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王府的大堂,她就听见了后头院儿里梁若晴的哭喊声和丞相的怒吼【爱妃在上:王爷,有种休了本宫第14章:阳关调章节】。唇角荡漾起一抹无邪的笑容,阳光斑驳着妖娆的气息,让人觉得越发清冷阴暗。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老夫希望你能给老夫一个解释。”

丞相气晕了头,语气越发的不客气。

云夏椋隐匿在宽大衣袖里的手死死握紧,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淡淡说道:

“侧妃以下犯上,出口不逊,辱骂王妃。这是王妃给她的教训。”

“她不过是礼部尚书的女儿!你的侧妃可是我丞相的千金【爱妃在上:王爷,有种休了本宫第14章:阳关调章节】!”

丞相怒吼一声,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云夏椋鹰眸一紧,杀意四伏。原来不仅女儿蠢,连他的老爹也如此愚蠢!

“没错。但是亲爱的丞相大人,你现在吼的,拿手指的,是皇帝的儿子。”

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意,一抹纤细妖娆的身影倚在门框,光线从她身后打出,越发显得不可一世。云夏椋唇角一抿,淡淡的笑意浮现。

“你觉得以下犯上,出口不逊,辱骂王爷,无视皇族,这样的罪名会怎么判?”百里稳稳地走到丞相面前,很满意的看着他苍白了脸色,不屑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扎在他的脸上,“更何况,你吼的,拿手指的,是我夫君。”

百里说这话没什么感觉,却让云夏椋微微一怔。左胸口的那个地方莫名的一暖,整个人都感觉的喜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她是侧妃,我这个正妃就有权利管教。丞相请回吧,记住我说过的话。”

伸出手,百里示意他可以走了。可是躺在**浑身难受的梁若晴挣扎着说道:

“爹……别走……别走……”

丞相鼻子一酸,低声下气地对百里温茶求道:

“王妃,是臣逾越了。但还请王妃看在臣的面子上,饶了小女,给她解药吧。”

“好啊。”百里一口答应,却顽劣一笑,“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制毒,不知道我配的解药行不行。如果不行了,还请丞相静候张大人研制解药。”

丞相一听,差点气得七窍生烟,却只好点头。

纤细的手指从怀中捻出一小纸包,将同样是白色的粉末洒在了梁若晴身上。几个人屏住了呼吸,却只有百里不甚在意地玩弄着手中的宝剑。突然眼神一凛,一把抓住了云夏椋腰间金色和青色相互交织的剑鞘。

云夏椋微怔,扭头看着有些异常百里。连忙用长长的大红色衣袖遮盖了别再腰间的长剑,摸了摸他的剑鞘,笑道:

“你的剑很漂亮。”

“恩。”

虽然说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消片刻,那些又红又亮的小痘痘就下去了,梁若晴也不再呻吟,只是苍白的脸色还没有恢复。

“好了,丞相一定有话要跟自己的女儿说,王爷我们先出去吧。”

说罢,不等云夏椋发话,百里就拉着他走出了房门。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指着他腰间的剑,问道:

“从哪里来的?”

“怎么了?”

云夏椋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有些警醒。百里无奈摇摇头,张开手臂,露出了遮盖地严严实实的青凤剑。云夏椋眼眸一紧,死死地抓住了百里的手臂,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惊喜。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个老头给我的,说这把剑找到主人了。”

纤细的手指抚在剑鞘,眼神越发柔软。

“你果然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皇后。”

云夏椋眼眸一软,看着一袭大红色罗裙的百里温茶,越发觉得她倾国倾城。突然眉头一皱,手指抵在她露出的锁骨处,摇了摇头,微微惋惜:

“穿红色果然最好,只是可惜,宫宴上只有皇后才能穿正红色。”

“那穿橘红色不就好了。我刚买了一件。”

百里扯下他腰际的剑,把玩着,问道:

“火龙剑?”

剑刚出鞘,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赫然现于剑身,她腰间的青凤剑也开始不安分,快速地抖动,青色的光芒丝丝缕缕从剑鞘里散发出来。

“铿”地一声,将青龙剑按进剑鞘,两把剑又重归平静。

“我觉得这个世界好疯狂。”

百里喃喃自语。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莫名的世界已经很疯狂了,现在竟然又来了两把超出她的理解范围的剑。

“这把剑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将剑还给云夏椋,百里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看得他好生喜欢。

“也是一位老人送的。但那是在边疆。”

云夏椋拢了拢她的碎发,微微一笑。

“这剑很厉害么?”

