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医忽而点头忽而摇头,姬傲儿的头都大了。

“太医,她怎么样啊?”

看着莲儿发白的小脸,姬傲儿心里有说不出的抱歉,要是自己没有招惹玄瑾夜,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把完脉,老太医将莲儿的手放回,“这姑娘的脉象好奇怪,好像血液里又不属于本体的气流在蹿动。”

“什么叫不属于本体的气流?”姬傲儿想医的是她的失忆啊。

看见姬傲儿恼怒的神情,老太医心里不舒服了,大半夜的被架到这里,还被凶。

解释道,“你放心,她的失忆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可是那股气流,老夫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我怕到时候会对这姑娘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太医写下药单子交给姬傲儿,“记住,一日三服。”

睡梦中的莲儿很不安,不停的呓语,“别追我

。”,面露骇色,又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和你无冤无仇。”

姬傲儿拍了拍莲儿的脸,“莲儿,醒醒,吃药了。”

可是莲儿还是不停的呓语。

莲儿这是怎么回事?姬傲儿纳闷了,脑袋不是没摔坏吗?

对了,红眼玉蟾蜍,自己怎么把这宝贝忘了。

姬傲儿再次拿出桃木盒,玉蟾啊玉蟾,这次我真的靠你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拿出它,姬傲儿将它放在莲儿的唇瓣,不一会儿玉蟾的身体就有红褐色的丝状物凝聚在一起。

莲儿咳了咳,姬傲儿连忙把玉蟾拿开,将她扶起身,“莲儿,你怎么样?”

莲儿捂着嘴,示意自己想吐,姬傲儿便将脸盆放在她面前,不停的帮她疏背。

“噗。”黑色的血从莲儿口中涌出,气色也好转了许多。

难道,莲儿真的是中毒了?那会是谁下的呢?

姬傲儿出去倒水,却看到一个女子捂着脸跑出芙蓉楼。

这么晚了,是谁还会在这里呢?刚刚好像还听到抽泣声,是那个哑巴?

难道哑巴发现那个地穴已经被烧,她对王语蓉怀有歉意?

姬傲儿追了上去,有武功底子就很快就赶上了她,姬傲儿翻身站立在她面前。

“你不是哑巴对吗?”

那人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的看着对面的年轻貌美的女子。

“是啊,当初为了保住性命,我不得不变成哑巴,你竟然可以察觉。”原先的哑巴宫女竟然说出这么长串流利的话。

“你知道她已经死了

。”姬傲儿没有解释,企图从她身上再看出点什么。

而“哑巴”却没有再作声。

“你知道吗?她解脱了,不要猜测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见到她了。”

“你有阴阳眼?”“哑巴”宫女不懂她那句“我见到她了”是什么意思,而她却十分相信鬼神之说,因此为了自己不受地狱之刑,替自己赎罪到现在。

姬傲儿见她面露惊恐,于是顺水推舟。

“我知道你干过的事,你可知道她要求了我什么?”姬傲儿顿了顿,看了一眼“哑巴”的神色。

“她想怎么样?”“哑巴”追问道。

“我希望你可以交待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可以替你的到宽恕。”姬傲儿柔和的看着“哑巴”,就像一个普渡众生的菩萨。

见她有所犹豫,“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可是你要知道就算隐瞒你这辈子也活在愧疚之中,”

姬傲儿看得出她的良心并未泯灭,“如果到时候你愿意说了,那就是你得到宽恕的时候。”

姬傲儿背过身,不看她。

原来自己的演技也可以怎么精湛,姬傲儿突然又觉得悲哀,难道自己的人生也要演戏吗?

“哑巴”沉默了许久,现在她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坦白,“我希望你可以给我时间。”

“哑巴”说得诚恳,姬傲儿叹了口气,“好,我等你来救赎自己。”

次日清晨。

姬傲儿伸了伸懒腰,又是一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撸起袖子,姬傲儿就在院子里洗起了衣服。

没错,宸佑宫的衣服昨晚个就被带到了芙蓉楼,那时姬傲儿都快睡下了,便看见宫女提着两篮子衣服告诉自己,明天必须洗完。

从小到大,姬傲儿十指不沾阳春水,要是莲儿清醒着,绝不会让姬傲儿碰的

早晨空气真好,夹杂着花香,后院的月季开了,是啊,已经五月了。

“公主嫂子。”一道如清泉般的声音传来,吓坏了把衣服当玄瑾夜“伺候”的姬傲儿,慌张的抬头,望进一双不解的眼眸中。

姬傲儿尴尬的笑了笑,“玄瑾辰,你怎么来了?”擦干手,转身走向石桌下,坐在石凳上,为玄瑾辰倒了杯茶。“喝吧,看你满头大汗的。”

玄瑾辰笑了笑,“嫂子你真好。”

比起那个在淑华苑的梦汐,玄瑾辰更喜欢眼前这个不娇柔造作的姬傲儿,她身上有种特别好闻的味道,自己喜欢靠近她。

才坐下没多久,又传来一声,“美人公主”。

姬傲儿没有多想,这个人自己可记得清楚呢,自己第一次来西羽说好一起走却丢下自己的人。

英俊的面容带着轻佻,弯弯的笑眼灿若星辰,而那抹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姬傲儿想叫他,可是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旁的玄瑾辰凉凉开口唤了声,“星宇哥。”缓解了姬傲儿的尴尬,可是她有注意到玄瑾辰脸上的不自在。

刘星宇没有多在意,“辰儿也在呢,你认识了美人公主,现在觉得美娇娘和公主,谁更和夜哥哥般配?”

玄瑾辰白了一眼刘星宇,刘星宇也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呵呵,我是说以前的事,美人公主你可别往心里去。”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姬傲儿大体的摇摇头,“我和玄瑾夜没什么,以后不需要把我当成大嫂,好像我的年纪比你们还小一岁呢。”

玄瑾夜于我已是江郎是路人,自己又何必吃醋呢?

“好了,好了,美人公主,我们不谈这个。”刘星宇随着玄瑾辰坐下,三人便有聊没聊的扯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