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去跟你好好谈谈。”杜鹏明显底气不足。

“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个的,等会我给你发几条彩信,让你看点东西,你注意查收一下。”我说完没等杜鹏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陈以深给我的资料一张张拍下来,以彩信的形式发到了杜鹏的手机上,最后写了一句话,“你放过我,我就放过你。”

杜鹏,曾经相濡以沫的爱人,我女儿的爸爸,我真的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对你。

不一会儿,杜鹏的电话进来了,我淡淡地接起来,“还有事吗?”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杜鹏劈头盖脸地问着。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是那个男人对不对?”

“这与你无关吧。”

“我是怕你被他骗了,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有钱的男人有几个好东西。”

“你没有钱,你是好东西吗?”我冷笑。

挂断电话,我看着资料,想到了那个仅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帮我弄到这份资料的男人。

他对我,或许真的有真情吧。

那个农家庄,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发烧时,他焦灼的眸子;我家楼下,他的车里我和他静静的相依;杜鹏和老太太大闹时,他对我的守护;看到我送他的打火机时,他惊喜的神情……

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闪过。

拒绝他,真的对吗?

这个夜晚,我再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陈以深办公室。

“陈总,这是这个项目所有的资料,会议时间照旧吗?”

“照旧。”

“好的。”

公式化的客气,风平浪静,他是老板,我是员工,仅此而已。

步出陈以深的办公室,我的心释然了,这样最好,不是吗?

晚上接到兰兰前同事郑小薇的电话,“明天有时间吗?”

郑小薇和兰兰关系很好,我们也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八卦,偶尔一起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也都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一般比较忙,请我吃饭的话是需要提前预约的。”我冷艳高贵的开着我们之间常有的玩笑。

“约见你比约见北京市长还要难吗?”

“北京市长见我也是提前预约的,你说难不难?”

“某些人不吹牛会死吗?”

“不会死,会很难受滴。”

“明天给你介绍个对象,绝佳好男人,错过了终生遗憾呦。”

郑小薇给我讲了男方的情况,39岁,高中老师,本市人,是郑小薇老公的表哥。妻子三年前去世,留下一个8岁的儿子。据说他妻子在世的时候夫妻恩爱,家庭幸福,此男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收入上交。

郑小薇奉劝我,这样的男人适合过日子,适合细水长流的生活。

我本来想拒绝的,转念一想,正好借着这个事情,可以彻底忘记心底那点隐隐的期待。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将来平淡相守,年华相伴,也是我向往的生活。于是我答应了。

赴约之前,我问兰兰跟不跟我一起去,相亲成功与否,不是还能和小薇聚聚吗。

“我不去。”兰兰果断拒绝。

临下班又接到郑小薇电话,特意嘱咐我别忘了今晚的活动。

我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郑小薇夫妻。“,快坐,他去卫生间了。”郑小薇看见我来了赶紧招呼着,那个“他”自然是指今晚的男主角。

我和郑小薇正聊着热火朝天,郑小薇老公王雷指着正在向我们走过来的人说:“他回来了。”只见一个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的男子向我们走来,蓝色牛仔裤,白色薄毛衣,卡其色的风衣,清清爽爽,既不个性也不落伍,既不刻意也不过分随意的普通人,面部轮廓搭配还算标准的脸上既不乏成熟沉稳气质又不失温润,王雷说道:“这是丁思君。”

又对丁思君说:“这是我媳妇的好姐妹――苏。”

丁思君是语老师,可能是老师的职业病,丁思君会偶尔冒出两句又很有哲理的话,比如:“人不如树啊,一百年以后,山还绿着,人却已经作古,其实人生很短暂啊。”“人应该像小河一样,宁可一眼看到底,也别像深潭一样,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郑小薇偷偷给我发短信,“外貌不错,工作不错,人品不错,怎么样,从了吧。”

我回:“没准人家还看不上我呢。”

郑小薇回:“看不上你会这么温柔的说话,还说这么多话吗,你没见他说话拽的时候呢。”

我回复:“你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是给他加分呢还是给他减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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