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甩了甩手,依旧是那副**不羁的样子离开了办公室,殷宸枫望了眼休息室那边的门。从刚才对话他就已经发现那边的门拉开了条隙缝,只是没有说穿。过了没多久,闵清言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从里面迈着小步子走了出来。

“殷总,我已经休息好了,我先离开了,回去继续工作。”

“休息好了,就要着急离开,闵清言,你就这么害怕别人把我和你扯到一块吗。”殷宸枫脸色暗了下来,他放下笔,走到了闵清言的跟前。眯着眼,审视着她略显惧意的杏眸。

“殷总当真说笑了,我不是怕别人把我跟你扯到一块儿,我只是认为您是总裁,我从人事部普通职员变成千秘书的助理,本来就引来很多闲言闲语,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我觉得我还是要适当的和您拉开下距离,流言蜚语也是很可怕的。”

“从前我就跟你说过,做我的女人,这样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你却拒绝了我,这样的话我始终留在这里。什么时候你决定答应我了,再告诉我。”

“那殷总你慢慢的等吧,”殷宸枫没有说话,沉重的走近了她,闵清言往后退了几步。又拉开了自己和殷宸枫的距离,“殷总,我先离开了,再不回去,我担心千秘书那边也会着急。”

“就因为刚刚看到我杀了那个女人,你就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就这么的害怕我了,闵清言。”

“殷总,你想多了。我没有害怕,我只是觉得殷总你的手,上面沾满了鲜血,脏,”殷宸枫讽刺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他的手上的的确确全部都是刺眼的鲜血,怎么也洗不掉,见殷宸枫迟迟不开口,她才重新开口,“我先出去了,殷总。”

闵清言走出了殷宸枫的办公室后,恍惚间,已经走回了秘书室,里面除了千秘书还有两三个秘书助理,没人注意到她走进来了。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后,她痛苦的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眼前反复的方才林部长捂着流血的心脏站在自己面前的。挥之不去。

“清言,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脸色很难看。”挨着她的那个年轻小助理关切的询问,闵清言脸色难看的有些吓人。

“我没事。”

“我看你脸色苍白的,如果不舒服,你就跟千秘书说说,让你提早回去休息。”

“不用,我在桌上趴会就好了,你继续的忙吧。”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整天的工作,她拎着包包,踉跄的往公司门外走去,没有坐公交车而是直接钻进了出租车,枕在后座上,休息。

“诶!小心点!”闵清言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后,往自家的楼层走去,脚步太过于飘忽,一不留神险些扑到在地上,幸好被路过的于泽辉扶住了,才没有重重的扑倒在楼梯上。

“谢谢啊。”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于泽辉很是热情的开口,面对如此热情的于泽辉,闵清言一时半会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去拒绝,她抽离掉了自己的手,适当的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我没什么的,不用去医院,我回家休息会儿,就好了。”

“那我扶你上楼去休息吧,你这样子,实在是让人放心不……”

“放开你的手!”于泽辉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了霸气十足的命令声,殷宸枫健步如飞,推开了扶着闵清言手的于泽辉,一把把无力地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清言身子不舒服,你这么用力地推开我,万一清言没有站稳摔倒了,怎么办!”

“我是有过错,但你,也有,我知道你是她的邻居,可邻居也应该避嫌不是,你这样扶着我女人,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会了你们。”

“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的女人我自己扶就好了,不劳烦你了。”殷宸枫也不多说,不管闵清言是否愿意打横抱起了软弱无力的闵清言就往楼上走去。被这样给推开的于泽辉大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殷宸枫抱着闵清言回到了她的家,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大**,探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没有发烧,起身就走出去给她倒了杯水进来。

“先起来,喝口水了再去睡觉。”

“殷总,我谢谢你把我送到了家里,我现在没有事了,还麻烦你离开。”闵清言无力的从**撑着坐了起来,推开了殷宸枫的手,强硬的下了逐客令,可殷宸枫完全就当做没有听见样,把水放在了床头柜上,自顾自的在床旁坐了下来。

“你现在全身无力,你让我离开,我怎么离开,离开了你又出事。”

“我说了我没事,还有,我会这样的虚弱无力,罪魁祸首的是你,我请你出去。”

“闵清言,我好心好意的把你送到了你的家,你现在就这样的下命令让我离开,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这话怎么说,殷总,我和你只不过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还有,我也说过很多遍了,如果你要缅怀你的妻子,那你就去墓地缅怀,而不是看着我这张相似的脸去缅怀!”

