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水疲惫不堪的回到家,坐落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累死我了。”

陶妲面带怨气地追问:“老陆,我们家的钱怎么又少了一百元了?”

陆水嘻嘻哈哈的解释:“不好意思,我送了一百元钱给周方山家!”

陶妲更是气愤地指责他:“不晓得你是个啥子人,我劝你将积蓄的钱拿点出来搞感情投入好升格,你成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咬筋不干,在外面捐款格外积极。你啊,不当家不知盐米贵,不知天高地厚,真是一只生蛋供别人吃不管家里人死活的怪物鸡。”

陆水苦口婆心的解释:“老婆大人,老周家发生的不幸事接二连三,眼看他活龙活现的女儿双眼红肿拖了这么久了,再不治麻烦,在这种情况下,我这铁公鸡就耍了盘大方!”

陶妲失魂落魄的神色走进屋征求他的意见:“今晚吃面喽。”

陆水啼笑皆非:“啊,又吃面?我今天下队吃了两顿面了。老婆大人,可不可以煮饭炒菜?”

陶妲有气无力,没精打采的看着丈夫:“你就不要弯酸了,现在我下岗了,你一个人的工资供全家人的开支,供儿子读书,你还经常在外面赞助,有面吃就不错了!”

陆水这时细看才发现,刚下岗的她情绪低落,表情都能看到沮丧、颓丧心神,一个人的工资供家庭开支的确有点杯水车薪,在这种情况下捐了一百元又招惹她满腹牢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马上打起精神,顺着她的意图:“老婆乖,不要怄气,怄气伤肝喽。今晚你累了就先歇着,我去煮面。”

陶妲忧心忡忡:“我不是累,我是想不通!有权势家的职工调进国家粮库继续上班,我跟着你这个无品官倒霉下岗,一想到四十多岁的人下岗,上有老的下有小的,儿子才读一个学期的高中,他还要读大学,大量用钱的日子还没到,一家人就只有你一个月你几百元钱开销,吃、穿、用之后还要给我续缴社保、医保,自己一下子就成了吃闲饭的人,心里硬不是个滋味,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哇?”

陆水开导妻子:“莫着急,肯定能想到办法。”

陶妲苦涩的笑了笑:“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个无职无权的办事员,我们的亲友们又没有大官和大款。像我们这样的年龄,如果再找一份职业难度大,在我们镇上还是在城里,任何用人单位要有文凭的年青人,谁还用我们老太婆。”

陆水眼见妻子心急如焚,内心也焦虑,还是镇静自若:“企业改制是大气候,下岗又不是你一人,有下岗职工又不是我们一家,你没有必要怄气着急,如果急出病,我还要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你,我忙得过来吗?遇到困难不用害怕,而是要我们夫妻同心去克服战胜困难。我会编织竹席,大不了晚上加点班搞副业赚钱。再苦再累都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要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陶妲对老公深情厚谊触及心扉,依偎到他怀里:“现在流行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了各自飞。你真的不嫌我吃空饭?”

陆水坦然自若的抱紧妻子,安慰她:“我非常珍惜这个家,莫说你下岗,那怕你成了废人,我对你仍然是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陶妲热泪盈眶:“如果这个时候你要离开我,我也毫无怨言,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选择失误。老公,你如果能这么说这么做到是给我争了口气!”

陆水情真意切的倾吐肺腑之言:“我一股脑儿只爱你,是因为你作风正派,品质超群,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贤妻良母。不像有的女人那样,打扮得阴阳怪气的,把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自己还得意忘形。工作吊儿郎当,成天就忙着打麻将、斗地主、和别的男人偷鸡摸狗搞小动作,稍微有点素质的人都鄙视这类人。”

陶妲为嫁与如胶似漆的老公而自豪:“老公,我下岗后去学做生意,学会后,就租一间辅子自己做生意。”

陆水慷慨表态:“你不说做生意我还忘了一件事,刘书记多次夸你炒的菜味道好,建议你出面承包政府伙食团或是开一个小吃店,肯定能赚钱!你觉得如何?你要相信我,无论你干什么,我都真诚的相信、支持你,只要你不愁眉苦脸,开心就成。”

陶妲的表情举棋不定:“我从来都没做过生意,怕做不好。刘书记是开玩笑的,你也当真嗦。”

就在陆水两口子商谈之时,手机嘟嘟响了,他接听,手机传来严文政的声音:“老陆,你家属还在上班吗?”

