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提前将吉普车开到飞机场等候姜书记。

姜成品在飞机降落之时,换上冬季服饰,走出飞机,提着简易的行囊,随着下飞机的人群,走到旅客出站门口。

小李喜气洋洋的接过姜成品手中的行囊,他使出浑身溜须拍马的能量:“姜书记,辛苦您了。拜年喽!”

姜成品沾沾自喜:“没啥辛苦的,把机械设备提出来到火车站办完托运手续我就回来啦,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的货一到,就集中精力,一鼓作气把竹筷厂办起来。”

小李征求姜成品的意见:“姜书记,我们直接回去吗?”

姜成品感到内急:“不慌,我先到厕所去行方便。”他来到厕所,只滴答了几滴小便,回到车子边。他上车座在副驾驶位置上吩咐小李:“开车回镇。”

车子行使几分钟,小李提示姜成品:“您平安回来了,该给柴厂长他们打个电话喽。”

姜成品果然拨柴厂长的电话,手机里传来提示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又拨邵娟的电话,手机仍是提示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他就编了一条信息‘我已经平安回归。’分别发给柴厂长和邵娟。

他又感到内急,心中疑惑,前次出差回来都没有这种现象,这次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跑了无数次卫生间,解小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每次解小便只能排解几滴,分泌物还有一股腥臭味道。难言之隐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怀疑有可能惹上性病了,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疾病,还是未知数,心浮气躁的,害怕惹上的是艾滋病就麻烦了,忧心忡忡,非常恐慌,刚才拨打的两个电话都打不通,让他更惧怕。不管怎样,必须到医院去查个水落石出。只好吩咐驾驶员小李:“把车子开到县人民医院,我感到内火重。”

小李笑道:“对的,到南方去之后水土不服有些异常反映,一定要到正规医院检查治疗,不能拖!”小李驾驶着车子改道行驶,直奔县人民医院。

姜成品来到挂号室,为了不暴露身份,填写姓名时把自己写成江寿,治疗范围填写的内火重,有尿频的现象,挂号室的人员给他的挂号单上批注到泌尿科,他为了顾及颜面,吩咐小李:“你就在车子里面等到,我看完病就出来。”

姜成品来到泌尿科,是一位中年妇女给他疹疗,他给医生简明扼要的描述现象:“我到深圳探亲回来刚下飞机,就是感觉到解小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每次解小便只能排解几滴,分泌物还有一股腥臭味道。”

那位妇女医生轻轻的把门关上,吩咐他:“把裤子脱了,我检查。”

姜成品羞答答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位医生开导他:“这是治病,又不是让你干别的什么事,你千万别往邪处想,不检查怎么治病!病人在医生面前必须说实话。”

姜成品只好脱了裤子让医生检查。

那位妇女医生检查后,迅速下结论:“你惹上了淋病,打两针吃点药就会痊愈。看你这身穿着和气质也像个有权有势的工作人员,最好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惹上淋病还能及时治愈,如果惹上艾滋病,你这二两命就丢了。像你这个年龄,正是出力的旺季,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丢命喽。”

姜成品只好瞎编乱造塘塞:“哎,那里是我嘛,我老婆在深圳打工,我去看她,谁知道她在外面不守妇道,自己有病也不治疗,反而把我也害了。看样子她在外面不老实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只好离婚算了。”

那位医生信以为真:“深圳在搞改革开放,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经不起金钱的诱惑,难勉做出些出格的事。你也是,一个月有工资,给老婆在近处找份工作,少赚点钱为啥不行嘛,让一个女人跑到外面去,沾染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怪病,你们之间的感情就会破裂,一个好好的家庭分裂之后,儿女就造孽了。记住,这段时间不能过**,治好之后,你的内裤不能穿了,烧毁或深埋。家里的日用品能换最好换了,不换都要严格的消毒。否则,你就会把淋病传染给家里其他人。”

姜成品感激涕零,因为他知道,虽然这次自己惹了祸,无性命危险,并且能在短期内治愈:“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他同时也担忧,既然邵娟不是一个正派的女人,柴厂长为什么会用这样的人当秘书呢?还安排她当即将开工的竹筷厂担任常务副厂长,难道是他们精心设置的骗局!

