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做点解释吗?”

费尔南德斯眉头紧皱,望着几步开外的维克多,想当然,一向寡言的巫妖只回敬他漠然的目光。wWw.QuAnBen-XIaoShuo.CoM

恭送帝国皇子离去后,培罗、拉姆德以及珂林都识相的退出,把接见室让给了父子俩。施加在这个房间外面的特殊法术拥有绝佳的隔音效果,可以保证在里面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在米维拉时我就说过,你要成为卢西恩的左膀右臂,成为他称帝的助力。为了减低舆论对你的暴光度,我不惜冒着得罪妻子的风险,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到自己身上。可你倒好,在我费心费力的把你弄进学院的第一天就玩失踪!”公爵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盛怒。

他自毁形象,为的还不是让民众与贵族注目的焦点不要放在私生子这个话题上,但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白费了他一片苦心。

“辛苦你了,父亲。”

“混帐!这是你对我应有的态度?!”费尔南德斯真想冲上去扇两个耳光,可他还是忍住了。首先长子已不是普通人,而且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我对您已经很客气了。反正没有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您又何必在这些旁枝末节上计较。”维克多见招拆招,它才不信门德尔会真的关心自己的儿子,无论是卢西恩还是伍德,对他而言不过是达成理想的工具。

“你既然能和卢西恩战成平手,为什么会输给刚才那名法师,我可不认为他的实力比圣骑士还强。”费尔南德斯在维克多进入晶曜后就起程前往诺丁,目的正是阻止变更继承权。这样做无非是想为卢西恩争取机会,只要佩雷尔还坐在第一的位置上,和第二皇子就只忙于撤消他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

而且,费尔南德斯此举意在试探退位多年的阿尔贝雷希特,如果他衰老到已经无力插手皇族事务,那他也没有必要再把佩雷尔当挡箭牌用。

“这显然是父亲的错,拉姆德根本不给你这位大公面子。为了避免他以后继续找我麻烦,我与珂林·拜尔做了一个交易,我帮他转化为亡灵法师,他告诉我拉姆德的一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传送门不过是个障眼法,在此期间,我离开晶曜去了南方的托古斯。”注意到公爵探究的目光,维克多继续解释:“父亲,要达成你的愿望,只靠人类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或许我该这样说,只依靠您这些年来的暗中运作是不够的。”

“你地意思是……”费尔南德斯有点不懂这个儿子了。他口中地只依靠‘人类’指地是什么。

“神祇地力量。马上就是百年一次地光暗之争了。阿尔贝雷希特不会放过这个最后彰显他不可战胜地机会。史上最伟大地帝王若没有经历过最能体现神力地战争。岂不是憾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费尔南德斯“蹭”地从椅子上了站来。

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什么都算计好地塔兰大公。惟独没有算到这一点。

不论是诺丁地皇室还是贵族门阀。显然没有人认为阿尔贝雷希特能活到一百岁。即便他是史上最强地。

“卢西恩拥有玛拉之光难道从来没有让您联想到到其他两件圣物?”见费尔南德斯露出疑惑的表情,维克多干脆点透:“排名第三的太阳之心虽然不像前两位拥有恐怖的攻击和预言能力,却可以延缓持有者的寿命。就算玛拉的庇护不会让他长生不死,但多活几十年却是没有问题。”

“不……这不可能……”费尔南德斯喃喃自语。

历史上可没有退位后再重新登基的,如果阿尔贝雷希特真放不下权位,又何必传位给现在的布雷特。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我比你更了解他……维克多在心里补完:“您难道忘了您是因为什么才娶到诺丁的公主?”

失势……

费尔南德斯当然知道,正是因为在争权过程中输给了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兄长,所以诺丁的公主才选择远嫁西亚小国避难,彻底远离帝国的政治中心。

“既然是深得大帝宠爱的公主,为何会在争权过程中输给哥哥。她当时的情况可是和现在的佩雷尔与穆塔完全相同,那时候的阿尔贝雷希特可没有一个无论军功还是威信都压过自己的父亲,夏菲特只是亲王,而且在阿尔贝雷希特成年后就亡故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费尔南德斯再也沉不住气。

如果真如维克多所言,阿尔贝雷希特有意在十年后亲率大军参战,那不论是佩雷尔还是穆塔都没有希望成为新帝。

“史上最强的,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配得上他的称号——铁血大帝。您明白我的意思吧,父亲。和您相比,他更狠更绝。您去辉光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但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也给了阿尔贝雷希特一个绝佳的掩饰。不论是皇室还是平民百姓,都只记得是听了您的建议,阿尔贝雷希特才插手这次的储君之争。试想,如果排名前三的继承人先后亡故,而他们的子嗣又没有成长到能够治理帝国的年纪,这时候会是谁掌权呢,布雷特?蓝蒂娅?对某些人而言,血脉不过是自己的延续,是传承的象征。阿尔贝雷希特,您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感受是什么呢?他是,诺丁的。”

费尔南德斯看着剥丝抽茧般为自己解释的长子,内心纠结无比。

他发现这个从一开始就被自己抛弃的孩子有比魔法还强的天赋——对大局的正确捕捉。只可惜……维克多没有足以支撑他迈上帝位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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