗,洛晴绾惊恐的闭上眼睛,几乎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只听到耳边吱呦一声,在经历过最后一个转弯之后路易斯·爵终于踩下了刹车?

‘砰……’的一声,路易斯·爵整个大掌猛地砸在方向盘上,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孔隐藏在大片大片的阴郁之中,在洛晴绾的心还没有缓过来的片刻,成功的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疯了么?你知道刚才你将车开的那么快多么的危险?”洛晴绾的一声声质询传进了路易斯·爵的耳中,山顶的凉风让洛晴绾一阵阵的打着寒颤,刚才飚车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被风一吹几乎要抑制不住心里的寒冷。

没有令洛晴绾想到的是,下一秒,路易斯·爵竟然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般堵上了洛晴绾的唇,他奋力的吮吸着,洛晴绾原本就薄的嘴唇皮肤就这样被他咬破,红红的血液粘和在他们两个人的唇瓣之上。男人灵活的大掌覆上她的后脑,修长的手指埋藏在柔顺的青丝内,缠绵的青丝缠绕着他的手指,细细密密的。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洛晴绾澄亮清澈的眸底透出自己的倒影,她的唇柔软到了极点,那是一种太完美的感觉,路易斯·爵的睫毛与洛晴绾的相互纠缠着,他阒黑的瞳孔内遍布的是她震惊不信的小脸。

如果说刚开始洛晴绾是因为震惊而忘记了挣扎,那么当她回过神来的瞬间纤细葱白的手指很快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无奈禁锢着她腰间的手越发的收紧,像是要将她刻入到骨子里似的。因为害怕与寒冷洛晴绾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像极了怕冷的小鹿,那双美的令人心惊的眸子聚集着泪水,今天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几乎要将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经给压垮,面对着馥瑾玉時强忍住的眼泪,面对着销售经理時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脱眶而出?

刚才路易斯·爵飚车時在她心底留下的疯狂害怕,与此時这个男人强吻着自己時的疼痛让洛晴绾心底的委屈无限的放大?

“如果我收回99天的契约,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会有什么选择?”路易斯·爵讳莫如深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皎白的月光毫无保留的倾洒在山顶,就算是没有车内幽暗的灯光路易斯·爵依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所有表情,他低哑冷沉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进了洛晴绾的耳中?

“你疯了?”洛晴绾哆嗦着樱唇唯一能够说出来的话语便是这一句,吐气如兰喷洒在距离她不到一尺的男人脸上,这是洛晴绾心里唯一能够想到的词汇,当初用契约将她送走的是这个男人,现在他又要让自己选择回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物品么?更何况時至今日她是绝对不可能放开苍爵的手的?

“我是疯了?你留在厉苍爵的身边只能够受苦不是么?现在他连房子都保不住,他就是一个废物?就这样你还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你是傻了么?”路易斯·爵铿锵有力的声音令洛晴绾身体内的每一条血管都凝固起来,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山风在两个人的周围缓缓刮过,她清清楚楚的的在这个男人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住口?我不允许你说爵是废物?”洛晴绾的美瞳内遍布着愤怒,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因为太过于愤怒而失去了最后一丝的理智?

“他不是废物是什么?你说他是什么?”路易斯·爵眸底愈发的深暗起来,那种危险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如果他不是废物为何还要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为什么还需要你去做兼职来养家?”路易斯·爵的大掌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心抬起,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现在遍布着坑坑洼洼的伤疤,宛如高贵的玉石之上的裂纹,那种缺憾的美感令人忍不住的心疼起来。路易斯·爵将洛晴绾的手凑到他削薄的唇瓣前,温热的舌尖探出来轻轻的舔舐着她手心里的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洛晴绾猛然间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对方死死的扯住。

那种像是动物般受伤時的舔舐太过于亲密也太过于放肆,可是这样的动作由路易斯·爵做来却是这般的令人心惊,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是此時此刻的洛晴绾读不懂这个男人的内心一样。

“那是我心甘情愿的?爵从来没有逼迫过我,路易斯·爵你不会明白的……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洛晴绾的一句话让路易斯·爵的所有动作都停滞下来?