女医生见他在冥思苦想,以为他在内心斥责妻子,把处方已经开好:“屈寿,你就不要胡思乱想!有了病治好就行了,人嘛,吃了五谷杂粮,都有七情六欲,你老婆犯了错误,你要耐心的帮助、批评、教育,如果她能痛改前非,还是应该原谅她,还是一根竹竿搭到头好些,如果屡教不改,另当别论,快去划价交钱取药治病吧。”

姜成品只好随机应变:“感谢您的提醒,一想到十多年的感情,确实还舍不得把她一棍子把她打死。多谢了。”

姜成品拿着处方去划价、交钱捡药,按处方上的药物,打了一针、吃了一次药。

姜成品回到小车上,漫不经心地问:“小李,这段时间镇上这些人有什么动静?”

小李驾驶着车辆,向他汇报:“这段时间,镇上在家的领导几乎都在参加各单位的宴请。绝大多数人都保持中立,唯独曾连通镇长,他心中对你是羡慕、妒忌、牢骚满腹。看样子他要和您公开较劲。另外,这段时间大家对集资建房的事,热情可高了,职工们都是异口同声的支持,没有反对意见。”

姜成品得知这一信息,脸色显得严酷无情,嘴中哼了一声:“无凭无据的,凭他那点本事想和我较劲,他是当了几天镇长有些不耐烦啦,真是自寻死路。”他又拨柴厂长和邵娟的电话,手机传出自动提示语,‘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小李顺风使舵:“就是嘛,若不是您的提拔,他能当上镇长。他确实是不知好歹,应该让他吃些苦头。”

冬季,是枯水季节,宽敞的河床两全岸,正是取沙的最佳时节。

方老板正在指挥民工们哼着河工号子忙着取沙。掘沙的挖掘机不停地将挖掘出来的河沙倒入运载的货车、船只上。

通往沙场的分路上,等待着装运河沙的货车和货船有序的期待着装河沙。

临近沙场,有一排排住宅楼,显得陈旧。在底层还有一些小商贩不失时机的经营付食、香烟、饮品。

重飞穿上红色的西装,内穿洁净的衬衣,系上领带,随同阳军一道,打的来到河边沙石场住宅区。

方小莉上身穿米黄色的羽绒服,下身穿一条青色的马裤、马靴,在住宅楼的阳台上,焦头烂额的期盼着阳军和重飞的到来。

当阳军从的士车内走出来时,小莉急不可耐的高喊:“军哥,领着飞哥别往河边走,河边冷,快到家里来。”

阳军听到方小莉的呼唤,举目望去,她焦急的在住宅楼的阳台上,边喊叫边挥手,及时答复:“小莉,我们晓得,你别把嗓子喊嘶哑啦,我们马上就上来。”

阳军提着一袋礼品,跟随重飞提着公文包走入方小莉的楼房。

方小莉看见阳军提着礼物,她接过阳军手里提的礼物,关门时,斥责阳军:“军哥,我们请飞哥来吃顿便饭,你看你做的好事,还俗不可耐的,提什么礼品嘛。”她从鞋柜内取出棉拖鞋:“换上棉拖鞋。”

重飞连忙为阳军开脱:“小莉,你不能错怪阳军,他和我见面时我已经买好了,我不是买给你的,是孝敬二位老人的。”

阳军补充解释:“飞哥说,他妻子叫方小青,按辈份你老爸也算是长辈,他要表示孝顺之心,我怎么劝他都不听,只好成全他,我不提还让飞哥提哟。”

方小莉天真无邪的笑道:“这么说来飞哥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姐哥哟,那好,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把我姐接到家里来耍。请座在沙发上喝茶,我专门给你们泡的竹叶青茶叶。”

从外面看上去,房子很陈旧,重飞进屋才知道,小莉的家里,地上是红木地板,沙发、家用电器、家俱,都是高贵的名牌产品。

小莉滔滔不绝地告诉二位:“我爸表态了,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买辆奥拓车。往后飞哥到我们家来耍的时候,我就开车去接。”

重飞听说小莉家要买车,提示道:“买小车一定要买上各种保险,预防万一。”

方小莉迷惑不解地问:“买保险是空花钱。”

重飞不遗余力地劝导:“你可千万别小看保险的作用,绝对不能忽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次胖乎乎押运生猪回来出了车祸,要不是这辆车买了保险,白须可就遭惨了哟。”

方小莉对重飞劝导买保险的语气深信不疑:“好吧,我听飞哥的,在买车的同时,把保险买上就是。”

