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狈的温凉不情不愿的离开办公室,她并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她隐隐觉得叶云帆在利用自己,想到这里她心中憋着一股怒气同时还开始怀疑叶云帆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整蛊自己呢?

见到温凉不断变化的狼狈脸色,跟在她身边的许华淡淡开口,“这些天大少爷身体不适再加上一些恼人的琐事,所以心情不好,您多多理解一下。[抓^机^书^屋”

温凉闻言将信将疑,可仔细的回想着曲颜在办公室中的说的那些话,可是当时她的注意力都在叶云帆身上,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几句,她好似漏掉了什么总要的讯息,可任由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来。

叶云帆站在休息室前,踟蹰半响才抬手开始敲门,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叶云帆眉峰高高隆起,眉宇间染上焦急,“你还好吧?”

或许是潜意识中已经认定里面的女人就是他的温情,他才会如此一问。

“好,好的很!”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缝中蹦出来的,我一直紧咬的牙齿传来微微的疼痛,口中传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瘫坐在地上的我在听到第一声敲门声的时候就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身来,那双染上复仇之火的眸子仿佛要将面前坚硬的门连同外面的男人一起燃烧殆尽,紧攥的双手,长长的指甲嵌入肉中,也不抵我心上的万分之一的伤痛。

我抹干脸上的泪水,将利落盘在脑后的头发散落下来,抱起正在**熟睡的墨心,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我已经哭红的眼睛

门被我从里面扯开,叶云帆见到低着头趴在墨心肩膀上的女人,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微噏动,最后虚无缥缈的一句,“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现在最想让你让开,跟你这样恶心的男人多呆一分钟,我就觉得倒胃口!”

“事情跟她说的有出入。”不曾想叶云帆会开口对我解释,我一直低着头冷笑几声,“关于这个你犯不着跟我解释,还是留着跟你失踪的老婆还有那两个惨死的孩子解释去吧!”

此时此刻我对他再也不抱任何幻想,用力的推开他,想离开这个让我快要窒息过去的地方。

“她的孩子没有死!”闻言刚刚踏出一脚的我震惊的站在原地,差点将怀中的墨心跌落在地上,我不敢置信的缓慢的转过身子,“叶云帆,你说什么?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如果之前我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成一个事不关己的人,可此时此刻听到这个冲击着我每一根神经的消息,我在也伪装不下去,单手抱着墨心的我,眼泪在下一秒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我紧紧的拉着他的胳膊,”叶云帆,你说话呀,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说啊”

见到几近疯狂的举动,叶云帆伸手将她连同被温情的举动给惊醒的墨心拥进怀中,“你是温情,对不对?”他问的小心翼翼,微微哽咽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叶云帆你放开我!不要给我问非所答,你告诉我那孩子现在在哪?”

我急切问道,我好怕这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更怕下一秒叶云帆告诉我他是骗我的。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温情。”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那双丹凤眼中已经圈满泪水,他完全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此时的这种兴奋高兴的失而复得的心情。

被夹在中间的小家伙见到正在哭鼻子的两人,面露不解,“哭鼻子,羞羞脸。”她有些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声音来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在否定下去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叶云帆闻言,缓缓的松开我的身子,“那墨心是”

“我和墨梓豪的女儿。”

“不可能!”我的话语还没落下叶云帆就快速的否定掉。

“我必要骗你吗?我倒忘了当初你妈告诉我,不能生育,我还真的信以为真,没想到你们家的人都是一个个满嘴谎话,卑劣的不能再卑劣的小人!”

当年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当时的震惊不亚于叶云帆!

我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叶云帆我已经回答了你两个问题,现在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将你千刀万剐!”

阴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中的罗刹一般,让叶云帆心悸。

“除了之前的事情,我无法改变之外,以后我绝不会骗你更不会对你有所隐瞒!”

“叶云帆你真他妈的让我感到恶心,现在才给我表露真心,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就像你拿了把刀将一个人的心硬生生的给挖了出来,你再给人家完好无损的放回去,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我情绪激动的呐喊着,仿佛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从没有见到我这样,墨心双手抱紧着我的脖子,乖乖的趴在我的怀中,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知道一定是叔叔欺负了妈咪,所以妈咪才会哭的那么伤心,叔叔是个坏人,以后她再也不缠着妈咪来带她见叔叔了。

“我知道当年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情,以后我会尽量想办法弥补。”

“弥补?”这是我活了二十八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眼角的泪水就那样不争气的无声滑落着,“我对你的这些弥补一点都不感兴趣,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孩子在哪就行!”

“想见到孩子必须回到我的身边!”青凡是她和自己之间最后的一点羁绊,如果他告诉青凡在哪,他根本再找不到任何理由再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你做梦

!我现在就连跟你这个人渣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想到你当初白天碰过别的女人晚上再回来跟我在一起,我就恨不得给你几刀!你觉得这样的我还可能会跟你一起生活吗?叶云帆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把青凡还给我,说不定我会看在他的份上,不会让你死的太惨!”

