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米蓝被一直关在家里,米原夫妇对她的行为真的是失望透顶了,可她却丝毫不知道悔改,在家里大吵大闹,哪里还有平常的样子。

林蕾干脆推了一切活动,专心在家里开导米蓝。

米夏在学校里虽然也常常有不一样的眼光看着她,但她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米蓝的冷嘲热讽,早就练出了铜墙铁壁,笑笑也就过去了,生活好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只是萧瑾辰这几天却安分的很,让她有些惴惴不安,他不会还在生气吧?

萧瑾辰当然没有那么小心眼,至少他自己认为自己心胸宽广容纳百川,但是最近真的被烦死了,查找了不知道多少资料,都找不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其实想想也是,这是世界上哪里会有隔空取物的办法呢,他简直是在自己骗自己。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米夏,可又害怕见到他,这种一半冰山一半火山的感觉简直是一种折磨。

又是一个周六,米夏整理了一下东西,背着满书包的作业,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去找她,毕竟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回到米夏,回去肯定又是尴尬的,而且自己也担心萧瑾辰到底怎么了,竟然电话短信一个都没有。

出乎她意料的是,门口的保安竟然二话没说就让她进去了,完全没有刚开始的严格盘查,她耸了耸肩,应该是萧大少爷打过招呼了吧,他一向在小的地方出人意料的心细。

米夏站在门前,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按门铃的手,从书包里掏出钥匙。

这把钥匙也是在她到宿舍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的,在她和礼服搭配的小包里,应该是萧瑾辰在晚上偷偷放进去的。

米夏看着那本崭新的钥匙,不自觉的笑了笑,有时候他还真的很幼稚。

钥匙插进锁孔里微微转动,有种古老而神秘的声音,她屏住呼吸敲敲开门,心想要是这个时候他还在睡懒觉她就吓死他。

米夏轻手轻脚换了鞋子进去,萧瑾辰的房间每天都有钟点工,来打扫,所以即使他在怎么懒惰,这么大的房间也总是保持了整洁的样子。

米夏放在书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主卧的门,却听到浴室里传来刷刷的水声,隐隐约约还能从玻璃门里看出一个身影……

血液瞬间冲上脑子,她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默默的转身,没想到他竟然在洗澡……

米夏看着**随便乱扔的睡衣,仿佛他主人刚刚脱下他,上面还散发着余温。

她连忙溜了出去,要是再呆在这里她一定因为缺氧晕过去了,刚才那个黑黑的身影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米夏嘤咛一声,随便开了扇门就躲了进去,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眼睛发呆。

她不会是色女吧……难道只是隐藏的太深了?

米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愿多想,要是在想下去非要爆炸不可,一定要在萧瑾辰出来的时候恢复正常,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她深呼吸一下,胡乱看了看桌上的文件,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眼睛在瞄到上面的一份文件的时候却顿住了。

她记得……上次萧瑾辰看见她进来的时候故意藏了藏,她也没有在意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次也不是故意看到的只是……上面的图片却让她再也移不开眼。

上面的彩图正式她存钱罐里的那把钥匙,只是看打印的日期绝对超过了那天她第一眼看到钥匙的时间。

她有些心慌意乱的翻看,下面的字是英文,甚至带着些专用名词,虽然她从小就是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再加上米洛又时常留学,所以并不陌生,可就算如此有些地方却还是有些模糊。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文件最上方清清楚楚的印着‘treasure key’,显然是这把钥匙的名字,而他正在寻找这把钥匙。

米夏按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都快要爆炸,跳出自己的喉咙。

‘叮咚’一声清脆的响起,米夏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电脑屏幕却亮了,聊天框还没有关掉,她不是故意却身不由己的看到了上面的对话。

“瑾城,已经三天了,你再不想出办法来我们就要动手了,消息说不定已经泄露出去了!”

米夏颤抖着手,向上翻了翻聊天记录,萧瑾辰一直在抗拒他们各种提议,说自己一定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米夏心里慌乱的不能自己,她清清楚楚看到上面一句话‘不要让我们五年的努力白费’。

是了,米夏放下鼠标,颤抖着睫毛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放出声音。

那天在米家花园里,他就说他来寻找宝藏。

原来他没有骗她。

她勉强定了定神,把聊天框拉到最下面,把文件放回原来的地方假装上面都没发生,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书房的门坐在沙发上特意打开电视,调到一个综艺频道,又把音量开大,让笑声充满整个房间,好掩饰她慌乱的心情和急促的呼吸。

做了不到五分钟,主卧的门就被打开了,萧瑾辰脖子上挂着一块白色毛巾,头发上还在滴水,穿着宽松的运动装,看到米夏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也不顾自己还没擦干,就跑过去抱住她狠狠地在脸上亲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米夏对这样的亲吻还是很不习惯,微红着脸躲了躲,故作镇定“不喜欢我来吗?”

“怎么会,我好高兴!”他脸上都闪着‘我好开心’的光,抱着她转了个圈欢呼一声,兴奋的像个三岁小孩。

米夏搂着他的脖子任他乱蹦乱跳,他这几天肯定没有休息好,不然眼底的乌青怎么还在?

他一定为了treasure key的事情烦恼极了,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她,里面还夹杂着家族的压力和五年来的付出。

米夏忽然有些脱力感,让她打碎小猪,她怎么做得到啊……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只剩下这个了。

她忽然觉得抱歉,抱了抱他,鼻子有些发酸“我想你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