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一转头你就不见了。”

“嗯,我觉得在那呆着不合适就走了。”

“睡醒了吗?”

“没有。”

“那你接着睡吧。”

“好的。”

“。”就在我准备挂掉电话的瞬间,又传来陈以深焦急的声音。

“嗯。”

“不要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好梦被人打断真难受,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更难受。

下午,我努力睁着疲惫的双眼,犹豫着给丁思君发了一条短信:“干嘛呢。”

短信发出,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我了,不过我想着无论如何,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直到晚饭后才接到郑小薇的电话,大概意思是,有人撮合丁思君和他们学校一个离异女老师,丁思君觉得那个女老师更适合他。

听着小薇连番的道歉,我也心生愧疚,至此,两个毫无感情却准备步入婚姻的人又走回了来时的路。

同时我也明白了,生活重要,感情也必不可少。

睡前又接到了陈以深电话,我早已困的连抬眼皮都需要极大的毅力了,匆匆说了句我要睡觉了,就挂断了。

第二天,冬阳旖旎,我下楼沐浴着暖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却驱不散心底的微凉。

眼前总是陈以深柔声哄着他前妻的一幕,他赋予我的温柔,也赋予过另一个女人,甚至正在赋予着另一个女人。

看着手里的手机,轻轻划开屏幕,犹豫着打出,“干嘛呢。”又改成“她怎么样了?”

盯着屏幕良久,又觉得不妥,删除,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来合适的措辞。

惆怅纠结间,接到公司hr电话,要我回去上班,方副总助理。

方副总助理?我猛然想起方副总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兴趣做他的助理。我突然明白了,原来陈以深早就在想着把我调离李副总身边。

我也不必矫情扭捏,我需要工作,更需要这份工资。生活的艰难让我学会了着眼当下,珍惜现在。

到了公司我才知道李副总已经辞职了。辞职了好,省的我面对他尴尬。

办理好交接手续,我敲开了方副总办公室的门,方副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工作,只是眼底颇有深意的目光,眼拙的我实在看不懂是什么。

茶水间门口。

“苏是跟李总来的,为什么李总走了,她倒成了方总助理?”

“还能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你不懂吗?”

“懂,能不懂吗?”

“不过我就奇怪了,方总都35岁了,也没有结过婚,怎么会看上苏。”

“离婚的女人**功夫好啊。”

“好有什么用,玩玩而已,多少未婚姑娘方总都看不上,能看上她?”

……

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算了,不与他们计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苏,你不能让别人这样随意污蔑。”

我定了定神,走进去,声音淡然,“方总看不看得上我,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看不上你们。”

两天后,陈以深用内线叫我去他办公室,这两天,他没有来公司,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有担心,有疑惑,更有不安,但是我却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

我随手拿了一份件,朝着陈以深办公室走去。

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门一下从里面开了,一个有力的手臂一把把我拽了进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按在门上,浓烈密集的吻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直到他粗喘着气离开我的唇,我才看清他暗淡的眸子和憔悴的脸色,“你身体不舒服吗?”我担心地问道。

“没有,就是这两天累的。”陈以深说着又双手捧起我的脸庞,在我的额头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累的?我的心里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很快又安慰自己,不可能,他不会的。

“她怎么样了?”我佯装自然的问出压抑在心底几天的疑虑。

“不怎么样,状态不好,天天哭。”陈以深揉着眉心,道。

“她在你家?”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以深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良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升腾,我微怒的眼神看向他,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

陈以深拉过我的手,走到坐在沙发上坐好,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我身体滑动了一下,想要下来,他按紧我的双腿,“让我抱抱你。”

我一下就想到了酒店房间内,陈以深柔声哄着他前妻的画面,忍不住身体僵硬,低下头,双手不自然地绞着手指,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空气胶着了。

良久,陈以深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又轻轻咬了一下我的

手指,低声道,“跟你讲我和她的故事,你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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