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平就和余鱼一起坐上了重返马来西亚的飞机,余鱼告诉他,这种荧粉微缩胶片常被用来传递隐秘消息,需要用特殊设备来进行查看,而余鱼的家中,正好有这种设备。

下了飞机,两人直奔邻近的一个港口而去,上得一艘小型游艇,直向海中而去,过了一个小时,来到了一个小岛上。

余鱼有很多个居住的地方,这个作为富人休闲区的海上小岛,恰好有他的一栋小楼。

余鱼的小楼很精致,安平在客厅中坐了半个多小时,余鱼才捧着一个看起来甚为破旧的方型盒子走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台外形象手提电脑一般的仪器。

安平把玉佩摘下,余鱼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要看到里面的东西,必须把这玉佩割开,开了以后,可就不能复原了,你想清楚了?”

安平微笑点头,从任何角度思考,玉佩里的资料,无疑都要比这纯粹只有纪念价值的玉佩来得珍贵。

拉起窗帘,厅内黑了下来,余鱼打开一盏透着冷冷青光的台灯,把玉佩放在灯下,玉佩的四边变得墨黑起来,中间又亮起了幽幽的荧光。

余鱼拿出一只皮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把亮光闪闪的刀子来,沿着玉佩的四边小心翼翼地切割起来,刀刃过处,那『摸』起来坚硬非常的玉佩如同硬蜡一般整齐裂开。薄薄地割下那呈黑『色』的四边后,余鱼全神贯注地让刀子在玉佩切口边缘滑动,感觉着那微小的缝隙,接着薄如蝉翼的刀身透缝而入,微一旋动,玉佩无声分为上下两瓣。

掀开玉佩的上层,下层中间居然是浅浅一汪似水又似油一般的『液』体,余鱼拿出一把小巧的银『色』镊子,轻轻探进那『液』体中,片刻之后,从那『液』体中间,夹起了一条约有一厘米长短、头发丝般大小的荧光闪闪物体来。

“这就是微缩胶片了!”余鱼冲安平微微一笑,伸手拖过那象手提电脑一样的仪器,手指按上侧面,仪器前盖打开,『露』出一块泛着青光的镜面来,那条头发丝一样的为微缩胶片,则被他平平地摊在了镜面上。

仪器合上,余鱼一阵摆弄,正面的『液』晶屏幕亮了起来,紫『色』的背景上,浮动着一段略有些扭曲的青『色』文字,前头是几个字母,后面则是一长串阿拉伯数字。

余鱼掏出笔记本,记下了那串字母跟数字,又交给安平核对,仔细观察,确定再没有遗漏的地方之后,才关闭台灯,打开了窗帘。

安平看着那串字母跟数字发呆,这是什么东西?

余鱼将工具收拾起来,又将那胶片和玉佩的碎片封进了一个塑料袋中,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叹道:“安平,如果这玉佩是跟你父母有关的话,那他们,可不是简单人物啊!”

安平皱起了眉头,“怎么说?”

余鱼坐正了身子,“首先是这玉佩,其实,它不是玉,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他应该有某种特殊的方法打开,可我看不出来,只好切开了。这东西的制作工艺很高,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其次,懂得用这保护『液』的人绝对不多,特殊的荧光胶片放在这里面,在几年前,基本上没有什么探测仪器可以扫描得到。如今,也只有在月光或者特殊荧光灯照『射』下,角度适合时,才可以看出一些细微的异样,在平时,是无『色』透明的,轻易看不出来。大凡情报人员或者间谍,才会用到这个保护『液』。”

安平忍不住问道:“你是说我父母有可能是情报人员或者间谍!”

余鱼笑道:“倒不一定,但总而言之,他们不会是普通人物!”

安平恩了一声,“你知道的倒多!”

“因为几年前,我做那一行,也经常会接触到这些东西,很多时候,中间人为了给我更直接详细的资料,会用到这种胶片。”余鱼笑道。

安平点头,皱着眉头看那笔记本上的一串字符,“那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余鱼站了起来,一拍他肩膀,“这个,凑巧我知道,以这几个字母开头的,是一间国际银行的保险箱代码,在那里,查看保险箱的唯一凭证,就是这保险箱代码和用户密码!”

安平精神一震,站了起来,“那这是什么银行,在哪里?”

余雨说出了一个著名银行的名字,接着说道:“不过,我不知道这个保险箱,具体应该属于这个银行的哪个分行。他们的工作人员应该知道,新加坡就有他们的分行,我明天去问就可以了。”

安平兴奋点头,接着又犹豫起来,“可是,我们不知道这保险箱的密码啊!”

“不是我们,只是你而已,我有什么可能知道这保险箱的密码?”余鱼笑了起来,“不用担心,这间银行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它能接受客人各种奇怪的委托,要取得打开保险箱的资格,倒不一定需要字符意义上的密码,这密码有可能是一条钥匙,一个饰物,甚至是一个问题,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平细思,确定除了这块玉佩,父母应该没有给他留下别的可以作为凭证的东西,可这玉佩已经被余鱼切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准?想得一阵,不禁郁闷起来。

余鱼把那装着玉佩切片的塑料袋塞进安平口袋,笑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父母既然给你留下了东西,你就应该一定能看到,别忘了,他们可不是简单人物。”

安平也『摸』着鼻子笑了,余鱼说得有道理,或者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余鱼拽着安平出了门,“好了,我们明天出发。今晚我们先在这岛上逛逛,这里虽然只有两家餐厅,好吃的东西可不少!哈哈。”

深夜,两人才嘻嘻哈哈地回到小楼,各自回房睡下,安平久久不能成眠,站在阳台外吸烟。

父亲,母亲,太熟悉却又太陌生的字眼,这次,自己终于能知道他们是谁了么?或者,能够再见到他们,那就更好了!

林儿,我要见到父亲母亲了,你若在天有灵,也会替我高兴的吧?

第二日,新加坡机场大厅内,余鱼兴高采烈地搂着安平的肩膀,“想不到吧,法国巴黎,哈哈,好地方啊,我正想去呢!”

安平陪着他笑,他没想到这保险箱的位置居然会远在欧洲,自己的父母怎么会到那边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余鱼手持护照,走着标准的绅士步来到了售票窗口前:“hello,two tickets to paris.”

安平摇头苦笑,这小子,莫名其妙说什么英文啊!

他不知道余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朗起来的,平时总是变着法寻开心,若说他是一个善于忘记痛苦的人,显然又不对,记得两年前,在越南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副颓废的样子,如今,却已经彻底改变过来。

很多时候,人总得去忘记一些东西吧,或者,这趟巴黎之行过后,自己也能象他一样,学着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