“我对你也很好,为何你从来都不看我一眼?”路易斯·爵轻声的呢喃着,这一刻他竟然是那么的嫉妒那个男人,那个虽然丑陋残废却能够得到洛晴绾全部关注的男人,而自己不论为她做什么都仿佛是打在的棉花之上不得要领。

“你对我好?你对我的好不过就是将我置身到这水深火热当中,你对我的好不过就是在我不想要吃巧克力的死后逼迫我将你买的东西吃进去?路易斯·爵,你这不是对我好,你这是在强迫我?”洛晴绾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好似在别人那里受到的委屈都可以强忍着,可是在面对着路易斯·爵的時候明明知道他有多么的危险,都得寸进尺的可以据理力争。

路易斯·爵在听到洛晴绾的话時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忽然笑了起来,抵在洛晴绾腰间的手指死死的扣入到那皮肤里面,就连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是这般的冷峻。

“我给你个机会,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帮你挡去所有的危险我也可以帮你向厉家讨回你所有的委屈,厉云修不是十五号要结婚么?我也可以让他们的婚礼进行不成,只要你对我说一句话?”路易斯·爵的心底不断的冒出一股声音,他拼命的在对自己呐喊着,不论洛晴绾爱上的是哪一个男人都是他,这个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要对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可是,另一股的嫉妒却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头,她需要的只是厉苍爵,那个注定要被牺牲掉的角色,她对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是负面的,惟独对着厉苍爵却可以毫不保留的奉献出一切,他嫉妒?

“什……什么话?”女人的第六感再敏感不过,洛晴绾在路易斯·爵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了危险,他就像是在一瞬间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就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我的晴,说你爱我?”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硬生生的逼出了洛晴绾一身的冷汗,她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路易斯·爵的侧脸,从她这个方向看去,那个男人的眸底宛如深邃的幽潭,令她琢磨不透看不懂,却又生生的被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怎么可能会爱你,路易斯·爵你今天晚上吃错药了么?”洛晴绾窝在真皮的坐椅之上,她晶莹的眼睛并不去看路易斯·爵,那声音当中的笃定令这个男人心底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一双有力的大掌紧紧的扣在方向盘上面,路易斯·爵的脚再次放在油门上,发动机呼啸着车子却并没有任何向前行驶的痕迹。

洛晴绾的神经一点点的紧绷了起来,路易斯·爵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死在一起好了?”路易斯·爵的声音冷酷的传进了洛晴绾的耳中,那双清澈的瞳眸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那个着他紧扣着方向盘的大掌,好似真的就要在这一刻和他一起坠落山崖?他们的脚下是万丈的深渊,稍微冲动一下便是粉身碎骨?

“路易斯·爵……”洛晴绾凉凉的手心紧扣在他宽大的手背上,她脑后的每一根发丝似乎都要竖起,只因为这个男人疯狂的举动,洛晴绾清楚的意识到,此時自己的生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心里?

“只要你开口,我便停下来?”路易斯·爵阴冷的声音在山风飘渺当中清晰的传进了洛晴绾的耳底,洛晴绾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她没有错过这个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和残暴,她知道路易斯·爵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会说的,就算是今天跟你死在这里我都不会说的?”洛晴绾的心里在天人交战着,明明只要说一句假话就可以停止这一切的疯狂,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这不仅仅是一句我爱你,更是她的承诺?

路易斯·爵冷笑了一声,眼见着就要踩下油门。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讨厌洛晴绾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如果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话,那么他就让她看看棺材到底是什么形状的?

洛晴绾全身僵硬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在见到路易斯·爵是真的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眼睑快速的紧闭上,她不想要在这一刻亲眼目睹自己的惊慌与害怕,唯有闭上眼睛才能够让自己感觉到好受一些。山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柔顺的乌丝轻柔的拍打在自己的脸上……洛晴绾的手紧紧的扣在安全带上,纤细的血管在雪白的手背上暴露无疑。

可是等待了许久,她都没有再感觉到来自身边人的威胁与压迫,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点眼帘,却见路易斯·爵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浅笑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那么害怕做什么?”在见到洛晴绾将头侧转过来時的模样,路易斯·爵阴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冷芒,但却并没有清楚的表现在洛晴绾的眼前,他只是用着轻柔低缓的语调开口,好似情人般的呢喃。

洛晴绾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强忍住到嘴边的低呼声,他刚才那个算是玩笑?哪里有人会开这么恶劣的玩笑?路易斯·爵脸上的表情几乎就要吃人了,现在他却用这般温柔的语调告诉那只是一个玩笑?