温情的每一句话,就如一把把尖刃的利剑贯穿他的胸膛,让他高大的身子不由颤了颤,“你就这样的恨我!”

“是!”我咬着牙,眼中迸发出蚀骨灼人的恨意,即使知道青凡还活着,也不能消磨掉他以前卑劣的行径,他犯下的错决不能去饶恕!

叶云帆喉结滚动着,“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并没有碰过曲颜。”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叶云帆你不要在那么搞笑了?”

关于青凡的事情,要么是他在骗我,要么就是他想拿这个成为要挟我的筹码,我暗骂了一声,卑劣的男人!就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温情,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都说,当初我并不知道我那个女人和曲颜想要害你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他也是后来无意在她身上闻到红花的气味到厨房的看的时候才知道的。

此时的我根本就无心听他的任何解释,在我眼中这些话语无疑就是狡辩,看着情况,他根本就不会告诉我青凡的下落,我抱紧怀中被吓到的墨心转身离开。

“温情”

叶云帆对着她的背影伸出手,仅几步之遥,却触不可及,左胸口传来一阵阵钻心之痛,本就刚刚拖着还没好的病体出院的叶云帆就那样轰然一声跌倒在地。

无人的办公室中只留下悲情所困的男人。

当我抱着墨心快速的跑出这个让我喘不过来气的地方的时候,我放下墨心,双手撑在腿上,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仰起脸来,让眼中的泪水倒流回去,刺眼的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来。

我这样的举动引来不少人诧异的目光,可我不曾去在意,得知青凡还活着,我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不少,从此我的世界上将会有两缕阳光,可事实并不如我想象中的这般乐观

我驱车赶回公司,杜鹃见到披头散发的我时,慌忙站起身问道:“是不是叶云帆那个畜生欺负你了,我现在就找她算账去。”

看着杜鹃气势汹汹的模样,我边哭边笑激动的抱着墨心就抱住她,见到我如此,杜鹃一脸诧异,“温情,你你怎么了,别吓我,出去这一趟你怎么就变得这么不正常。”

“杜鹃我告诉你,青凡没死,我那个孩子没死,他还活着!”我激动的不能自已,滚烫的泪水不断低落。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谁告诉你的,这消息可靠吗?”

想到那个从一出生就小小的孩子,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兜兜转转三年,已经被宣布死亡的孩子竟然还活着!

“叶云帆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就相信了?”杜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说过了三年看你的外表是成熟不少,怎么还会轻易的相信他的话呢?依我看啊,他八成是骗你的。”

“我相信青凡还活着。”

脑中出现叶云帆进出荷兰的那个房子,“认不认识机灵可靠的侦探,我想让他们帮我打听一件事!”

“你家的那位不是最擅长的就是地下工作吗?”还是有些不相信青凡还活着的杜鹃提醒出声。

我动了动嘴,不知道为什么我潜意识中不想让墨梓豪知道这件事情,见到我脸上有些为难,“这件事情让他来办确实有些不合适,我想想看能不能联系上专业和素养都良好的侦探。”

我感激的抱了一下杜鹃,“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人家带回来的是坏消息你可不要难过哦!”

“绝对不会有你说的那个万一。”我心中有种预感,我的孩子还活着,我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墨心,知道她今天应该被吓到了,我跟杜鹃说了一声就要回家。

“看你激动地,洗把脸把头发整理一下,不然你家的那位还以为我在公司里虐待你了呢

!”

自从与好友重逢,她还没有见到过她如此失了分寸的时候,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医院中,雨凡看着躺在**不断呓语的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他去他公司找他有事,或许他现在还在办公室中躺着呢。

听许华讲他晕倒之前是和安阳在一起,他不得不替这个好友担心起来,他不轻易动情,却注定会为情所伤。

“温情安阳”正在打着点滴的男人呓语声越来越大,终于让一直站在病床前的许华按捺不住。

“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惹得祸,我现在就去杀了她!”他的话语正好被刚刚惊醒过来的叶云帆听在耳中,“你敢!”

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让许华不由停住脚步。

“许华说的没错,她就是一切的祸根。”雨凡一直不是一个多嘴的人,然而这次他也是看不过去了,只得出声规劝好友,“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刚刚得到消息,古兰和曲颜今天下午去找了叶云冬,据说两人聊了很长时间,好似在密谋着什么,我猜想古兰现在是打算放弃你这个不听话的儿子了。”

“我不是她的儿子。”

这一句好似玩笑的话语倒是让雨凡一惊,“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

站在一旁的许华帮已经不愿开口再说一句话的男人解释起来,“你说曲颜才是古兰的孩子?”

雨凡不由冷笑几声嘲讽的嘟囔一声,“怪不得偷梁换柱的事情做得那么娴熟,原来三十多年前就干过!”

“兄弟,至于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不过关于安阳那个女人,我还是啰嗦一句,你以后还是”

“她就是温情。”雨凡这边的话语还没落,又有一个重磅炸弹扔了过来,震得他与许华两人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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