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儿的时候,音乐还挺好的,轻轻柔柔,让人听着全身发软、想睡觉。现在就不介了,越来越劲爆起来,很多人都下了池子扭动起来,小尾巴也坐不住了,丢下俺,扭了进去。

俺也不管他,一个人在那儿舔啤酒,觉得这酒吧,怎么有股馊味,不好喝。

时间一长,俺舔的没意思了,就听歌。

那唱歌的,都是真人(小尾巴:废话,你见过假人唱歌的吗?),还有长头发的,看不清男女,只能听声音辩别。唱得都不错,象CD似的。

过了一会儿,俺看看表,快十点了,想一想得回去了。

除了高考那阵儿,俺还没在十点钟以后睡过觉呢。

伸脖向池里看去,池子里那叫一个乱,黑乎乎的,也瞅不清谁是谁,好在小尾巴穿的白T恤,个子也高,让俺没几眼就逮着了。

那厮正忙着呢,和这个MM蹭蹭,和那个MM蹭蹭,跳到高兴处,被个长发MM拉下来,张嘴就啃,吓得俺一闭眼。

马三立老先生早就告诫过俺们——病从口入哦!

啧,啧,这些人咋就不当回事呢。

俺这口气还没喘匀乎,就出事儿了,池子里打起来了。满场都是扭在一起的人,满场都是挥动的拳头,满场都是MM的尖叫声。

那被围在中间儿的主角儿,好象、好象、好象就是小尾巴。

俺个娘呀!

俺一着急,抱着啤酒瓶子跑了过去。

眼瞅着,一个轮圆了的板凳砸在了小尾巴背上,砸得小尾吧直踉跄。

俺这个心疼呦,俺被小尾巴欺负的那么狠,俺都没舍得打过他,你们就这么对待俺兄弟。

还有,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把俺的眼镜碰掉了,摸了半天,没找着。

这下,俺、俺、俺也急了。

有没有告诉过你,俺姥爷会武术,还是祖传的?

有没有告诉过你,俺妈也会武术,也是祖传的?

哦,告诉过呀,那俺有没有告诉你,俺也会?

瞧你瞧你,都这时候了还笑,是真的,俺从不说谎,俺姥爷的家底全教俺了,比教俺妈的还全,俺妈是女的,有些招式学着不方便,俺是男的,所以,俺姥爷就全教俺了。

从四岁就练,基本功扎实着呢,同门师兄弟一大把,还有人叫俺小师叔呢。

俺县里公安局的那个刑侦队长,就是俺师兄。

但俺除了和别人过过招,没打过架,俺爸俺妈教育得严,说俺是书香门地(俺姥姥家是教师世家),不可以打架。

大学里,同学们那么喊俺雏儿,俺都没动过手。

可今儿个,俺真急了。

小尾巴,那可是陪了俺四年的兄弟,他有个好歹,俺就更啥都没有了。

大眼镜,那可是俺妈留给俺的,俺还想让它陪俺一辈子呢。

于是,俺上场了!

那个、那个上场的结果,就是俺没经验,被不知道谁的大脚巴丫子踹了好几下,脸被踹得生疼。

不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没一会儿,俺就进入了状态,东一拳西一脚的把敌人全干爬下了。

小尾巴扶着腰在一边叫好,俺打疯了,没看清,一脚把他踹出多老远,气得他冲俺直竖中指。

后来,酒吧的老板出来了,块头木铁柱似的,有点黑、眼睛不大,长的一般,但很有威慑力,眯着眼睛冲俺笑。

然后,让俺包赔损失,说桌椅板凳都是俺破坏的,看俺还是个孩子份上,只要赔个本儿就成了。

“谁孩子了?俺都上班了,俺还是白领呢。”俺抖着身上被扯破的白衬衫冲木铁柱吼。

木铁柱更乐了,眯得眼都没了,说:“成呀,不是白领嘛,好说,把钱拿来。”

“啥,就这几个破桌椅,咋那么多钱?”一接帐单儿,俺傻了。

“破桌椅,您知道我这一瓶酒多钱吗?”木铁柱歪着头瞅俺。

“喂,你不讲理,打架的时候,怎么没人管,哦,和着打完了,就全冒出来了?酒吧没保全吗?而且,咋就光让俺赔,对方为啥不赔?”俺转头找撞祸的小尾巴。

他比俺还傻,还坐在地上没动窝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