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牛，好像我喜欢上你了诶。”某只小鬼脸不红心不跳说着姑娘家都会害羞唯独她不会的情感。

他：“喜欢是什么？”几千年的生命，他的确不懂这只有人类才拥有的情感，只是脸庞有些发热。

“我也不知道。”她挠挠头，状似真给难住了，“我如果喜欢一件衣服，那我看到它就会很高兴，就会想拥有它！”某鬼贼兮兮地打量他——貌似她的话等于男人如衣服？嗯，这比喻不错。

这只笨牛没有她的花花肠子，只是面色越来越热，目测有变大红虾的征兆，瞬间——俊美的人脸换成牛头真身！大气一喘：应该没看到吧？

某鬼冒火地踢他：“谁叫你变这德性了，变回来变回来！”

某牛嘴硬，死牛不怕开水烫：“我本来就长这样。”脸却更热了。

“你变不变？”某鬼吆喝，“不变我走了。”——赤果果的要挟。

某牛耷拉着脑瓜乖乖变回了某色鬼超爱的帅气模样，脸色媲美红通通的大红虾了。

“哈哈，”某只小鬼满意了，“原来是脸红了呀！”

牛儿动作也快，学着卿卿我我的人类，极神速地俯下身成功偷香一记！跟着一溜烟玩消失了！

某鬼反应过来跳脚：“笨牛你回来！”

……

“笨牛，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某鬼的大嗓门，地狱震动。

某人稳稳地圈这她：“一会你就知道了。”

“讨厌，有法力了不起啊，动不动就圈人。”

某牛唇角弯弯，有法力就是了不起！不过他当然不敢说。

是彼岸的花海、美丽妖娆，也是他们留连多次的地方。今天的环境依旧，但漫空下的花儿似乎比以往少了一份火热多了一份柔和。

他放下她，法力再次施展——一片片艳红的花朵离开枝头，缓缓升起，点缀这片天空。飘浮的花儿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仿佛有生命一般飞舞旋转……

“你搞什么？”某只小鬼只看了一眼空中舞蹈的花儿，转而盯住他施展法力的手——嫉妒有法力的！

某人无奈摆正她乱瞄的小脑瓜：“小鬼，好看吗？”

“不好看！”——这鬼通常都不让人如意的。

某牛想敲她，但哪舍得？手一挥，花儿听话般随着他手势慢慢在空中凝聚：“这样呢？”说着，食指于空中书写——以天为布、以花为墨……

花朵在他手指的带动下渐渐成字……

某鬼一副傻愣愣很单纯很迷糊的样子：“什么字啊？看不懂诶。”

某人一时暴躁，差点想动手掐她——那么好的氛围她居然和自己打马虎眼？！那么他只好用行动表达了！

揽过她，用倾尽一生的款款深情：“小鬼，我爱上你了。”花朵排成的字形，是他向她书写下的心声——牛头爱上鬼！

某鬼看天花板（如果有的话）：“笨牛，你知道爱是什么吗？”她才没那么容易陶醉在男主子的深情里。

可咱们男主子也不是吃素的：“爱是……”所有的话所有的情感，贴近她的唇，婉转缠绵，抵死温柔，不再给她气她的机会……

赶紧上肉——他早就想了！

算表白成功了吧？他不能确定地想着。上次被她说喜欢，他特意跑去人界找了一堆情情爱爱的书籍。今天，在这独一无二的表白场地、那么独特浪漫的表白方式，还不把他家小鬼收了？

……

“笨牛，不许再叫我小鬼！”

“为什么？”某牛不明白这鬼抽的又是哪根筋。

“冥界里头满地都是鬼魂，你叫谁谁知道啊？”

“呃……在我心里，小鬼你是唯一的。”男主子赶紧表明心迹。

“那也不行。”某鬼又要挟了，“再叫不应！”

“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小鬼小鬼的，不是很好听吗？

“嗯……让我想想。”某鬼真的开始认认真真思考起来了。

眼见她抓着脑瓜纠结了大半天，他忍不住揉她脑袋：“小鬼瞎纠结什么，一个名字而已。”他不也没啥名嘛，才不纠结。

“对了。”某鬼被灵光闪到的样子，“倩女幽魂，聂小倩，倩倩！多美好的名字，多动听多贴切？”

“小倩？”他的眉毛皱成一团，要败给她了。做小鬼多好，做什么聂小倩？

“不不不……叫倩倩，咱们要和她分开的嘛！”某鬼笑靥如花，“倩倩才真正的独一无二嘛！”

呃……他抽着嘴角，真想打击她：人界里头就倩倩的多了去了。

……

昏迷中的问夏，梦里是不能逃脱的往事，是挥之不去的美好，不知不觉于睡梦中洋溢出嗔笑：“笨牛！”

云耀就守住她的身旁，心里渐渐笼罩上了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