皱眉,百里摸着精美的剑鞘。

“是啊,是很厉害。走吧丞相来了。”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丞相带着一脸委屈还有记恨的梁若晴朝花园那边走过去。拉着百里迎上前,丞相连忙就要跪,被云夏椋扶了起来【爱妃在上:王爷,有种休了本宫第14章:阳关调章节】。

“王妃,小女不懂事,还望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小女生气。”

丞相低垂着头,梁若晴满脸的恨意却是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轻笑一声,百里纤细的胳膊缠绕在云夏椋的腰际,温婉地说:

“本王妃不与她生气。”

长长的指尖陷进手心内,看着昔日里将自己当成宝的云夏椋此刻环着百里温茶这个女人,梁若晴嫉妒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心,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一言不发。

“今日父皇生辰,王爷,我们应该早些往皇宫里赶。臣妾回去收拾收拾,等着臣妾哦。”

如同所有的娇妻一般,百里笑眯眯的噌噌云夏椋的胳膊,在阳光下笑容越发温暖,看得梁若晴红了眼眶。

凭什么?!凭什么?!

本应该是她坐的王妃位置,本应该是她陪着他出席所有的宫宴!现在都是让这个突然转了性子的妖女给破坏了!

“丞相也快回吧,今日父王生辰。若是让父王知道了这些不愉快,又该说些什么了。”

云夏椋点了点头,朝着百里离开的方向走去。

“女儿,你不准任性了。爹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好生照顾你自己。有什么委屈告诉爹,爹帮你。”

丞相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发,一脸心疼。当初他就不应该因为一时心软,熬不过宝贝女儿的苦苦哀求将她嫁进王府。如今,他的女儿真的受委屈了,他却也无话可说。

只是那个突然转性的百里温茶一定有猫腻。无论如何都必须把她除掉,不然他的女儿只能一直这么委屈着不幸福。

“女儿知道了。”偷偷抹了抹眼泪,梁若晴将所有的苦水咽下,强颜欢笑,“女儿送爹回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梁若晴扶着丞相走向大门。

“准备表演什么?”

云夏椋眼眸亮闪闪地看着穿了一身橘红色艳丽罗裙的百里,衬得她越发白皙妖娆。一头墨发倾泻在身后,青葱一般的手指轻抚在剑鞘,仔细地看着妖娆的花纹。

“唱歌跳舞。”

轻启唇,百里淡淡说道。

唱歌跳舞?云夏椋挑了挑眉,他倒是不觉得一个这么冷的女人唱那些绕指柔的歌曲会很好看。

“别用那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不会唱那些恶心人的歌的。”

指尖微一用力,握紧了剑,目光舍不得从那样中意的兵器上离开。

“那你要唱什么?”

挑眉,云夏椋感觉一阵好笑。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会如此喜爱兵器的。

“阳关调。”

淡淡的嗓音刚落,略微有些低沉却莞尔如同天籁一般的歌声就已响起。

“刀光,不依不饶跌进谁的怀抱,午夜战场大漠荒烟如狂草。霜降,满城萧条冷了长亭短桥,眉间朱砂乱世年华如刻刀。塞上,乌衣年少换谁遗世界的笑,剑指天山西出阳关人际渺。风沙,磨断古道蔓延谁的眉梢,旌旗连城浊酒倾殇暮云烧。雪落苍茫雪若白发雪若花凋惹乱飞鸟,同望苍霞同去天涯同穿素缟明月同邀。断了弓弦断了心跳断了浮生望断缥缈。心如三月心如荒草心如泥沼,陷落也好。目光透过剑鞘,纠缠谁的眼角。他上城楼他解战袍瀚海云涛寄萧遥。断墙千年不倒,铭刻谁的记号。羌声单薄红尘颠倒换谁凭栏谁折腰。江山风雨飘摇,浪荡谁的心跳。盛世长安花对残阳望前朝。你的手,牵谁衣角,一路奔逃,狼烟烽火的喧嚣。谁煮酒,一生醉笑,千杯难销,浮花浪蕊的拥抱。”

柔若无骨却又苍劲有力,眉眼间妖娆的笑意却深藏着泛着冷光。悄然绽放的舞姿如同暗夜“嘭”地一声盛开的曼珠沙华,耀眼地令人移不开双目。

变幻着的双手好似莲花一般,骨节分明。腰肢柔软,清冷的歌声配着那样妖娆的舞姿。歌词让人想象着边塞风光,战争红颜,两相难选。

舞姿落定,一世妖娆。

“这是你写的歌?”

“不是。”

坐到了一边,百里莞尔一笑,问道:

“如何?”

“不要唱这歌。”

云夏椋抚上她的眉眼上,摇了摇头。

“为何?”

皱眉,她一向对自己的歌喉和舞姿都充满了自信,难道这个人还看不上?

“本王不想让本王的王妃被别人垂涎。”

微微一笑,云夏椋感受到当他看到那令人惊艳的舞蹈的时候,心里随着她的绽放而绽放,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强烈的占有欲充斥了他的胸口。

他不允许让他的王妃美丽的一面暴露在别的男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