路易斯·爵根本就是一个变态?u1ss。

“我要回家,送我回去?”洛晴绾的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几乎要生生的将她的心撕扯成两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几乎将她额前的发丝打湿,被山风一吹她更加觉得冷了起来。

“虽然刚才的话是玩笑,但是我接下来说的却是真的,今天晚上你别想回家了。”洛晴绾还来不及喘口气,却听到了路易斯·爵的声音再次的传进了她的耳中,刚想要怒斥他的无耻,这次却真的感觉到了车子在剧烈的向后倒车,车头朝着下山的路缓缓的驶去。

————————————我是无耻求月票求推荐求留言的分割线——————————

山脚下,正在举行着一场激烈的飚车比赛。

路易斯·爵炫黑的法拉利跑车刚一下山便被飙车族被包围住,夜幕之下风驰电掣的发动机声将整个寂静的空间划破,洛晴绾紧张的看向他的脸,却见路易斯·爵好似什么反应都没有般的向前行驶着。其他的跑车争相追逐在他的身后,洛晴绾看着那帮像是疯了似的飙车族眼睛里遍布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为什么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还用着这般乐此不疲的态度?

其他的车全然的都被法拉利甩在后面,惟独只有一辆没有丝毫犹豫的在山涧路上与路易斯·爵的车子来回追逐着,两辆车犹如离弦之箭般争强好胜的在路上奔驰,洛晴绾再次的感觉到那种心提到嗓子口的感觉,超车与反超车成为了这两辆车子追逐的重点。

或许是路易斯·爵对身后的那辆车子感觉到厌烦,只见他眉头紧锁的透过后视镜看着白色的玛莎拉蒂,狂打起了方向盘,车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起来,几乎处于漂移的状态,硬生生的将车身横在了马路的中央,挡住了后面车的去路。

此時,路易斯·爵主驾驶的位置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玛莎拉蒂,冷峻的脸部线条之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玩命似的状态令洛晴绾惊慌的抓紧了车把,手指的骨节泛白。

后面的车子见势不妙在一瞬间急踩刹车,一个漂移将车并排的横在了马路的中央,尽管反应及時,但是两侧还是避免不了的碰撞到一起?

一声巨响之后,车体剧烈的晃动了下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平静。

洛晴绾丝毫不犹豫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真正正的看着两侧擦撞在一起的部分已经有白烟冒出,她不能够理解这些个男人为何可以将玩命看的这么简单。

她全身的冷汗几乎都要将薄薄的衣料打湿,洛晴绾越发的意识到以后再也不能够与路易斯·爵有所接触的事情,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嫂子?你没事吧?”忽然,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上下来一个人,声音里带着焦急,一身黑色皮衣将他英俊的脸映衬的更为年轻?洛晴绾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厉少杰,怎么都没有想到刚才玩命跟路易斯·爵飚车的竟然会是他?

“厉少杰,你是疯了么?你小小年纪跟人家玩什么飚车?你有几条命跟人家玩?”洛晴绾啪的一巴掌甩到了厉少杰的手背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再次的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状态?

“我看到那个路易斯·爵的车,本来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没想到你也在车上?”厉少杰原本就年轻气盛,却在洛晴绾咄咄逼人的话语之下败下了阵来。

“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洛晴绾剧烈起伏的胸口还透着愤怒,转念一想却明白了过来。

“我看不惯全家都这么欺负你,离家出走了?”厉少杰的声音传进了洛晴绾的耳中,令她的眼眶忍不住的热了起来,厉家……唯一一个对自己的好的人,恐怕就只剩下了厉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