阳军听到这个信息:“婚后我也要学会驾驶技术。”

小莉自豪的表态:“我们家没有多的人,你当然要学嘛,不然,我结婚带了小宝贝,车子停放在车库里,岂不成了摆设。”

此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小莉开门后,一位身穿休闲服饰的白面书生走了进来,小莉关上门,拿来棉拖鞋:“表哥,换上。”

白面书生换上棉拖鞋,小莉引荐给重飞:“飞哥,他是我表哥,叫孙呈,是河东派出所的警官。”

孙呈自我补充:“马上要调到白阳派出所去了。”

重飞便主动上前与他握手:“哎呀,看不出,我还以为兄弟这样的白面书生是一位教师哟,原来还是警官。我们公司正在白阳镇搞城镇一体化、工业园区的开发建设。欢迎到我们公司来指导工作。”

孙呈毫不迟疑的告知:“正是白阳镇城镇建设上去了,我们的保驾护航工作也要跟进,局里才增派警员到白阳镇。到了单位之后,肯定少不了来麻烦兄长。”

重飞豪爽笑道:“弟兄之间,谈不上麻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阳军如饥似渴地攀龙附凤:“以后我们还要仰望您这把大红伞给我们伸腰壮胆喽。”

孙呈在年青人面前展示侠肝义胆的气质:“只要你们不杀人放火,违法犯罪,其它事都能竭尽全力的帮忙。”

重飞喜不自禁:“请兄弟放心,这个年代,要想发点小财,必须有风险,我们做事,只是踏线,从没越轨。绝对不会做那些杀人放火,违法犯罪的愚蠢勾当,让你们为难。”

阳军随声附和:“表哥,今天您休假,我们一定要痛快淋漓的喝几杯哟。”

孙呈听到他们各自的表白,半推半就的接受这种观点:“我们都是年青人,用不着拘谨,我一定竭尽全力把你们陪好。”

方老板开门进屋,垂头丧气的神情和大家打招呼:“你们早,新年好!”

方小莉看见父亲脸上呈现出郁闷的神色,斥责道:“爸,您今天是怎么回事,垂头丧气的,一付苦瓜脸。请客都是商量好了的,您在生谁的气哟?”因为小莉对父母最细微的变化都能分辩清楚,她最心痛二位老人。

方老板压抑着无可奈何的神情:“哎,真是一言难尽。县建筑公司这帮人真是厚颜无耻,进货时求爹爹告奶奶要求及时供货,修房子赚了钱,收账时一推再推不肯付款,到头来还找社会上的混蛋来传话,非要让我在总经额里砍掉20%,世界上那有这本书卖哟。现在的生意利薄,如果按他们的要求,我们只有喝西北风。”

阳军气急败坏地想大动干戈。

重飞向他暗使眼色,行若无事的劝导:“买河沙就应该付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方大叔,您别着急,是什么人这么不讲道理,我们去找他说理。”

方大娘从厨房走出来相劝:“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新年大节的,别去找麻烦。”

孙呈义愤填膺:“想不到现在还有欺行霸市的人,姨父、姨妈,这种事不应该惧怕,他们如果欠账耍赖,应该用国家的法律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力和利益。”

重飞关切地问:“欠款人是谁?他们那些人在那里?”

方老板心有余悸地告知:“他们下午还要来,重经理,我知道您在建筑业界很有面子,麻烦您下午出面为我们调解,尽量争取化干戈为玉帛,尽量争取我既能把欠款收回来,还不伤合气。”

阳军气愤得咬牙切齿的,重飞握手他的手,用眼色示意,不能鲁莽行事,让方小莉一家子看出破绽,轻者让到手的一段美好姻缘告吹,仍是平心静气地安慰方老板:“方叔叔,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您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下午到沙场来,我们尽量把这件事摆平。”

方老板转悲为喜:“好吧。”

他拿出手机,拨通对方的电话后:“喂,沈老板嘛,下午三点钟到沙场来我们商量那笔款的事。”

对方在电话里气焰嚣张地答复:“付款原则没有商量的余地,同意总额减少20%我就来付款,不同意我就一分钱不给,看你搬石头打天!”

