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青袍人冷笑着嗤了一声:“不错,兄弟的确有几个戴鬼面具的同伴,你也见过其中一两位,但你再留心看清楚,兄弟那些同伴的鬼面具画有獠牙,这两个家伙……”“噢!不错,他们的鬼口中没有画獠牙。”

“所以,他们是兄弟的仇家。”

“仇家?好,交给我料理,让兄弟替你分忧。”

“小心他们的剑……”

“笑话!我霸天斧猛坤,还用得着小心两个见不得人的混球?”大汉傲然地说道,横斧向两个鬼面**踏步走去。

“原来这么一个猪一样的家伙,竞然是佣兵界颇有名气的独行佣兵猛坤,号称什么霸天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呢。”鬼面人似乎颇感意外。

“这家伙一露面,我就知道他是猛坤。”第二名鬼面人道:“听口气。咱们的神秘强劲对手,并没将这家伙网罗在旗下呢!”

猛坤单手执斧向前一引,怪眼彪圆。“你两个见不得人的狗东西……”

不愧是叫猛什么玩意儿,吼叫声像打雷。第二名鬼面人哼了一声,一闪即至,赤手空拳疾冲而上,毫无顾忌地近身,丝毫没将名震佣兵道的霸天斧放在眼下。

青光疾闪,沉闷的风雷声乍起。

鬼面人的身形诡异地闪动了两次,竟然从狂野的漫天斧影中切入。

“劈啪!

”耳光声暴起。

青光一顿,猛坤狂乱地后退。鬼面人不可思议的身影如影附形,紧贴在猛坤的左肩外侧,正是燕翅斧的威力圈死角部位。

“噗”一肘重重的撞在猛坤的背肋上。被撞击的部位如中巨锤,吃痛的猛坤狂叫一声,虎跳出两丈外,泼野地扭身挥斧,马步大乱。

鬼面人随猛坤的身形旋转,这一斧当然落空。

“啪啪!”连续两掌狠狠地劈在猛坤的左右颈根。

“我不信你能挺多少下。”鬼面人一面出掌一面道,这两掌,猛坤如果没有深厚的护体内能相抗,脑袋与脖子恐怕早就碎裂分家了。

可是,猛坤受得了,但信心全失,有如负痛的野兽般低吼两声,猛地一跃三丈,撒开两腿就跑,亡命似的狂奔。威震佣兵道的霸天斧,竟然被对方赤手空拳打得昏天黑地,燕翅斧也成了无用之物,再不逃岂不其蠢如猪?

青袍人也被鬼面人那不可思议的怪身法,吓得心中发毛,当机立断,左手暗地向在旁虎视既既,严密监视他的另一位鬼面人一扬,身形向后疾退,飞掠而走。

同时射出三枝铁羽箭,箭似流星划空,快得令人眼花,却无法看到形影。可是,鬼面人早就暗中提防,他这里铁羽箭一发,人已移影换形换了方位。

青袍人远出五丈外,突然一剑挥出悚

然后退。

前面,背手屹立着打跑霸天斧猛坤的鬼面人,拦住去路,似乎早就在他前面等候了。

一剑落空,鬼面人根本不曾出手拦截。

“你是漠北唯我剑圣罗一笑出类拔萃三个半门人中的半个。”鬼面人背着手缓步逼进,一面进,一面说道:“流星剑客安弗洛,很好。阁下想必是内秘站的高身份主事人之一,在下要口供。”

“你……你休想……”安弗洛厉声叫道。

“不是想,而是要。两个问题,阁下必须给在下完满的答复。”

“你少做梦。”

“在下经常做梦,人哪能一辈子不做梦?连白痴也会做梦。其一,谁替阁下牵线,投效你这位主子长上的?其二,你的主子长上是何来路,姓甚名谁?是否出自左相裘杰的授意?”

“废话少说!来吧!一比二,在下打发你们……”“呸!你配?”

“在下……看招……”

剑攻出了,左手的铁羽箭也发出了。

剑是毒招流星散斗,攻向前面的蒙面人,暗器是三枚铁羽箭,偷袭后面另一个堵后路的蒙面人。

但是,剑和暗器全部落空,对手太强了。

“啪啪啪……”连续的耳光声暴响。“呃……”可怜的大剑客踉跄侧闪。正想挥剑自保,右小臂突然一震,被踢中手时,剑突然脱手飞

抛。

“噼啪!”又是两耳光。

这两耳光他受不了啦!眼中金星直冒,口中牙断血出,无法抗拒的可怕掌力,似要化肌溶骨,可怕极了。

砰一声大震,他仰面摔倒,眼前已无法见物,绝望地双手乱挥以保护自己。靴尖吻上了他的肋胁耳门,一连三脚重踢,力道千钧,足以踢破六段高手的护身斗能能量,踢得他不知人间何世。

“在下的话,说一不二。”鬼面人阴森森地说道:“不招,你一身零碎将会一件件散掉。”

“啊……”安弗洛痛得忍不住叫号。

“给你十声数招供,数!”

