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光能有今日的辉煌,周启洋居功甚伟,甚至可以说没有周启洋就没有周氏集团的今天。

十多年前,周家两兄弟还是c市里以偷盗为生的两个小混混。混出了点名气之后,按照周启光的提议,拉拢了十来个混混脱离原来的老大自立了门户,势力强大后更直接把原来的老大打跑了,霸占了他的地盘。

从此以后,仗着周启光狡猾狠毒的心计和周启洋骁勇狠辣的身手,兄弟俩配合无间如鱼得水,势力一天天扩大,直到遇上了原来威镇c市的黑道霸王赵拐子。

周家兄弟威胁到了赵拐子的大哥地位,于是他果断地找借口带着手下对周家兄弟的势力进行了大扫『荡』,周家兄弟纠合人马奋起反抗,一时之间c市到处一片血雨腥风,道上的混混人人自危,结果毕竟是赵拐子更加树大根深,经过几次大规模械斗后,把周家兄弟赶出了c市。

道上的人都以为周家兄弟完了,谁知道两个月后,一个蒙面人带着把五连发猎枪,在豪情夜总会门口把毫无戒备的赵拐子连人带车打了个稀巴烂,然后潜逃无踪。

一个月后,周启光独自回到c市,道上的人都在传那个蒙面人就是他弟弟周启洋,公安局也发出了通缉令,可他还是顺利地接收了赵拐子的地盘,成了c市新一代的老大,之后乘着经济大『潮』之时,利用自己的黑道势力通过敲诈勒索、强买强卖等各种手段,迅速积累了资本,等到全国严厉打击黑恶势力活动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披上了民营企业家的外衣。成功转型后,在接着的房地产淘金『潮』中,更是凭借着果断的魄力和狠毒的计策,赚了个金银满屋,一举奠定了c市黑道第一大亨的地位。

随着黑白两道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不过三十六岁的周启光已经成为手段通天的人物,不仅在c市里与一帮领导称兄道弟,而且在省级领导圈子里也有了一席之地,此时,他终于可以让帮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周启洋回来了。

在周启洋回来的当晚,两兄弟在郊外的一座别墅里见了面,又哭又笑地喝了个酩酊大醉。当晚周启光带了不少女孩过去,绢子也在场,周启洋一晚上只盯着她看,周启光什么也没说,直接把绢子灌倒了,然后对周启洋说:“以后她就是你的了!”

半夜里,清醒过来的绢子一把将趴在她身上的周启洋推下了床,拿起电话打给了周启光又哭又叫的骂他不是人,“你个混蛋狗东西,你把我当什么了?”

周启光等她骂完,才冷冷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过了会儿,轻描淡写地接道:“你以后也不用来公司上班了,好好伺候着我兄弟,我每个月给你十万!!”

绢子捧着电话哑口无言,欲哭无泪,周启洋一把将她抱回了**,她用青春换来的身份地位一下全部成了泡影,她再不是意气风发的周氏集团部门副经理,成了一个悲哀的泄欲工具。

周启洋着了魔一样喜欢绢子,他的『性』欲很强,没日没夜的腻在她身上,上哪都带着她。两天前,他带了几个人在荣华路喝咖啡,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两个混混在议论,其中一个象是知道他回来了,还知道绢子以前是他大哥的女人,笑道:“这两兄弟可是没话说了,一个『逼』两人『操』,真真正正的好兄弟!”

周启洋让人把绢子送走后,带着几个人下了楼,拔出刀子就把两人给捅翻了,他长年逃亡在外,凡事喜欢亲力亲为,随身带刀更是成了习惯,回来后也一直没改。

两个混混一死一伤。

这一天正是安平复诊的那一天,当天全市民警实行大搜捕行动,为的就是这件事。

此刻周启洋正躲在周启光名下的一座别墅里,他知道自己捅的两人死了一个,可他一点也不担心,没有警察敢上周氏集团董事长的地方搜查,周启光虽然把他骂了个半死,可他知道,哥哥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把这件“小事”搞定的。

他又拨了一次绢子的电话,却提示用户已关机,上绢子家里找的手下也回了电话,“没人在家,连她家里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

他啪的一声把电话摔在了地下,从他杀了人躲到这别墅的那天起,就没见过绢子了,先前打电话还接,说是回家陪父母去了,到了后来就连电话都不接了,现在还直接关机。想起绢子柔软动人的身躯,周启洋全身一阵躁热,咬牙切齿地对站在身后的一个手下说:“你看她他妈的是不是想跑了啊!”