方老板听到对方如此霸道的回答,六神无主。

重飞在方老板手里接过电话,义正词严地喝令:“沈老板,我是‘华建公司’的重飞,我奉劝你不要把话说得太绝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论是红道还是黑道,都要以有道和无道来判断是非曲直,我警告您,下午如果您不把欠款一分不少的给方老板送过来,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深夜的凌晨三点钟,我们到你家里来让你连本带息的吐出来,请你把时间看好。你如果敢到沙场来捣蛋,你一家人都别想过伸展日子。信不信由你!”还没让对方知道遇到那路神仙,他说完就把手机挂了。

阳军听到重飞大快人心的喝令,沾沾自喜。

方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被他的一席话吓得战战兢兢的;方大娘被他的话吓得浑浑噩噩的;孙呈听到这些话也直打寒碜;方小莉兴高采烈的直拍手叫好:“飞哥,真棒!不卑不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年青就要活得生龙活虎的,让社会上的混球闻风丧胆,真让人痛快淋漓!”

方老板瞪眼斥责:“小莉,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些赖皮狗可不是善男信女哟。”

重飞宽慰他们:“方叔,您放心,我既然敢在他面前自报名号,就不畏惧他们这群无赖之徒,这件事我有能力摆平。”

重飞拿出手机,拨号后,喜笑颜开地称呼:“唐师叔,我是华建公司王总工程师的弟子重飞,县建筑公司的沈老板欠我方叔叔的河沙钱,他不仅赖账,还喊些社会上的混球到沙场来瞎胡闹,请您主持正义哟!”

唐局长在电话里迅速答复:“沈老板简直是个混球。师侄放心,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重飞恭谦的致谢:“谢谢您,唐师叔。”

阳军沾沾自喜的夸赞:“我们飞哥好能干喔,办法这么多。”

方老板见重飞软硬兼施,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得到宽慰:“好了,喝酒、吃饭。”

方老板、孙呈、重飞、阳军、方小莉围座在一张桌子,兴致勃勃的吃菜。

方小莉给几个酒杯中斟酒后,方老板举杯:“我让小莉请你们来吃顿便饭,在家里吃饭,清洁卫生条件比进酒楼好些。今天中午,按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喝酒,大家共同举杯先喝三杯酒之后,再走轮子。”

重飞举杯时,温柔敦厚地表态:“您是长辈,我们服从您的安排。干杯。”

孙呈、阳军同时举杯,四人碰杯后干杯。

方小莉喝的饮料,碰杯后,悄悄饮了一口。

方老板的手机发出自动提示语:“请您阅读沈先生给您发来的新信息。”

方老板打开手机的新信息阅读窗口,手机屏幕上显示屏上显示出如下内容:方老板,对不起,下午三点钟,我带上几个小兄弟来赔礼道歉,同时支付欠款。他读完这条新信息,脸膛渐渐呈现出喜从天降的神色:“哎呀,重经理,我们翻来覆去折腾了将几个月都没搁平的事,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摆平了。沈老板下午不仅要带人来赔礼道歉,还要付清我的欠款呢。太谢谢你了啦!”

同桌吃饭的几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方老板阅读短信息。

重飞胸有成竹地预测:“如果我猜测不出差错,他还要请我们吃晚饭。不管他,我们继续喝酒。”

重飞的手机传来自动提示语:“请您阅读沈先生给您发来的新信息。”

重飞将手机调到新信息阅读窗口,手机屏幕上显示屏上显示出如下内容:重经理,对不起,下午三点钟,我带上几个小兄弟来向方老板赔礼道歉,同时支付欠款。晚上我请您们吃顿便饭:“果然不出所料,沈老板请吃晚饭。”

重飞在手机编了一条新信息发出去:“希望我们将来是梁山弟兄,我在方老板这里期待您的到来。”他心中暗自庆幸,这次参加常流主持的同学联谊会,今天接受方老板的宴请,不仅能认知那么多的实权人物,还能结交公安系统的人,晚上,如果能把沈老板手里的闲杂人员收为身边的驱使人员,岂不是如虎添翼。

重飞回完信息后,更是得陇望蜀的提议:“方叔叔,您现在总可以放心大胆的喝酒喽。”

方老板兴味盎然的举起酒杯,畅所欲言:“算命先生推算出,我今年要遇贵人,想不到左顾右盼的贵人是重经理,只要把这件事搁平了,心里踏实多了。要得,我们今天开怀畅饮。”

方大娘把炒菜、炖菜端上桌子后,也拿餐具入座。

方小莉笑容可掬的劝导:“爸,您快年满五十岁啦,喝酒要适可而止,不要硬撑。”

孙呈苦涩相劝:“要得,姨父,您是长辈,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今天休假,陪飞哥和阳军兄弟喝。”

阳军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杯:“还是我先走轮子,我先敬长辈,再敬二位兄长。爸、妈,感谢您成全我和小莉的婚事,虽然我曾经沧海,走了一段弯路,在飞哥的帮助下,我已经幡然悔悟,从今往后,我便是您们的儿子,一股脑儿的做正当生意,让您们老有所养、老有所乐,衣食无忧。我敬您们!”