另一位蒙面人欠身应喏一声,开始叫数。

他浑身一震,如中雷殛:将**卸支解,以及十声数逼供,还有说一不二……这些事,是道上逼供的常用手法,也是他们这种玩命的人耳熟能详的骇人规矩,高手名宿闻名色变的典故。

“我……我真的不……不知道长……长上是谁……”安弗洛是彻底的崩溃了,只能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叫号。

“六……七……”另一蒙面人继续叫数。

“用……用五千金币,招引我入伙的人,是……是个蒙面人……”“哈,又是蒙面人,阁下你蒙面,咱们也蒙面,这他妈又出来个蒙面人?到底是他妈什么样的蒙面人?讲!”

他……他就是蒙面……面人……”

“天下间没有一万个蒙面人,最少也有八千,哼!你……”鬼面人冷笑着道:“说他的本来相貌或者是姓名来历。咱们要知道他的底细。”

“我……我只知道他自出现以来就一直蒙着脸,其他的……老天爷!有人给你五千金币,请你掩去本来面目做杀手,任凭你掳财劫色,有许多同伴帮助你,听你指挥,你还要求什么?

还犯得着去追究长上是什么人?何况如果不接受,就有性命之忧。我……”“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那么,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饶……命……呃……”咔嚓一声响,颈断骨折。

同一期间,段一刀在东城郊也算是如愿以偿,找到一些他需要找的人,希望能澄清一些疑团。

当他出现在东城郊时,便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不怕有人注意,只怕没有人注重他。

在通向东城的小径上,三个青衣人正好站在路口等候他接近。

“段兄请了。”中间那位魁梧威猛的佩剑中年人,首先向他抱拳行礼打招呼:“在下已久候多时。”

“咱们认识吗?”他警觉地回礼,目光扫过左右两个年约四十上下,面目阴沉的人。

“在下铁鹰。枭龙所属‘蛟龙’大队座头。”

“哦

!”他有点恍然的意思,点头应付道:“原来是枭龙的座头铁鹰铁大爷,久仰久仰。不知阁下带领贵属在此等候段某所为何事?”

“段兄,在下奉团长嘱咐,特来请段兄移驾玉龙别馆,鄙团驻地。有事协商。”

“奇怪!”他感到不是滋味,之前就有枭龙的冒失鬼了,现在又来?而且又摆出个强请的架势,“似乎段某已成为不少人认为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混混了。在下委实想不出猜不透,贵团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眼,随意派人招来挥去,贵上不知道在下忙得很吗?”

在枭龙来讲,“蛟龙”大队座头的身份地位,可说仅比团长副团长稍低些,派出他出面相请,可说是天大的面子了。

可段一刀最近事情忒不顺,先是遭暗算掳劫,又有不久前无极来人强请之后,难免心有成见,所以说话带有不满和火药味。

“段兄,鄙团是有诚意的。”铁鹰居然不生气,而且是笑容可掬,“本团的人,都知道段兄正在追查掳劫您的凶手,只希望向段兄提供一些线索,别无他意。如果段兄事忙,在下不敢勉强,可否随在下到东城客来酒楼小坐,在下当提供一些线索给段兄参考。”

这人不错,谈吐礼貌各方面也比较到位,段一刀的火气消失了大半,同时也感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火了。

“在下多少知道点贵团所获的线索,也概略了解这些线索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线索贵团并没找到。”他摇摇头苦笑道:“谣言满天飞,谣言是靠不住的。”

“段兄……”

“贵团可曾查出那两批鬼面人的线索?”

“这……正在查。”铁鹰一怔,而他的那两位同伴更是眼神一动。“敝团正在积极清查他们的底细,因为牵涉的利益面很广,所以……所以得需要点时间……”“在下所查的方向,与贵团不同,各查各的,贵团请不必替在下费神。哦!铁座头可知道暴雪所在的下落吗?”

“暴雪?段兄找他们……”

“请勿追根究底,请见告。”

“在城西三十里的杜家庄,和桃花夫人那一行人住在一起。”铁鹰坦然的说道:“这些家伙目下正由桃花夫人她们保护。段兄要找他们,在下愿为前驱。但不瞒段兄说,敝团的人前几日才跟他们交过手,双方死伤都不少,目下已经接到官方的严厉警告,所以无法全力相助。”

“只要铁爷您指引在下前往,就感谢不尽了。”

“两位,你们先回驻地返报。”铁鹰向两位同伴下令:“本座头与段兄前往杜家庄走走。段兄,咱们走。”

他那两位随行的同伴对段一刀的态度相当谦恭,客气地抱拳告辞,但直待他和铁鹰走

后,方离开原处动身返回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