“闵清言,你把你这句话再给我说一遍。”缅怀,墓园,这几个字让殷宸枫的眼中闪过了狠戾,他压抑着自己快要爆发的心,咬牙切?的再开口。

“殷总,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前妻究竟怎么回事,从见面到现在,我看到的只是你一遍又一遍的赎罪,对你的前妻?我要休息了,我请你离开我的家,殷总。”

“闵清言,你他妈的没

没心没肺!”

殷宸枫还是忍不住,他重重一拳砸在了墙上,摔门而去,终于她的世界清净了下来,隐忍的泪水从眼中滑落了下来。究竟是她没心没肺,还是殷宸枫没心没肺,当初,她就差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了,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一个又一个的阴谋,是自己的家破人亡,她希冀中的那场白头到老的婚姻只不过是这个男人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而设下的陷阱,而她就是那颗棋子,被殷宸枫操控,没有自由可言。

闵清言从**走了下来,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全部倒进了马桶,她把大门反锁之后,倒床就睡。

离开了闵清言所住的地方后,殷宸枫一路开车狂飙,来到了山顶上,打开车门,他走到山前,眺望着整个t市的景色。掏出了根烟,放进嘴中就点燃了,吞云吐雾。自己的妻子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他却要假装不知道,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偿还自己所欠下的债,弥补自己以前的罪过,这样的日子,他过得生不如死。

“老子正在喝酒!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烦我!”殷宸枫刚打通司徒炎的电话,就传来了司徒炎破口大骂的声音,这是刚刚吃了火药吗,殷宸枫剑眉紧蹙,没有发火,但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得冰冷了下来。

“来不夜城,陪我喝酒。”

“草!殷宸枫!原来是你这个大冰山!你不是美人在怀,什么事都没吗,找我喝什么酒!”

“我叫你来你就来,哪那么多的废话,我现在就去不夜城等你,给我速度点。”

“啊喂!”

不理会司徒炎在电话那端的大喊大叫,殷宸枫索性就掐断了电话,抽掉了几根烟后,他开车下山来到了不夜城。昏暗的包房中,殷宸枫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倒着,时不时的会不耐烦的看下时间,过了二十分钟,司徒炎才从门外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殷大总裁,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失恋啊?还是什么。”司徒炎给自己倒了杯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调侃道。

“你给我废话那么多,我是让你来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来给我废话连篇的。”

“我现在不但要陪你喝酒,我还要做知心姐姐,有什么想说的都告诉我!本少爷一一帮你解决!”

“你解决?感情的事你司徒炎懂?”殷宸枫嘲讽的哼了声,仰头,就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本少爷在情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被我碰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你说我懂不懂感情的事!怎么,闵清言给你吃闭门羹了?还是什么。”

“你要是懂感情是什么,你就不会大早上的跑到我那唉声叹气,说你被秦沫儿玩弄了,这就是你口中的懂感情?你就安静的在这里陪我喝酒吧,其他的废话,别说。”

“我就知道你在闵清言那吃了个闭门羹,然后就叫我出来,找我撒气,殷宸枫啊殷宸枫,你果然是好兄弟!为女人,插我无数刀!”司徒炎边说还不忘比划了下自己被插刀的动作,本是伤感的话,却被他这么一弄,倒是多了几分趣味。

“如果插了你数刀,她就能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这样也好啊,可不是,她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蓝若晴,甚至不惜跟我说,我要缅怀自己的妻子就去墓园,不要看着她来缅怀,她没兴趣做一个死人的替身,她这是恨我恨到了什么地步。”

“这谁都怪不了,怪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殷宸枫嘲讽的笑了起来,他这时在嘲讽自己,嘲讽自己在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厚脸皮的希望得到闵清言的原谅,他总说别人在痴心妄想,可如今痴心妄想的人是他自己。包房里的两个大男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只是不断地互相碰杯,互相喝酒。

“司徒少爷,”过了数小时后,守在门外的洛城接到了殷宸枫的电话,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个大男人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殷宸枫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满口酒气的对洛城交代了下,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包房,“先生让我开车送您回去。”

“不用送!我不用任何人送我回去!我自己就能够开车回去!我的小路虎在外面等着我!”

这真的是没有喝醉的人说出的话吗,洛城一脸无语,他也不管司徒炎是不是抗拒,对身后的两名保镖使了个眼神,司徒炎就被两名保镖抬着走出了不夜城,放进了他的路虎车后座。

“你开车送司徒少爷回去,记住,路上别出什么差错。”

“洛头,我知道了。”保镖坐进了驾驶座,踩下油门就往洛城交代好了的地址开去,倒在后座上的司徒炎猛然坐了起来,拍了拍正在开车的保镖,趴在他的耳边,满嘴酒气的开口。

“我不要去我的家,我要去找我的小沫沫,那个满身狐臭的小沫沫,我告诉你地址!你就开车去!”