方老板夫妻俩微笑着举杯与阳军碰杯后,一饮而尽。

方小莉把空杯中斟酌。含情脉脉的注视阳军,心花怒放,我没有看错人,他果然是个重情重谊,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阳军举杯对着重飞,满腔热情:“飞哥,是您指教我扬起了生命的风帆。我和小莉结婚那天,无论如何您都要把小青姐请来哟。我敬您两杯酒。”

重飞叮嘱他:“阳军兄弟,失落与成功你现在尽收眼底,祝你在新的征程中,朝着理想的目标,永志不忘失落的沮丧和成功的欣慰。你和小莉喜结良缘之时,我和小青一定会参加。来,碰杯,干杯。”

方小莉又将空杯中斟满酒。

阳军举杯对着孙呈:“表哥,我们以后有时间还要虚心向你学习法律知识,请多指教!”

孙呈真心诚意地指点他:“我们都是年青人,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是应该的,用不着客套,干杯。”

阳军举杯对小莉:“小莉,我一定珍惜我们之间这段真心实意的情感,携手并肩共同创造美好的未来。”

方小青言简意赅:“军哥,我相信你。”

重飞举杯,面对两位长辈:“方叔、方婶,刚才我打电话给沈老板,只是吓唬他,其实,做正当生意的人都怕遇上死皮赖脸的人,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无论是自己做生意还是在公司打工,从来没有和别人打过架。我借花献佛,恭祝二位幸福、吉祥如意。敬您们。”

方老板浓情厚谊的举杯:“重经理,感谢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我们排忧解难。喝。”

方大娘举杯相陪,同时叮嘱他:“请你对阳军和小莉要一如既往的帮助、指教。”

重飞慷慨陈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是兄弟姊妹,互相提醒义不容辞,先喝为敬。”重飞说完就喝完杯中酒。方老板夫妻俩随后喝完杯中酒。

方小莉又斟酒。

方大娘劝导大家:“不要光顾着说话、喝酒,大家还是要多吃菜。”她用筷子给几个晚辈拣菜。

他们吃了一阵菜之后。

重飞端上酒杯:“孙警官,我用一句很老道的话,警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我敬您。”

孙呈从刚才重飞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他绝非是一个等闲之辈,自己以后还需要社会力量的支助,才能够获得名利双收,他应该是其中之一,举起酒杯:“刚才我耳濡目染兄弟呼风唤雨的本事,让兄弟大开眼界。我刚从警校出来不久,还需要兄长多关照哟。我们平喝。”

重飞听懂了孙呈语外音:“我今天一见兄弟,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只要兄弟用得着哥儿们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们绝对鼎力相助。”

孙呈喜不自禁:“就凭飞哥豪气甘霖的气质,我们就喝三杯。”二人连续共饮三杯。

重飞又端起酒杯:“阳军、小莉,我和你们两个同时喝,提前祝你们肝胆相照、比翼双飞,齐心合力去创造美好的未来。”

他们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互相敬酒。

重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提醒大家:“时间不早了,酒就适可而止,吃点饭,我们到沙场去等沈老板。”

方大娘和方小莉到厨房给他们舀饭。

饭后,方小莉悄悄对阳军说:“你们和爸先到沙场去,我帮妈洗了碗筷,打扫完厨房的清洁卫生才下来。”

方老板领着重飞、阳军、孙呈一行人来到沙场。

途中,重飞的手里提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提示孙呈:“兄弟,这里既不是您工作的辖区,也不是您解决的范畴,今天这种场合,你先不能显示身份,让我们出面调理。免得受人以柄。”

孙呈心照不宣:“感谢飞哥的提醒。我知道,我跟着您们去增长见识。”

沙场的民工看到方老板一行到来,匆匆忙忙上前告知:“方老板,有人在办公室等您。”

阳军看到狱友廖崽,惊奇地问:“崽哥,你不是到外面打工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廖崽惊恐万状:“阳军,听说你在华建公司当保安,怎么在这里?”

