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陛下,粮草被劫!”

……

连着三次,北觐和南冥的粮草同时被劫,照理説,两个国家的运粮队伍都是地头蛇,每次都都走的不是同一条道路,而每次道路的选择,连士兵都不知道,但还是一次又一次,两个国家送来的粮草同时被劫持,在這样下去,恐怕军心会动摇的。

主帐内,杜修宇和萧亦炫两人的脸色难看程度可想而知,三次了,竟然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三次运粮,两国的粮队一共是六拨,无一例外的经过北觐境内运上前线,无一例外的被人劫持。

“现在该怎么办?在這里下去士兵可就要断粮了。”我紧皱起眉头,粮草先行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没有粮草,就是在会用兵的人,也是一筹莫展啊。

“修王陛下,附近的粮草还有剩余吗?”萧亦炫率先开口问道。

杜修宇手指顺着地图滑过,缓缓的摇了摇头,也是,附近的州县的粮草都被抽调的差不多了,百姓连明年的春种都被征集了起来,哪里还可能有什么剩余。

“那怎么办?”被沉重的气氛所感染,我心头一紧,喉头一甜,捂住嘴便使劲的咳了起来。好一阵,才止了咳。

一杯子水递到眼前,我扬头对萧亦炫虚弱的笑了笑,接过水杯。

“你没有吃药吗?”萧亦炫的神色十分的不好。

我苦笑着摇头,“就算有金风玉露也没有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去休息!”萧亦炫一口截断我的话。

“可是本来就是要死了嘛……啊”

一下被打横抱起,我陡然出口的惊呼声被自己捂在了嘴里。

“在胡説八道我就让士兵看住你不准你起床!”萧亦炫恶狠狠的威胁道。

什么嘛?我説的是实话啊,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还怕别人説嘛。况且,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激动个p啊。

想是這么想,我该是乖乖地闭了嘴,再怎么説四年前我可和他相处过不短的一段时间,还会不知道他這个人説一不二的性格吗?

走出帐外的瞬间,我在那一刹那看见了杜修宇复杂的注视着我们的眼神,我冷冷的扫他一眼,漠然地回过头去,他要怎么想,与我无关。

被轻柔的放在**,萧亦炫叹谓一声,“杜修宇根本不该带你上战场,最近,你看上去苍白了好多。”

我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脸,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吧。”

“还没有,苍白得像个鬼一样,你自己都没发现吗?现在的你,几乎连笑容的力量都失去了!”萧亦炫砰地一拳捶在床头,恨恨道。

闻言,我瞬间冷下脸色,“炫王陛下,我不太喜欢别人同情我,就以为因为我快死了!特别,是你!”

“同情?你説我同情你?”缓缓的,萧亦炫嘴角拉出一条曲线,嗜血而凶狠,宛如初见。

“我从来不会同情任何人,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最看不起弱者,那么你认为,你是弱者吗?”

我暗暗翻个白眼,“拜托,我是弱者的话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在某人的威胁下和某人对上了吧!”

“呵呵,是啊,那时候我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新娘,我就想,肯定又是一个所谓的名门闺秀呢,没想到,你竟然还和我打了起来,又踢又打的,想头驴一样。”放柔了表情,萧亦炫戏谑的看着我。

“驴?”我顿时血气上涌,“我呸,至少比你好,有你那么不好脸的吗?竟然在别人成亲的晚上跑来和人家抢新郎,竟然是抢新郎耶!”

“哦?那你的意思是,抢新娘就可以了哦?”

“胡説!”我的脸啊,真是不争气,竟然给我红了,我,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呵呵,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回去和杜修宇商量粮草的事呢。”他掀开我搭在额头上的碎发,落下一吻,“你放心,四年前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一次了!”

而我,愣在当场好半晌回不过神来,耶?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他真的是萧亦炫同志?还是和我一样是借尸还魂?

不,不,我没疯,那么,一定是他疯了,恩,一定是的。

三天后

军营中开始出现粮草不足的流言,军心动摇,我提议用石头伪装成粮草,外面铺上一层真正的粮草,以稳军心,当晚,“粮草”送达,军心稍稳。

次日

军中发生暴乱,粮仓被哄抢,假粮草之事被识破,军心大乱。

当晚,勒苛和黎国大军神鬼不知的渡过澄江,与匆忙应战的北觐和南冥联军激战一夜,战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