“可是……洛头交代了,我要送您回家的……”

“什么洛头牛头的!你听本大爷的!开车去我说的这个地方!不去的话,本大爷立马就把你给踹下我的小路虎!”

“是,是,我这就开车去您说的那个地方。”纵丸岛血。

保镖也是无奈到家了,平时这司徒少爷虽然**不羁的,可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司徒炎啊,喝醉了酒满口的疯言疯语,说起话来,就像个几岁的小孩般。保镖把车开到了秦沫儿家楼下,扶着醉的路都走不稳的司徒炎就往秦沫儿住的那层楼走去。

“谁啊!等等!”之前把小琛送回了家后,秦沫儿才回来把衣服换上,就听到了重重的拍门声,她不耐烦的拉开了门,

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人居然是司徒炎的时候,立马就要把门给甩上,谁知司徒炎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溜烟的就钻进了她的家里。

“您是司徒少爷说的那个小沫沫小姐吧,司徒少爷喝醉了,说要送他到您这里来,人我已经安全的送到了,我先走了。”

“喂!我跟司徒炎不认识的!诶!”保镖跑得也快,一下子就钻进了电梯离开了,秦沫儿没好气的瞪着倒在自家沙发上的醉汉,恨不得拿起棍子就对着司徒炎的脑袋给重重的敲打下去,她碰的声关上了门,走到了沙发旁,“司徒炎,别给我装醉,赶紧的给我起来离开我的家。”

“什么你的家!”司徒炎醉醺醺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房子里面的陈设,“这里是本大爷的家,你是哪位,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哦!我知道了,你是偷偷溜进我的家,想要根本大爷发生关系是吧!”

“司徒炎,你脑抽吧你,你仔细的给我看清楚了,这里是我,秦沫儿的家!你赶紧的给我滚出去!别在我家里耍酒疯!”

“秦沫儿……”司徒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秦沫儿以为他是要离开了,正要打开门让他离开,司徒炎接下来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让她差点儿就摔倒在了地上,“秦沫儿不就是我的相亲对象吗!她的家就是我的家!”

“狗屁相亲对象!司徒炎,本小姐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别总是要扯上关系行不行!”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本大爷说了,我要追求你,我要把你追到手,和你结婚,然后我们生一个足球队!你说我们有没有关系了!”

“生你妹!”

“我生不出我的妹妹的,而且我也没有妹妹。”

“……”

秦沫儿只感觉到自己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司徒炎果然是喝醉了,而且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没办法了,谁让刚才那个男人把司徒炎这个醉鬼给丢在了自己的家里。秦沫儿深吸了口气,打算开口让司徒炎去客房睡觉,怎料,司徒炎自己就走进了房间,倒在上面睡了起来。

最吵闹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秦沫儿舒了口气,关上客房的门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冲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裙坐在那里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秦沫儿!”该死的,他不是睡着了吗!秦沫儿烦躁的扔下手中的毛巾,从梳妆台前走到了冲进卧室的司徒炎的面前。

“司徒炎,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去睡了吗!你又在这里要折腾什么!”

“我要追求你,秦沫儿,我喜欢你了……”

“……”秦沫儿愣在了原地,她从上次开始就没有把司徒炎的话当做一回事,可是现在,看着他满身酒气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番话,她的心里,开始有点小小的变化,心跳开始加快,“你喝醉了,司徒炎,我扶你回客房去睡吧。”.!

“我没喝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上你了,秦沫儿。”

“你真的是醉了,别说了,会客房歇息吧,明早上就好了。”

“我就算是醉了说的话也是真心话!”

司徒炎一把把秦沫儿给推倒在了**,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大手钳制住她不断扑腾的手脚,嘴里刺?的酒气扑?而来,被这样重重一推,秦沫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司徒炎低下头就吻住了秦沫儿那张粉嫩的小嘴,没有任何的章法可言,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露在裙外的月退,沿着直线探进了裙底,另一只手也松开了,隔着布料柔涅着她的浑圆。

裙底的手,慢慢的往上游走,隔着打底裤,摁压着柔嫩的花瓣,一股触电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让差点迷失在司徒炎这套手法中的秦沫儿回过了神来,她立马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司徒炎,从**站了起来,拿起钥匙跑出了卧室,从外面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秦沫儿离开了卧室后,一个人蜷缩在了沙发上,她刚刚到底怎么了,怎么就会因为司徒炎这种鬼话而迷失掉了自己的理智了呢,司徒炎是谁,情场高手,他的话有几分的可信度,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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