他猜得没错,绢子是想走了,她无法容忍自己如此苟且地生活下去,想远远地离开这座城市重新开始,可又担心周启洋会『骚』扰她的父母,终于趁着他犯了事不能随意行动的两天,把父母骗去了已经在南方成家立业的弟弟家,然后迅速地贱价转卖了房子和大部分的东西,汇了一大笔钱给弟弟,并给弟弟打了电话说明了原委。

“……原谅姐姐,姐姐给我们家丢人了,好好照顾爸爸妈妈,千万别让他们回来!姐的事也别急着告诉他们,他们会着急的,我以后再亲自跟他们说!”绢子说完满脸泪水,她怕被周启洋知道弟弟的住址,是在公共电话亭打的电话。以周家的势力,要查她的手机通话单,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绢子知道周启洋是不会放她走的,他已经把她看成了私人的物品,每天晚上都要把她压在身子底下才肯睡觉。她只能偷偷地走,在开车准备离开这座熟悉无比的城市之前,她突然强烈地思念着真正爱她真正对她好的安平,不可抑制地思念,终于在市郊的的咖啡馆内拨通了安平的电话。

电话一通,她就知道安平一定还在想着她,安平的手机号码是她去开的,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换。

安平确实没有忘记过她,此刻的拥抱让他感慨万分,他当然不知道绢子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他以为绢子只是受了委屈,寻求一点安慰而已,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有些痛苦。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安平抬头看墙上的大钟,指针已经指向七点半了,他还记得李林的约会。他把绢子温软的身躯轻轻推开了一点,满带歉意的说:“绢子,我真得走了,你别也伤心,那种男人……要不我们约个时间,改天再聊!”

绢子泪眼婆娑地仰起了头,悲切地说:“改天?没有改天了,改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今晚就要走了!”

安平刚要追问,就听到了身后轰然响起了重物倒地的响声,接着是瓷器碰撞破裂的脆响,绢子一下跳了起来,啊的一声惊叫后,惊恐万分地迎上前去,叫道:“你干什么,不要!”

安平一站起来,就看到一个胡子很浓密的男人抡掌把绢子打在了地上,旁边倒了几张台子,地上满是玻璃和瓷器碎片。那男人看到安平,眼睛一眯凶光毕『露』,随手抄起一只咖啡壶,窜上一步向着安平迎头砸下。

安平企图躲闪,但他的速度明显比不上那个男人,在绢子的尖叫声中,瓷制的咖啡壶在他头上开了花,血一下流了出来,接着胸口一痛,被那男人狠狠一脚踢在了胸膛上,瘦弱的身体经不起这样强烈的冲击,直向后飞出,连连碰翻了好几张桌子椅子,地上的瓷器碎片割破了身上的肌肤,钻心地痛。

那男人『操』起一张矮凳,上前就要砸,绢子悲叫着上前扯住了他,男人回头抡起了巴掌,绢子又倒在了地上。

这男人正是周启洋,半个小时前他让手下几个c市出名的流氓四处发出了寻找绢子的消息,过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了回音,一个混混去城郊的一间咖啡馆接女朋友下班,看到了一个很象绢子的女人。他不顾手下的劝阻,沾了个假胡子就出了门,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对一个流氓来说,安平跟他的女人呆在一起,已经是莫大地亵渎了他的尊严,周启洋决定要杀了安平。习惯『性』地向后腰『摸』刀,一『摸』却『摸』了个空,那把刀是证物,被他哥拿走了。

他狂躁地喊了起来:“给我把刀,谁他妈带刀了?”手下几个流氓面面相觑,都默不做声。有两个人身上带了刀,可没敢给他,他发脾气可不是开玩笑的,拿到了刀就得死人,到时候周启光问起来,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绢子在地上挣扎着,悲叫着:“不要,不要,没他的事,——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周启洋更火了,叫道:“先把她给我拖回去!”俯身又『操』起了矮凳。

两个流氓架起了绢子向门口走去,他们本来也是c市出名的黑道人物,可遇到周启洋却一点脾气都没有,他比他们更狠,而且,他很有钱,他们只有乖乖地听话。

安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地上抓起一只大咖啡杯子甩了出去,动作有些怪异,可是很舒展协调。杯子在空中急速地旋转着,啪的一声准确地打在架着绢子的一个流氓头上,正确的说,是后脑上,咖啡杯碎开,那流氓也倒了下来,再凶悍的人被打中了后脑也会倒下,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被击中能直接震『荡』到大脑。

周启洋一声大骂:“『操』你妈!”扬起矮凳向着安平迎头砸下,安平跄踉着向左侧闪开一步,矮凳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啪啦一声砸在地上散了架。周启洋想不到他还有力气闪躲,而且躲得这么漂亮,身子收势不住,向前倾出,眼前银光一闪,一件细小的铁器直奔右眼而来,连忙低头侧身滚开,铁器在额头皮肤处掠过,冰冷却不锋利。

周启洋滚出老远,出了一身冷汗,回头看去,安平正不紧不徐地向绢子走去,鲜血满面,透过被鲜血粘成一一缕缕的发梢,双眼发出饿狼一般阴冷的目光,右手拿着一跟约半尺来长的细扁的铁条,银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