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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咬唇看向楼梯口的陈以深,竭力让自己说的底气十足,“我要回家。”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不是。”

语落,我定定地看着他,几秒后,我转身,继续朝着门口走去,只听背后一声阴阴的冷哼,“你以为你走的出去吗?”

随即就是渐轻的脚步声,他应该是回房间了吧。

我走到门口,果然打不开门。

我坐到沙发上,沉寂的房间内,只余我破碎的心在颤抖。

眼泪无声无息地充盈了整个眼眶,不知哭了多久,累极的我和着眼泪睡去。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房间的大**,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平滑的肌肤蹭着柔软的被子,我的身上只有一条内裤。

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进我的耳膜,我又往上拽了拽被子,背过身,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

我清晰地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身体钻进被子里,手伸到前面来,握住我一方柔软,只轻轻地握着,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良久,我的手悄悄握住他的手腕,想轻轻拿开他的手。他却更用力握着,“你放开我。”我冷声道。

“不放。”他说着开始揉捏起来,温热的唇吻上我的脖颈。

“你放开我。”我双臂推着他的胳膊,冲口而出,“陈以深,我要和你分开,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陈以深一把扳过我的身体,一手按着我一只胳膊置于身体两侧,我动弹不得,只得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见他神色冷清,“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在你心里我也不算什么。”我冷声回应他。

“你。”陈以深双眸微眯,咬牙切齿。

看着他阴沉的脸,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呼吸,一股酸涩从心底滋生,在整个心湖弥漫,渐渐幻化成一层浓浓的雾珠,氤氲了我的双眼。

静,沉静的房间内只余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丝丝蔓延。

柔和的阳光照射进来,勾勒着他坚毅的轮廓,和冷清的双眸,那是曾经含情到令我心颤的眉眼。多少次我的眼神从他的身上闪躲,多少次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和他就这样对视着,他的神色一点一点地柔和,直到幽深的双眸泛起一丝疼惜,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凉,“你想上班,我依着你。你不想住过来,我依着你。你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依着你。给你买东西,你也不要,我也依着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想翻天我都依着你。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吃避孕药,我还傻傻的以为我一次次的努力能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呢?”

听着他近乎扯痛的嗓音,我的心海波涛汹涌,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开,半晌,我朱唇轻启,“我也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可是每次离你太近的时候,我都会害怕,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好能维持多久,我害怕我陷进去了,你又抽身离开了,我再也不想为感情伤心了,我伤不起了,何况,你已经让我伤心过一次了,我没想到你对我的信任那么脆弱。”

眼眶又无声无息地泛着晶莹的泪光,我回转头来,直视着他满是心疼的双眸,“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又会因为什么事情分开。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我自己,我已经有晨晨了,我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三十年的生命中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我不敢想象如果再有一次,我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陈以深猛的抱紧我,声音哽咽,“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我也没想到那次的事情对你伤害这么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见我不语,陈以深又吻上我的脸颊,低声说着,“给我一点信心,也给你自己一点信心,我都四十岁了,我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就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谁要跟你过日子。”我冷声道。

陈以深吻上我的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还有那个药,以后不许再吃了,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话音落,陈以深丝滑的舌尖挑开我的双唇,轻柔的吻仿若夏日的蒙蒙细雨,如丝如雾,缓缓渗入我的心田,迷醉了我最脆弱的神经,在我的心湖荡起微微的波纹,轻盈而美好。

他的唇滑过我的脸颊,轻咬我的耳朵。

“你起来。”我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

陈以深的手指在我的花心弹着最原始的节奏,声音低哑,“你舍得吗?”