陆水惊愕,严文政调到县公安局去了,咋会问这件事哩,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图,有气无力地回答:“上什么班喽,下岗了。”

严文政呵呵笑道:“老陆,我离开白阳之前就知道她要下岗。你们俩口子商量一下,如果不嫌弃,你老婆可以到‘理财家电超市’去上班,胡理财是我的同学,我与他通了气的,待遇不会比你低。”

陆水悬挂在心中的难题被解开,想不到平日寡言少语,显得很威风凛凛的神态,还心细如麻,边声说:“谢谢,谢谢所长,大队长大人。”

严文政幽雅、风趣的告知:“谢就不必了,我老婆也是这次下的岗。本来我临走前想告诉你的,怕你又啰嗦,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告诉你,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陆水恍然大悟,他老婆也下岗了,有个就业机会让给我们,有些愧疚:“我们怎么能争夺你家属再就业的机会呢!”

严文政哈哈大笑:“你这个榆木脑壳啊,我就知道你要扯到这件事,我们俩都年青,文化层次也比你们稍高点,找事做要容易得多,再说,我的同事、朋友多,你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陆水捂着电话,把严文政来电说的事告知陶妲,他俩认为,对老所长的关心不接受,有点却之不恭,爽快表态:“谢谢老领导,陶妲明天就去上班。”

严文政如释重负:“这就对了。”

陆水瞅见妻子眉开眼笑,也跟着展露笑颜。内心却担心严文政的妻子何日能再上岗:“老公,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煮饭。”

陆水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并传来刘佚的声音:“老陆,你家属下岗了,我提议她承包政府食堂或是开小吃店,这两件事如果他选中任何一样我都会帮忙,如果她想承包政府食堂,我出面给班子成员做工作,她如果开小吃店,如果缺钱我还有点积蓄可以借给你们用,等赚了钱才还给我。”

陶妲更是感激涕零:“谢谢老领导,严所长帮忙联系让我去‘理财家电超市’当会计,我答应了。”

刘佚获悉这个信息非常高兴:“好吧,只要找到新的工作,你就好好地干嘛。”

听到这两个电话,仿佛有两股温馨的暖气在两口子的心头流淌。

白须西装革履,左手提黑色小皮包,右手提了一袋食品,心事重重的往中医院走,手机的音乐铃声响起。他拿起接听:“小甜,有事嘛?”

“白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发现市场上有神奇的秤,只要移动秤的刀口,就能控制被称物品的重量,五十斤可以称成二十斤,也可以称成八十斤。”

“知道了,我有空给你联系。”白须一反常态,木然的回答。

“白哥,你怎么了,今天在电话说话这么冷冰冰的。”

“没啥,我儿子手摔断了,我心情很差。”

“好吧,你有空给我联系,祝你的宝贝儿子早点痊愈。”

白须匆匆忙忙的来到住院部儿子睡的病床边,把食品袋放到床头柜上,急切的问儿子:“天才,痛得厉害吗?”

悬挂在床边输液的瓶子,通过一根细塑胶小管子,输入他幼小的手臂,白净的脸蛋露在外面,回答爸爸:“比昨天好些。爸,我啥时候能出院?”

白须慈眉善目的安慰他:“莫心急,听医生的。”

诸玉苹解开白须提来的食品袋,取出纯牛奶,拨出吸管插入奶盒子里,吩咐儿子:“儿子,坐起来喝牛奶。”

白须用右手轻轻托起白天才,他受伤的手被绷带扎得严严实实的,诸玉苹把插进牛奶盒子的吸管喂进他嘴里,白天才用正在输液的右手在妈妈的手里接过牛奶边吸牛奶边说:“我自己喝,爸、妈,你们也去吃饭嘛,我没事。”

诸玉苹耐心的劝导儿子:“我们不急,等你吃完面包,喝完牛奶,我们才去吃饭。”

白天才看到父母这么关爱自己,更是悔恨交加:“都是我不好,摔伤后给你们增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害得我耽搁了功课。”

白须开导他:“你不要埋怨自己,俗话说‘峰有千般险,路无百步平’。往后上体育课的时候小心点。”诸玉苹从食品袋中拿出面包,撕开包装纸,递给儿子。

白须关切地问妻子:“玉苹,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诸玉苹心里憋气,双眼折射了他一阵,没理会,又不想在儿子面前跟他吵闹。再加这间病房还有其他病人,几乎都骨骼遭受不同程度的损伤的住院者,他们有老人、中年人、有年青人,有城里人,也有农村人,伤病重者发出痛苦的呻吟,伤病轻者在与探望的亲友聊以自我安慰,白天才是住院六人中最轻的受伤者。

白天才不知道妈妈在与爸爸憋闷气,误认为爸爸问妈妈的事妈没听到,提示她:“妈,爸问您喜欢吃什么,他要去买。”

诸玉苹笑眯眯的告诉儿子:“儿子,你莫为我们操心,你吃完了我们出去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

此时,几位穿白大褂子,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来查房了,他们来到白天才的床边,有位女医生和蔼可亲地问:“小弟弟,你痛不痛?”

