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妃娘娘到。”

姬傲儿正坐在圆桌前品茶,便听到了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

“傲儿妹妹,多日都不见你出凝香宫,我便来看看你,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姬傲儿见来人,乌发如墨,肌肤如雪,美目盼兮,两颊的梨涡随着她的轻笑而微现,抬手投足间都流露出妩媚的风情,想必就是宫女们口中的狐媚皇妃,梦汐吧。

姬傲儿笑了笑,举止优雅,礼数尽到,“梦汐姐姐,都怪我,竟然忘记给你请安了,你和沈姐姐不会怪我吧?”

梦汐摆了摆手,“当然不会,等会儿沈妹妹也会来,我们姐妹三去逛逛花园,可好?”

说着,便听到“沈妃娘娘到”

一个长相甜美,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踏入房门。

姬傲儿吃惊,这女子恐怕比自己的年纪都要小,玄瑾夜这算什么?

“见过两位姐姐。”女子笑得甜美,可声音却清冷。

“呵呵,沈妹妹,你可真会说笑,傲儿妹妹可是你的妹妹呢。”梦汐纠正着,摆明想给姬傲儿难堪。

“梦汐姐姐,按辈分我是比傲儿姐姐大,可是妹妹敬重傲儿姐姐,唤一声姐姐也无妨啊。”沈倩给姬傲儿解围。

“两位姐姐,这不是折煞了傲儿吗?”姬傲儿心里知道这进宫的女人并非善类,自己还是提防着比较妥当。

“莲儿,为两位姐姐奉茶。”

姬傲儿举着茶杯,“妹妹先给梦汐姐姐奉茶。”

梦汐却一个劲儿的瞧着自己,过了许久,才慢慢接过茶,而旁边的沈妃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

只听“砰”的一声,茶杯坠落,“哎哟,这可怎么办,妹妹好心好意给我的茶我竟然掉了。”

得寸进尺的女人,姬傲儿忍了忍,“不要紧,傲儿可以重新倒茶给你。”

“这怎么好呢?”说着梦汐便用手推拒,你来我往的,可是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拿着自己的手推来推去。

姬傲儿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只见她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被刚刚摔碎的茶杯嗑伤,血便流了出来。

而在其他人眼里,竟然成了自己推了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家娘娘也是好意啊。”服侍梦汐的丫头站了出来,昨儿个皇上可是在自家主子寝宫过的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道理姬傲儿还会不懂吗?

“这又是何事?”熟悉而低沉的声传来,玄瑾夜从门外缓缓走进,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那宫女就告状,“我们梦妃娘娘好心好意的劝姬妃,可姬妃娘娘却把梦妃娘娘推倒地上去了。”

玄瑾夜挑眉,“哦?”看向沈妃,“倩儿,真的是这样吗?”

原本冷眼旁观的沈倩一改先前清冷之声,声音变得柔和,“皇上,我和梦姐姐原本是找傲儿妹妹一起赏花的,可是傲儿妹妹礼数周到,想给我们敬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梦姐姐怎么就自己坐到了地上。”

“你,”梦汐听到沈倩这样说,想反驳,可是又不好表露,“皇上,你看我的手都流血了。”

姬傲儿看了沈倩一眼,不知道她会不会是真的想帮自己,而后者接收到姬傲儿的眼神后,并没有太多的表露。

玄瑾夜冷漠的看着姬傲儿,仿佛她就是陌生人,“来人,把姬妃拖出去,鞭刑伺候。”语气冷的让人心惊。

“在朕的后宫,凡是居心不良的,朕都不会手软,就算是你们也一样。”

梦汐打了个冷颤,而沈倩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有在玄瑾夜扫到她时脸色才会缓和。

不一会儿,便传来抽鞭子的声音,梦汐正暗自乐祸,却突然感觉不对劲,不只是她,玄瑾夜、沈倩都不禁皱起了眉。

怎么只有鞭子的声音?

玄瑾夜与众人来到凝香宫外,只见跪着的姬傲儿紧咬着自己唇,只发出低呜和闷哼。

看到姬傲儿这个样子,玄瑾夜只感到莫名的怒气,“给朕重重的打!”

玄瑾夜强势的勾起姬傲儿下巴,却见姬傲儿咬着滴血的唇瓣,泪凄然而落。

玄瑾夜冷笑,”看清楚你的位置了么?”

拂袖带着自己的另两个爱妃,进了凝香宫,刚坐下便有个小公公颤巍巍的进来,“皇上,姬妃她晕过去了。”

“皇上,求您不要再责罚公主了

。”再也忍不住的莲儿不顾一切冲了进来来,哭倒在玄瑾夜的脚下。

玄瑾夜没有看莲儿一眼,冷道:“你们都给朕滚回去。”

所有人不敢逗留,可又听到他修罗般的声音传来,“刚刚告状的宫女,给朕斩了,朕不喜欢嚼舌根的女人。”

玄瑾夜将姬傲儿丢到温泉旁,一把撕开她的衣衫,触及那伤痕累累的鞭痕,不禁皱了皱眉,只见他敲了下其中的一块黑砖,“咔嚓”黑砖弹了起来,里面还装满了大小不一的药罐。

玄瑾夜随手拿出一个紫色瓶子,刚一打开,便扑来一阵药香。

随手一扬,便与姬傲儿一齐泡进温泉里。

感到温热的姬傲儿很快就醒了过来,触及那张暴怒的俊脸,不由得在他怀里埋得更深,她好怕这一切都是梦,尽管梦里的玄瑾夜依旧是发怒的脸。

“怎么?爱妃还对朕余情未了?”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姬傲儿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不是梦。

猛地跳开,却扯痛了身上的伤,姬傲儿痛的尖叫,“玄瑾夜,你真过分。”

玄瑾夜一听,竟让大笑,“爱妃,如果你刚才也叫的这么痛快,说不准朕根本不会打那么多。”

一听这话,姬傲儿马上就闭了嘴,一脸愤恨的盯着他。

“过来。”玄瑾夜朝她招手,又拿过一个白色瓶子,“不想留疤就给我过来。”

姬傲儿还是没过去,“既然你脸上的疤是我欠你的,现在我也留疤好了,那就是你欠我的。”姬傲儿赌气的别开脑袋,想到那次他摔掉那瓶药,自己就生气,要不是自己后来又捡起来,估计就真的没办法医他的脸了。

“那好,我们扯平,这次我们谁都没赢。”玄瑾夜出声道,“你真的不怕留疤?”

“我又没想再嫁人,还怕留疤吗?”

“那你看看清楚。”玄瑾夜撕开那贴在脸上的假伤疤,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为了你而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