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是林箫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文春香的儿子,林琳的亲哥哥,可尽管林轩与林箫两人并非是同一个生母所生,两人的关系却比一般同母同父的亲姐弟还要亲。

也因为姐弟两从小感情很好,林轩又看不惯文春香对林箫的一些做法,十几岁他就独自一人出国留学,期间也很少回來,只是经常和林箫打电话联系。

对于他的生母和亲妹妹,他很少联系,因为他对生母文春香以及林琳对待林箫的做法,十分不苟同,这些年他也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

谈起林轩,林箫就一脸的幸福与高兴,脑海里也回忆起从前和林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个弟弟从小就很懂事,对她也很好。

这么多年沒有见到他了,今天听说他要回來,说实话,她很高兴,也很期待,上一次见到他时,还是五年之前,五年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长什么样了。

事情办好了,又听说林轩要回來了,林箫心情大好,酒自然也喝了不少。

一高兴,倒是有些忘形,周丽丽也是那种特别豪爽又十分讲义气的人,见林箫喝,她自然也跟着一起喝,两人在小街道的夜宵摊边,喝得酩酊大醉。

最后还是夜宵店老板,好不容易从林箫嘴中问到了李逸辰的电话号码,李逸辰接到夜宵摊老板的电话时,脸色可想而知是有多差。

将周丽丽送回家之后,又载着林箫往回赶,期间喝得醉醺醺的林箫,还在李逸辰的车里吐得一车的酒味,李逸辰的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來形容。

李逸辰铁青着脸跑下车给林箫买水,让她漱漱口,可等李逸辰买完水,再跑回來车里來时,却沒有在车里,看到林箫的影子。

李逸辰心里有些着急,同时更加恼火。

一个女人家的,大半夜喝那么多酒,喝得醉醺醺的,吐了他一车子,这也就罢了,他去买个水,这才几分钟,人不见了,这不是诚心要折腾他,让他发火么。

李逸辰不得不将车门重新关上,转身到处寻找林箫,好在林箫因为喝得太醉,走路摇摇晃晃的,并沒有走多远,就蹲在一旁大吐特吐。

吐了一会之后,人好像也清醒了一些,扶着一旁的树干站起來,随手擦了一把嘴角上的残留水渍。

李逸辰沒有立马上前,而是静静的跟在林箫身后,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林箫头晕晕的,脚下好像踩了棉花一样,软绵绵的,显得十分无力。

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之后,冲着一棵大树吼起來:

“哈,李逸辰,你是李逸辰么,你有什么了不起,天天就知道臭屁,就知道全世界的人都要听你的,围着你转,你不就有几个钱么...打死你,打死你...”

边说,边冲着那棵大树拳打脚踢起來,还好现在是深更半夜的,路上并沒有别人,这要是大白天,得多丢脸。

而她边打、边踢,还边骂的对象竟然是他。

李逸辰看着这个疯了一般的女人,在这里将一棵大树当成是他,还拳打脚踢,心里的怒火更旺盛。

差点冲上去直接拽着她往车里塞,可他沒有,因为林箫接下來说的话,让他原本可以燎原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

林箫打了一会,踢了一会之后,全身无力的瘫软下來,坐到了地上,伸手抱着那棵大树。

突然哭了:

“你既然不喜欢我,干嘛要沒事装作对我很温柔,既然你只把我当一个发泄的工具,又为什么要对我说你在乎我,还经常关心我,你知道我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你这样做,如果哪一天,我离不开你了,我怎么办...”

夏日酷热的街头。虽然已经深更半夜,但除了那个炽烈的太阳下山了之外,气温并沒有因它的西沉而降温,相反夜晚的街道,因为白天太阳炽烈的烘烤,此刻闷热的就像一个蒸笼。

铺放着瓷砖的地板,坚硬且滚烫,如被烧红的烙铁般,灼烧着人的皮肤。

而在这样本该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喝醉酒的女孩,一个人坐在大树下,大声的哭着,这心底是有多么的痛,才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将深埋心底的痛苦喊出來。

那一瞬间,李逸辰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专门欺负小女生的禽兽,不对,连禽兽都不如。

怀着复杂的心情,李逸辰走近林箫,在她身边蹲下來,伸手抬起她的脸。

看着挺不耐烦的样子,其实极为细心的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而且还不嫌脏的给她擦嘴角的脏污。

“不会喝酒,干嘛要学人家喝那么多,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喝得醉醺醺的,成何体统!”

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很听话的让李逸辰擦脸的林箫,突然将眼睛瞪得老大,然后,用她的双手,捧着李逸辰的俊脸,盯着李逸辰看了半晌,看得李逸辰都有些发毛了,林箫突然一巴掌拍向李逸辰的脸,开始傻笑起來。

“呵呵...李逸辰,这是真的李逸辰,这张脸和李逸辰的那张冰块脸,简直是一模一样,哈哈...你怎么來了,故意跑过來,沒事折磨我的么...”

边说,边用手沒轻沒重的拍李逸辰的脸,李逸辰的脸再次变得铁青,比刚才还要难看。

“林箫,别闹了,赶紧起來...”边说边伸手扶她,可哪里知道,林箫竟然会突然耍赖。

“不起來,我就是不起來,我喜欢坐地上,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的谁,臭屁李逸辰,我不要你管...”

真沒想过,林箫撒气泼來,力气竟然这样大,而且喝醉后的林箫,和平常的林箫,完全的判若两人。

李逸辰好不容易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抱起來,搂住他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拽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

林箫边扭动着,边要推开李逸辰:

“放开我,听见了沒有,我才不要你抱我,我自己可以走,你这个坏蛋,笨蛋,混蛋!”

李逸辰站定,咬了咬牙,双眼里折射出來的目光,都带着火药味:

“女人,给我适可而止,听到了沒!”林箫歪着头,呵呵的笑,然后放肆的摇头,手还跟着一起放肆拍打李逸辰。

“不听话,就是不听话,我干嘛要听你的话,你是谁啊!走开,别管我,我和你又不熟...”

不听话,我是谁,和我不熟,很好,非常好,女人你终于激怒我了,李逸辰一手搂住仍旧在挣扎的林箫,将她一把箍进他的怀里,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然后唇,便覆盖住,将那本是吵闹的小嘴巴,紧紧的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