白天才幼稚的告诉:“我没有昨天痛了,医生阿姨,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女医生把体温表插入他腋窝,微笑着问他:“小弟弟,为什么这么急着出院?”

白天才毫无保留的告知:“在医院待久了,要耽误我的功课。”

那位女医生笑眯眯的摘口罩:“小秀才,只要把痛镇住了,还有两天你就可以出院,隔半个月再来取绷带,不会耽搁你的功课。”

白天才木然的脸蛋露出笑颜:“谢谢阿姨。”

女医生轻轻抚摸他的头,夸赞道:“天才好听话,好乖哟,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小天才!”

诸玉苹和蔼可亲的与医生协商:“老师,我们麻烦你们一件事,行不行?”

“什么事?请说。只要我们办得到的,一定尽职尽责办好。”

“等我儿子吃完牛奶、面包,解完小便之后,我和他爸要出去吃晚饭,请安排人帮忙照料一阵子。”诸玉苹诚恳的请求。

“可以,我安排一位护士来照料小秀才。”医生慷慨同意。

白天才喝完牛奶,吃完面包,白须把空牛奶盒扔到垃圾桶里,诸玉苹用纸巾给儿子把手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在白须提着输液的药瓶子送儿子去上厕所,诸玉苹紧随他们出去时。同病房的人们都折射出羡慕的目光,窃窃私语:“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家人都穿得那么阔气,大人和小孩子吃饭都那么讲究。”

“哎,人爱有钱人,狗爱屙屎汉,医生都要巴接这些有钱人,喊她们干啥,她们就得干啥。”

“莫说了,他们回屋了。”同病房人悄悄议论他们。

白须把白天才扶进屋后,细心的叮嘱他:“儿子,你一定要安心治伤其它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我吃了饭就要回去,明天来看你。”

白天才怏怏不乐。

白须瞅见他不开心,焦灼地问:“儿子,你为啥事发愁?”

白天才撅着小嘴:“我要我的书包和这两天老师教的书和布置的作业。不然,回学校就赶不上学习进度,考不出好成绩。”

白须爽快答应:“小事一桩。”

他拿出手机,拨号后吩咐:“侯羽,马上到我家去把我儿子的书包拿上,并叫我女儿把这这两天老师布置的作业题写上,打的士送到县中医院住院部三楼六号病房五十二号病床,亲手交给我儿子,越快越好。”

“好的,我马上去落实。”侯羽迅速答应。

白天才小脸蛋绽放笑颜:“爸,你和妈去吃晚饭,别饿坏了。”

诸玉苹找来护士,护士逗乐子:“小秀才,阿姨陪你,你爸、妈吃饭去喽。”

白天才招呼护士:“阿姨,吃糖,我爸刚才买来的阿尔卑斯牌子的糖,好吃得很。”他要从**翻起来,给护士拿糖。

护士吓坏了:“小秀才,别动,别再伤到你的伤口,阿姨给你拿。”她把袋子递到白天才的身边。

白天才又恳求她:“阿姨,我只吃这种糖,其它的糖我都不吃,你把这袋糖果拿一半出来,散给这屋子里的人,让大家都尝尝。”

女护士犹豫不决。心中犯愁,一个受伤孩子的话,就把病人的物品处理了,这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劝导他:“小秀才,要散糖给他们吃,一会儿你叫你妈散,好不好?”

白天才虽小,却明白护士阿姨的意思,她怕妈妈回来后责怪她,内心觉得这个阿姨很亲切,为了逼她吃糖,他使出绝活:“护士阿姨,你要是不吃,我就起来跳,你要是不帮散糖给他们吃我就下床乱跳。”

白天才说的话果然管用,护士觉得这个小朋友真有意思,笑嘻嘻的安慰他:“好,我吃一颗,我也帮你散糖给他们吃。小秀才,你可千万别乱蹦乱跳哟。”

白天才开心的笑了,他笑得那么甜,那么天真无邪,他似乎忘却了,自己是在住院。同病房的人欣然的吃着护士散的糖,仿佛看到,像他这样的心境,一旦成了富翁或当一官半职,心里装着大众,会给人们带来福利,绝对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思绪万千,心事重重的诸玉苹,慢条斯理走出住院部。

白须跟在她身旁,几次问她吃什么,她支吾其词。他怀疑妻子碰到过小红、小甜,或抓住自己拈花惹草的证据。心中忐忑不安。为了缓和紧张的气份,他再次问妻子:“你喜欢吃什么告诉我嘛,我好带你去吃。”

在霓虹灯的照耀下,诸玉苹还是没回答,穿过公路,沿着人行道,走到步行街,在一张条椅坐下。白须预感有事即将发生,额角直冒冷汗,只好默默无闻的坐在身旁。

诸玉苹终于开口问话:“白须,有件事,我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一是你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利润确越来越少,是什么原因?二是儿子的手平白无故的摔断,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你在外面做了什么缺德事,报应到我们儿子的身上哟?”

