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班的时候,俺竟又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乔志林那孙子。

他在俺面前犹豫了半天,才问:“是水水吗?”

俺白了他一眼,于是,他立马确定,这就是俺。

他追在俺后面,边走边说:“我学的是建筑设计,毕业后一直在石景山工作,前段时间才调回总部,总部就是你们写字楼旁边那栋。水水,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

你说,这商业区,啥都挤一块呢,没个性!

就这人,还建筑设计呢,盖起的楼肯定也***是废货。

俺停下脚儿问他:“你咋知道是俺?”

他低头半天没哼,俺可没耐性等他,抬脚就走。

他赶紧拉住俺,说:“你和老师长的真象!”

我一听就急了,揪着他衣领子说:“乔志林,别用你的嘴提俺妈,你不配!以后,离老子远点,就当咱从来不认识,成不?”

他盯着俺,轻轻的说:“成,我不打扰你,就在旁边看着,只要你过的好,就成!”

那眼神深情得让俺起鸡皮疙瘩,俺赶紧松了手,丢下他快步往前走去。

没人处,俺靠在墙上,抹了一把脸,手上湿乎乎的。

丫的,还敢在俺面前提俺妈,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真想整死他。

周末的一天,蓝眼睛老外居然来财务部找俺,一进来,就管俺叫黄飞鸿!

哇靠!原来这老外连黄飞鸿都知道,简直一个中国通嘛,那、那天汇报,俺还说那么地道的鸟语干嘛呀?简直瞎耽误功夫。

老外说想请俺请饭,说是研究那个汇报文件的一些小细节。

哈,多久的事儿了,他老人家还记着呢。

俺犹豫了,毕竟俺没见过这么大领导,而且还是个西洋鬼子。

去请示白老头儿,白老头儿想想说:“毕竟是总部来的的,相互交流一下,对你有好处,去吧。”

俺对着镜子用爪子梳了几下头上的毛,就赴约了。

老外请俺吃的是西餐。

别看俺是雏儿,俺懂:摆俺面前那黑乎乎的,不就是牛排吗。

俺左撇子,这刀呀叉的,忒用不习惯,后来光看吃不着,俺就急了,干脆下了爪子。

老外也不介意,看着俺笑,还递过来一杯红酒。

爪子抓着牛排呢,没空儿,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比啤酒好喝多了,那颜色看着也舒服,这老外,比小尾巴有品味。不觉就把那一杯红酒喝了个底净。

后来的事,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蓝眼睛老外操着拿腔拿调的普通话,一个劲的说这说那,可等他不说了,就瞪着蓝眼珠子看俺,看得俺发毛,再然后,俺就觉得很难受,肚子疼,恶心,然后就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失去意识前,俺还想呢,怎么就醉了呢,一定是喝那杯红酒喝的,高贵酒,劲大!你说,这多不合适呀,人家老外大老远的来了,请俺吃饭,俺居然醉了,真不好意思,等再碰上,俺一定得解释,俺是个雏儿,这“酒精考验”的场面俺还不太适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俺醒来的时候,俺彻底惊了——宝马!宝马的俊脸就近在咫尺,俺那个激动呀。激动了半天,然后开始觉得不对劲——

俺没在俺**,这个地儿,俺不熟。

房间很大,床也大,壁灯泛着淡黄而柔和的光,装簧非常棒,既华贵,又不失典雅,简直象总统套房。(小尾巴:吹吧,你去过总统套房吗?水水:没见过猪肉,还没听过猪哼哼呀。俺从电视里瞧见过。)

宝马就靠在床边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俺瞅着他,没敢乱动,只能使劲咽了口唾沫。

他的脸在灯光下柔和极了,柔嫩的肤色泛着亮光,修长的眉毛有些皱,浓密的眼睫毛长长的,向上翘着,象极了小时候,俺妈给俺买的洋娃娃。(小尾巴:“恶心,男孩子居然玩洋娃娃,怪不得长得象女的。”被俺一脚踢成天上的一颗星。)挺俏的鼻子不似很多人那么短,是纤长的,线条很优美,淡红色的嘴唇很薄,紧紧闭着,和平时不大一样,平时老有些似笑非笑,感觉巨温和,而现在,稍稍给人冷竣的感觉。

这是他睡着的真面目吗,还是……

俺挠挠头。

再抬头,额滴神那,他的眼睛正盯着俺使劲瞧呢,就象俺使劲瞧他一样。

什么时候醒的呀?

他流星般的眼睛细长细长的,眼角微微向上挑,眼珠子黑得象深潭,流动着一**轻柔的光晕,就这么看着你,就能让你不由自主的陷进去,再也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