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我的心一怔,以后还带我来吃,我和他,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这顿饭的意义所在。苏,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只是说带你吃饭而已,你还有孩子要养,安安稳稳的带着孩子过日子才是你最现实的生活。

陈以深看着我的表情变化,神色锋利起来,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微怒气息,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我的心跳剧烈的几乎颤抖,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轻易的就能让他怒气横生。

正尴尬着,我手机铃声响起,赶紧接起来,我还没有说话,兰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入我的耳膜,“你在哪里?陪我喝酒。”

“你怎么了?”我焦急的问着。

“失业失恋,我要喝酒,不然我会疯掉的。”

“好,我现在回去,晨晨呢?”

“她睡着了,我在楼下烧烤店等你。”晨晨一觉会睡到天亮,即便半夜醒来,也可以用家里的无线座机打电话给我,无线座机我设置了快捷键,也教会了晨晨使用。

陈以深一路铁青着脸,送我到了烧烤店,已经是晚上十点,正是生意好的时候。

“坐里边吧。”我看着坐在外面已经喝了两瓶酒的兰兰提议者。秋天的夜晚已经凉了,等会再喝点啤酒就更冷了。

“就坐外边,小风吹着多爽。”兰兰笃定地说着,随手招呼服务员过来,“再上来10瓶啤酒。”然后把菜单往我跟前一推,“吃的你点吧。”

“你说男人算个什么东西?喜欢你的时候,乖乖宝贝的哄着,不喜欢你的时候,弃如敝履,冷漠绝情,寒人心肺。”兰兰冰冷的声音如九尺寒冰,眼睛里是寸草不生的绝望。

“男人温柔的太突然,生气的太突然,也会叫人无所适从。”我的声音淡淡的迷茫。

兰兰像逮到猎物般,眼睛一亮,“有情况?”

“不知道算不算,不说了,喝酒。”我也不知道算什么,我被陈以深莫名的冷清,莫名的温柔,弄的心里像一把野草茫然无措。

我和兰兰边吃边喝边发泄情绪,等到兰兰喝的趴着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

一阵疾风刮过,刚刚阴云密布的天开始下着蒙蒙的雨丝,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已经不醒人事的兰兰身上,拖着她往家里走去。

吹了半夜的风,喝了好几瓶啤酒,还淋了雨。手脚冰凉全身哆哆嗦嗦的。到家刷牙洗脸就赶紧钻被窝了。

睡到半夜感觉浑身滚烫,盖着厚厚的棉被还直打哆嗦,但是又懒得动弹,只得把头也埋进被子里,继续睡着。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依然是鼻塞口干,耳烧脸热,头晕脑胀,全身难受。我挣扎着起床想给晨晨煮点面条,可能是我的动作稍微有点大,惊醒了晨晨,晨晨眨着眼睛问我:“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对啊,晨晨怎么知道妈妈生病了?”小小的女儿已经知道关心妈妈,我的心里暖暖的。

“妈妈你的身上好烫。”晨晨奶声奶气地说着。

“妈妈身体是有一些不舒服,妈妈给晨晨煮面面吃好不好?”我努力挤个笑脸对着晨晨说着。

“以前妈妈给晨晨煮面面,妈妈生病了,现在晨晨给妈妈煮面面吧。”晨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小嘴一张一合,那语气活像一个小大人。我的心里一股暖流一股心酸交织着袭来,母女相依为命的日子,让女儿懂事的很早。

“乖,晨晨长大了再给妈妈煮面面,现在起床刷牙。”我拍拍女儿小小的身体,说道。

等李阿姨接了晨晨去幼儿园,我又找到退烧药吃了,然后给李副总打了个电话请假,继续钻进被子里呼呼睡起来。

下午一点多,李副总电话进来,“身体好点了吗?”

“好点了,李总。”我迷迷糊糊的说着,不好也得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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