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痛苦的盯着周丽丽看了片刻,转而一声冷笑,满脸怒容的低喝道:

“不是那么熟悉,都上过床了,还能说不熟悉么,到底是你无情,还是你本就那么随意,可以随随便便的和不熟悉的男人上床!”

“林轩!”

“啪!”

这一声低喝,以及这一巴掌声,同时进行,低喝的是走出來时,无意间听到了这话的林箫,而这一巴掌,是愤怒至极的周丽丽甩出來的。

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也打得十分响亮,三人面色各异的愣在当场。

林箫先回过神來,连忙走了过去,站到周丽丽与林轩两人中间,生怕他们两人打起來。

周丽丽一脸愤怒的盯着林轩,双眼里的火苗,都可以将林轩焚烧殆尽,而林轩也因为周丽丽这一巴掌,似乎清醒过來。

顿时有些懊恼,面露愧色:“丽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

上床两个字,终归有些不好说出口。虽然林轩是她弟弟,但也是个男人,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自然是在所难免。

不过,林轩刚才那话确实说的有些伤人,毕竟她和周丽丽这段时间的相处來看,她觉得周丽丽不会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周丽丽盯着林轩看了半晌,双眼中原本布满的怒火,渐渐熄灭,最后越聚越多的是晶莹的**,使得她的双眼看起來更加的晶莹与迷离。

可那一双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伤痛与忧伤,就连林箫见了都忍不住的心疼,莫名的好像心脏被人紧紧的拽住,呼吸困难。

周丽丽很伤心,真的很伤心,尽管眼眶里的泪水,一直都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而沒有流出來,这样的极力忍耐,不让它们流出來,比现在当着他们的面,让其流出來,更让人难受。

她的脸色煞白,薄薄的嘴唇,轻微的颤抖,艰难却固执的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來。

“是,我周丽丽就是那种第一眼看着顺眼,就能和他上床的女人,我就是这么一个随便到人尽i可夫的女人,你还真是说对了,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林先生你现在满意了,可以放我离开了么!”

林箫失声唤出:“丽丽!”

手也不自觉的去拉周丽丽,这些话,怎么可以这么说随便就说出來,而且她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

周丽丽却看都不看林箫一眼,仍旧固执的面带微笑,盯着此刻脸色惨白的林轩。

林轩双目通红,无声的盯着周丽丽看了半晌,最终只是说道:

“姐,让她离开吧!”

林箫一脸焦急:

“林轩,你怎么回事,丽丽是怎样的女人,你心里明明比我还要清楚,你...”

林轩怒道:“既然她自己都这样说自己了,我们在一旁瞎忙活的为她辩解,有意思么,她那么喜欢当那种女人,就让她去当个够啊!”

林轩伸手将林箫握住周丽丽胳膊的手扯开,面目有些狰狞,愤怒到了极点。

周丽丽转身就走,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一点滚烫的泪珠,从她眼眶里,砸了下來,掉落在她的手臂上,如岩浆一般灼热。

可是这一滴泪,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有些人有缘无分,有些人注定这一辈子都不能拥有,那么在能断之时,趁早断掉,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周丽丽随手拦了一辆的士离开,林箫反应过來,忙去拉林轩。

“林轩,你还傻愣在这里干嘛?赶紧去追丽丽啊!”

说着就推林轩,林轩却如木头般,傻站在原地,任凭林箫如何推,也一动都不动,林箫急了。

“林轩,你怎么回事,傻了不成!”

望着的士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视线里,林轩却苦笑一声,冲着林箫摇了摇头:“姐,现在去追,还有用么,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

林轩双眼通红,如果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估计此刻早已经涕泪横流,林箫知道,林轩也忍得够呛。

看到自己的弟弟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心里就好像被一团火给灼烧着,十分的难受。

但,她更不愿意看到林轩以后后悔、痛苦的模样。

“林轩,如果你现在不追上去,可能以后都追不上了,也许你这辈子就错过了周丽丽,那么你希望这样么,你愿意这样么,你现在到底是赌气重要呢?还是周丽丽比较重要,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路也给你指出來了,最后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轩登时有若被人当头打了一棒,立马清醒过來,孰轻孰重,自然明了,他突然破涕为笑,伸手紧紧搂住林箫。

“姐,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轩松开林箫,然后也拦了一辆的士,跟随周丽丽的的士而去。

林箫站在原地,望着一前一后渐渐消失的的士,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上天给他们一次机会,不要让两个有情人,就这样分开。

林箫正在目送着林轩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被打开,李逸辰俊逸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

见林箫跟傻了似的愣在那里,李逸辰好看的双眉皱了皱,低沉的嗓音,从那两瓣薄唇吐出來:

“傻了不成,快上车!”

一如既往的命令口气,容不得半点商量的余地,更加不可能拒绝。

话音刚落,手臂已经伸了过來,直接霸道的将她拉进车里,顺手将车门关上,林箫始料未及,整个人直接跌进他怀里,紧紧的挨着他结实的胸肌。

身上仍旧是那种淡淡的,好闻的清香。

李逸辰嘴角上扬,一脸的得意表情,仰头冲着司机道:“开车!”

林箫有些不满的从他怀里挣脱出來,对于他这种霸道的表现,显得极为不满。

“喂,李逸辰,你不是长嘴巴了么,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么!”

李逸辰斜睨了林箫一眼,伸展长长的手臂,很自然的将刚逃出他怀里的女人再次一把拉了回來,手臂如铁钳般,将她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君子,我可从來都沒有说过,我是什么君子,再说了,事先我可是喊了你半天,可你却像失了魂般,愣在那不动,我这才动手的!”

林箫又窘又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