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真的会做饭?”我抓住他话里的漏洞赶紧问着。

正说着,兰兰开门进来了,看见我和陈以深在厨房,打趣着:“呦,这是来做饭的还是来吃饭的?”

“我敢做你们敢吃吗?”陈以深毫无节操地说。

“敢!”我和兰兰异口同声。

“我也要吃叔叔做的饭。”晨晨跑过来欢快地说着。

我和兰兰“噗哧”就乐了。

“好,以后做给你吃。”陈以深揉着晨晨的头发笑道。

吃饭的时候,兰兰提议喝点酒。

“不喝。”陈以深一贯的发号施令的口吻。

“怎么了?”兰兰一脸狐疑。

“我背过喝多的,也扛过喝多的你。”陈以深沉声道,“我不跟你们喝酒。”

“你什么时候背过喝多的?”兰兰茫然地看着陈以深。我的思绪一下就飘回了一年前那个酒醉的夜晚,脸微微红了。

那个夜晚,兰兰亲眼看着陈以深把我抱回房间的**。荡着时光的涟漪,短暂的交集在记忆的长河里弥散,直至遗忘,兰兰已不在记得。

“赶紧吃饭。”我急忙岔开话题,没敢看陈以深。陈总,您不要总是记得我出丑的样子好不好?

一顿饭,晨晨吃的开心,“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饭了。”

兰兰吃的舒坦,“绝对是居家必备的贤妻良母。”

陈以深吃的惬意,“好久没吃过这样的饭了,有家的感觉。”

我的心冬日暖阳般温暖亮堂。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在流光溢彩的城市,匆忙的步履中,享受着简单温馨。我的情感早已蒙上了岁月的风尘,然而我始终是那个容易知足的小女人。

吃完饭,送陈以深到门口,打开防盗门,“你不再送送我?”陈以深眉开眼笑。

“千里送行,终有一别,何必呢?”我矫情地拽着。实则是懒的动弹。

“走吧。”电梯门打开,陈以深一把拽着我走进去。

秋末初冬的电梯里也是很冷的,我没有穿外套,双臂环胸,陈以深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穿上。”

披着他的衣服,闻着他的气息,感觉像是被他抱着,“不用。”我连忙还给他。

电梯恰好到了一楼,陈以深把衣服往我身上一披,拥着我就往外走。

“陈总,我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在他的怀里,被他这样紧紧拥着,心“砰砰”跳着。

陈以深也不理我,到了他的车前,他一把把我塞进副驾驶。

“陈总。”我急声道,生怕他就这样开车带我离开。

“陪我聊会。”陈以深打开车里的空调,沉声说道。

“哦。”我垂眸低声应着。

陈以深没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在这狭小的空间,沉默在我和他之间蔓延。静谧的空间,我的心有一丝慌乱,很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我侧头,迎上陈以深幽远的眸子,我赶紧转移视线,闭嘴,心微微颤了一下。

“陈总,我先回去了。”十分钟后,我轻轻开口。

“等一下。”陈以深侧头,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陈以深轻轻揽过我的肩头,我一动不动地依在他的怀里,心在颤抖,身体不禁收紧,连呼吸都收拾的小心翼翼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推开他,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悄悄流淌。

“我回去了。”良久,我起身轻轻拂开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低声道。

“好。”陈以深低哑的嗓音如梦似幻,轻轻痒痒的拂过我的心口。

我竟有些后悔打破刚才温暖的相偎,眸深处闪过一抹落寂。

“等一下。”在我打开车门的瞬间,陈以深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紧接着,陈以深的外套落在我的肩上,“穿着,别着凉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陈以深,没再说话,转头正想打开车门,忽然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车的方向走过来。我怔怔地看着他们从车边而过,不自觉的叹气,“他们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怎么了?谁啊?”

“晨晨的爸爸和奶奶,上午已经在我家闹了一顿了。”我无奈道。

“走,我跟你上去。”陈以深说着打开车门。我也下了车。

“他们耍赖你就报警,我来联系警察。”

“好。”萎靡的我听了陈以深的话,立马来了精神,双眼熠熠生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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