……

当激情的潮水褪去,陈以深趴在我的身上,“不能再吃药了,那个也伤身体的,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我垂眸,不语。

陈以深又说:“你想怎么样都行,你想做什么我都宠着你,但是你不能这样拒绝我,我也会伤心的。”

陈以深又扳过我的头,迫使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了那深谙的双眸里漾着似水的柔情,“答应我,我不会再伤害你的。”

我咬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陈以深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把我紧紧揉进他的怀里,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爱你。”

这是他第二次说爱我,第一次是昨晚吵

吵架的时候,怒火之下,他冲口而出。今日如此温情的时刻,他应该是情不自禁吧。

我的双手缓缓抚上他的后背,无言地诉说着我的爱意。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我做了早餐,吃饭去。”陈以深轻笑道。

一场风雨就这样在身心的交融中无声平息。我心中的不安也缓和了不少。

五一假期就这样过去。

假期最后一天,杜鹏送晨晨回来,我和陈以深到车站去接晨晨,杜鹏看到陈以深,双眼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光芒,两个男人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倒是晨晨开心的跑到我的怀里,又看向陈以深,甜甜地叫着“叔叔。”

陈以深抱起晨晨,柔和的眼神荡着愉悦的笑意,“晨晨想不想叔叔。”

“想,我都好几天没有看到妈妈和叔叔了。”晨晨稚嫩的声音仿若春日的花蕾,在我的心里盈盈盛开。

晨晨笑着和杜鹏挥手道再见。看着杜鹏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沧桑,原本我们才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回到家里,兰兰看着我们三个人,说:“秀幸福的出去。”

陈以深淡笑,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提议着,眼睛瞟向陈以深。

陈以深会意,对兰兰说:“想吃什么,我请你。”

“好啊,不过说好了,只有我们几个人。”兰兰扬眉笑着。

“难道你想带上别人?”陈以深反问。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兰兰睨我一眼。

“据我所知,你没少出卖过我吧。”我看看陈以深,又看向兰兰,“以深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一次次出卖我,不卖你一次我不甘心啊。”

晚饭时,我偷偷给方副总打了电话,方副总找借口推辞了,我心里暗暗叹息,感情的事情别人真的勉强不来。

饭后,陈以深送我们回家,下车时,兰兰说:“老陈,把你的女人带你家去,我看着烦。”

陈以深无奈笑道,“她要是能跟我走,我真是求之不得。”

“我也没有去过叔叔家。”晨晨兴奋地说。

“周末带你去,好不好?”陈以深转头看着晨晨,笑道。

“你们要下车就下车,要走就走,别在这里刺激我这孤家寡人的心脏。”兰兰连珠炮似的说着。

晚上哄睡了晨晨,兰兰把我拽进她的房间,八卦我和陈以深这几天的相处情况。

我如实一一禀告。

兰兰眼睛直放光,忍不住为陈以深打抱不平,“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问及她和方副总的事情,兰兰跪趴在**,直呼,“提他我头疼。”

我不禁暗笑,你还是心里有人家,没人家你的头什么时候疼过。

第二天晚上,我约了方副总吃晚饭。

我把兰兰和冯孟炜的过往如实讲给方副总听,包括兰兰不准备见冯孟炜,并让我把戒指还给冯孟炜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方副总。

方副总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从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他对兰兰的欣赏,淡淡的笑意在我的脸上漾开。

30岁的兰兰,也该收获自己的幸福了,情深义重的方副总是兰兰的最佳选择吧。

周末一早,门铃响起,谁会这么早按门铃,我疑惑地打开防盗门,正迎上陈以深的笑脸,“晨晨呢?”

“还没起呢。”

陈以深到我房间,看着熟睡中的晨晨,手指轻轻抚上晨晨的脸蛋,唇角划开一抹浅淡的弧度。

可能是突如其来的触感,惊醒了晨晨,晨晨看到陈以深,揉着睡眼,叫了一声“叔叔。”

陈以深眼神柔和,“你不是想去叔叔家吗?叔叔带你去。”

“叔叔,你太好了。”晨晨坐起来,勾上陈以深的脖子。

陈以深抱起晨晨,原地转了两圈,把咯咯地笑着的晨晨放在**,“快点穿衣服。”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过来一看,“杜鹏”两个字映入我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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