阳军告诉他:“过几天我就要和方小莉结婚,这是她家开的沙场,我当然要来嘛。”

廖崽气得顿足捶胸:“哎呀,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知一家人。早知是你岳父家开的沙场,我们怎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阳军和他握手言欢:“不知者不见怪,崽哥,要走正道,不能再给别人当枪使用了,成天打架斗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廖崽垂头丧气,装腔作势,编造谎言欺骗阳军及众人:“真是一言难尽,那次春节我们喝酒后,外出打工,没找到合适的职业,回来这段时间我四处奔波找工作,没有人敢用,只好做点临时业务混碗饭钱。听说你既当保安又在做生意,你攀上那颗大树了?”

方老板看到刚才这个凶神恶煞的年青人和阳军那股子亲热劲,心中犯嘀咕,不寒而栗,顿感迷惘,心中猜疑:“难道小莉找的一个二流子?”

重飞在他们的交谈中,听出了弦外之音,担心他们说漏嘴,看到方老板迷惑不解的表情,笑嘻嘻制止他们的谈话:“你们久别重逢有很多话,以后慢慢聊,我们陪方老板办正事。”

方老板看到重飞的面子上,理智的招呼客人:“请到办公室喝茶。”

他们走进办公室,沈老板主动拿出“玉溪烟”散给大家,低三下四的向方老板赔礼道歉:“方老板,我是有眼无珠,冒犯您了。那位是重经理?”

重飞面不改色心不跳:“想必您就是沈老板喽?我就是重飞。”

沈老板看他貌不惊人,却如此神通广大,战战兢兢的神色:“重经理,请您宽宏大量的谅解我吧。”他拿出一叠人民币:“这是我欠方老板的钱,当着您的面,付给方老板。”他把钱递交给方老板。

重飞谈吐自如,表现得宽宏大度:“人是吃五谷杂粮的,难免有过失,第一次犯错误有情可原。往后做生意要吸取这件事的教训,计划安排好再订货,签订合同后就要信守承诺,注重信誉,绝对不准搞高敲诈勒索的事。”

沈老板吩咐廖崽:“当然,我可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是和方老板开玩笑。廖崽,过来给方老板赔礼道歉。”

廖崽规规矩矩的走过来,给方老板鞠躬:“方老板,刚才冒犯您老人家了,对不起。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方老板数完沈老板支付的欠款,慈眉善目笑谈:“年青人血气方刚的说话做事,理解。过去了的事就不要耿耿于怀,年青人,以后好好的跟沈老板学做生意,走一条光明正大的生意致富之路。”

孙呈看他们风平浪静的处理了这件事,也就不动声色的给他们泡茶,端给他们。

沈老板喝茶后,诚心邀约:“方老板、重经理,今晚上我作东,请大家吃顿便饭。请您们能赏光。”

重飞一心想拉帮结伙:“既然沈老板有这个诚意,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您沈老板请客,改天我请您们,现在您们在这里喝茶、聊聊天,等方老板下班时,我们再一起走。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应该多交流。我参加函授学习,快要考试了,得抽时间看看书,我端杯茶到河边去看书。”

沈老板被重飞的一席话说得心悦诚服:“对,和气生财,重经理,有机会还要把您的师叔请出来聚一聚。今晚上吃火锅嘛还是吃中餐?”

重飞征求方老板的意见:“好说,好说,小事一桩。方老板,您喜欢吃什么?”

方老板显得很随和:“我无所谓,吃什么都行,重经理定了就是。”

重飞当仁不让:“好吧,既然您们谦虚,我就发表意见。中午我们吃的中餐,晚上我们吃火锅。”

沈老板不假思索吩咐廖崽:“廖崽,你现在到‘心连心’火锅店预定能座两桌人的雅间,我们六点钟过来。”

廖崽爽快答道:“我马上去。”

阳军想他摆些悄悄话:“飞哥,我陪崽哥去。”

重飞提示他:“你们等小莉下来一起去。”

阳军虽然万般无奈,领会重飞的苦心:“好嘞。”

沈老板阿谀奉承:“重经理,您到河边找个比较清静的地方看书嘛,我们走的时候给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