白须听她问这件事,吓出了一身冷汗,找出搪塞的理由:“哎,市场经济真是残酷无情,大型的肉食品公司收价压得低是主要原因。费税、人工、车辆等收猪的成本太高。收支的账目都交给你审核了的,只要稳定一段时间,应该出现转机。你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除了收、销家禽、家畜,都在家里,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嘛,儿子手摔断也是巧遇,俗话说,峰有千盘险,路无百步平。”

诸玉苹折射了他一眼,仿佛说得滴水不漏,她直截了当:“你是不是赚的钱放进其她人的腰包里了?”

白须听她问这句话,简直吓得他魂飞魄散,心想,只要拿不出真凭实据,无论如何都要狡辩:“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一双儿女,我怎么舍得把钱花在别人身上呢?”

诸玉苹严厉地指出:“白须,无论你怎么诡辩,你了解我的性格,我再次重申,一旦让抓到确凿证据,绝对不会放过你。”

白须听她说这句话,心里稍微喘了口气:“我晓得,你这一朵校花插到我这堆牛屎上,我要洁身自好,不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否则,要将我打入冷宫。”

诸玉苹补充:“不是打入冷宫,是要你在我面前彻底消失。”

白须嘻皮笑脸地问:“你审查工作结束后,该表态吃什么了嘛?”

诸玉苹神态自若的暗示:“慌什么,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还有重要决定没宣布。”

白须侥幸过关,其他的决定都是无所谓的事了:“好吧,我现在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诸玉苹淡雅的笑了一声:“一切听我的安排!这句话是你亲口说的哟,不会改口吧。”

白须又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次:“我现在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一辈子都听你的吩咐!我是个男子汉,一言九鼎,绝不改口。”

诸玉苹却毫不迟疑的表态:“既然如此,我就将实话对你说了吧,这次我们供销社要解体,我马上就下岗了,生猪收购工作由我全权负责,你协助我就行了。”

白须想不到她会提出这么出乎意料,做出决胜千里的决定,苛刻的问题让她知难而退:“儿女的事谁管?”

稳操胜券的诸玉苹早已有了安排:“他们俩姊妹的吃饭由我妈煮,学习上的事委托老师,换洗的衣服我加班加点也要洗出来。”

白须又提新的难题:“收猪这件事几乎都早出晚归的,要走村入户,爬山涉水,运猪的车厢还臭不可闻,车载运送时颠簸累人,这样会使你疲惫不堪的,你从小就在街上长大,吃得下这个苦嘛?”

此时此刻的诸玉苹胸有成竹,笑眯眯告知:“白须先生,你就是把收猪说得是上刀山火海,我都要亲自参加,并且还要掌握经济大权,到底赚不赚钱,我亲自经营之后就明白。在儿子出院回家后我到供销社去办理下岗手续,打马上任。怎么啦?你害怕我参加,还是后悔莫及刚才表态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白须被妻子这一招,逼得走投无路,又不敢舍弃她和儿女,只好硬撑着:“还是刚才表的态不变,我绝对配合默契。”

诸玉苹留有充分余地的提示他:“现在你在十字路口,同意我参加或反对我参加收购生猪,你还有三天的考虑时间,你认真考虑好答复我也不晚,我绝对不强迫你!”

白须豪情满怀的表态:“我做生意赚钱也是为这个家,你来领头,我协助你,赚钱还是为我们家,我有什么理由反对哩?”

诸玉苹充满信心喃喃自语:“我就不相信,别人做收猪的生意能赚钱,我们做这个生意就赚不到钱。”

白须遇到小红隔三差五的骚扰,面对小甜翻去覆雨的情绪,也想摆脱霓虹灯下无聊的困境,妻子管权管钱后,更能监督自己,特别是目睹了周方山这个特殊养殖户的家庭状况,儿子的手意外摔断,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对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受到的惩处,更想悬崖勒马,安安心心的做生意:“对,我们一定要采取措施,独霸白阳的收购市场,既然辛苦了一场,就要有所回报。”

此时的诸玉苹对丈夫半信半疑,既然他同意自己的意愿,即使是他原来做了些拈花惹草的事,一是自己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反而自己被动。二是看在儿女的面子,闹翻了既不好听,也影响儿女的健康成长,给他这个面子,让他悄悄的洗心革面,只要我把钱管紧了,看他搞得出什么名堂,轻松的吩咐他:“城里你熟悉些,到那里去吃碗面。”

白须仿佛向泄了气的皮球,焉得没精打采的:“哎呀,我快饿得肚子都贴在背上了,跟我来,有家‘北方小面’的小吃店,煮的面条特好吃。”诸玉苹哼着小调,喜笑颜开与他手挽手的朝着“北方小面”的小吃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