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萦绕着猩红的光芒,在鲜血地催动下,刀芒逐渐膨大,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影,凶悍霸道地挤在空间之中。

一眼望去,只觉周身冰寒,如同处身与尸山血海之中。一些功力低微之人,看了一眼,便目光呆滞,气喘吁吁,心脏如同遭受了重击一般。

房子易腥红的双眼,散发着野兽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老鬼。一股凶戾地杀意充斥着脑海,一点点吞噬他最后的意识。最后,脑海中完全被一种声音控制,杀!杀!杀!

老鬼深陷的眸子中轻视之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凝重。阴鹫的眼中同时爆射出一股精光,周身阴暗、**的气息,渐渐升腾了起来。

媚姑眼中惊恐不已,她好久没有见过老鬼真正出手了。老鬼身上那股气息让她极不适应,一退再退,一直退出了数丈,还在退。

站在不远处,她内心充满了惊恐和庆幸,开始认真地斟酌,与这个男人为敌是对是错。一个连老鬼都不得不认真对待的男人,她已经没有资格为敌。

当她脑海里出现房子易身影的时候,她竟然感觉到心跳开始加速,一种难以言喻,久违的感觉冲上了她心头。

陆索欲更是惊讶万分,他与房子易交过数次手,自认功力在房子易之上。可这一刻,房子易所表现出来的气势,他竟然生不出丝毫抵抗之心。

可他不知道,现在的房子易已经可以说不是他自己了。之所以不用这一招,是因为连房子易都不知道这一招代价,越催发的厉害,反噬之力就越厉害。

房子易身上的气势升高到了一定境界,再也不动,手握天罪的房子易,在巨大的刀芒之下,就好像一个小不点一般。

“死!”

突然之间,房子易一跃而起,简单直白地向下劈去。天罪好像张开血盆大口的妖魔,正吞向老鬼。

“轰”

老鬼身上的气势与刀芒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掀起了一个巨大的风暴,老鬼周围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飞了起来。

媚姑虽然已经站在数丈之外,依然感觉到一股气lang向自己冲击而来,不敢迟疑,飘然而起,向后退去。

没有人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撞之下,庞大的气势爆炸开来,消失无影,飞舞的杂草尘土落下。众人瞪大眼看去,老鬼干瘪的双手死死夹住天罪,嘴角处溢出了鲜血,脸上阴晴不定。双脚深深陷进地面,原本在前的右脚,退到了左脚之后。

孟龙等人没有走,选择留下来,在他们心中,头可以掉,但义绝不可以失。看到房子易逼退了老鬼,段二爷咧嘴一笑,道:“嘿嘿,公子赢了。”

孟龙却没有段二爷的轻松,老鬼的神情,让他内心很不安。老鬼双手一松,房子易全身脱力,软软地倒在地上,天罪也一下插在了地上。

老鬼眼神不善的扫视着众人,内心两种声音在不停交战,信守承诺,还是违背诺言。

圆慧老成精了,一看就看出老鬼心中想法,他可不愿意待在这里等死,悄悄起身,准备逃走。

老鬼看了一眼地上生死未知的房子易,突然脸上鬼魅地一笑,道:“小鬼,能逼退老夫,你很不错,可惜今天你便要死在这里了。”

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被扑灭,老怪物是要杀人灭口。

“为了老鬼的名誉,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

“老鬼最讨厌就是和尚了,你跑不掉了。”

拼命逃跑的圆慧,猛感觉后背一凉,下意识出手,却已经晚了,整个身体朝着后面抛去。

圆慧一身佛门功夫甚为了得,虽然中了老鬼一招,还有力气后撤。不过正在得意,猛然间头皮一紧,一只干瘪的手,正向着他头皮抓去。

“阿弥陀佛!”

“不好。”还没有得手的老鬼,顾不上圆慧,听到那一声佛号,头顶上空,一只巨大的手印正向着他摁下来。

“该死,老和尚的“玄空掌”又精进了许多。”

“老鬼,数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小,学会以小欺大了,难得啊。”

“他怎么来了?这老小子极为护短,若知我伤了他徒弟,岂能与我善休。”在他思索之际,天空一把无形之剑,已经锁定了他。

老鬼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影迅速朝着黑棺掠去。那无形之剑,不依不饶,紧追不舍,老鬼一跃进了黑棺,剑影撞到黑棺上,消失不见。

“老小子,你也好不了那里去,与老秃驴联合一起,以多欺少,老鬼不陪你们玩了,先撤了。”四个抬棺人也不含糊,抬起黑棺就走。

瞬息之间,形势逆转,媚姑与陆索欲还在恍惚,老鬼已经不见了踪影。老鬼一走,媚姑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向房子易看去,眼睛最终落在了天罪上。

迟疑片刻,没有去拿天罪,起身离开。陆索欲盯着身受重伤的圆慧,很是不甘,一咬牙,随着媚姑身后离开。连老鬼都吓跑的人,他可不敢留下来。

现在所有人都受了重伤,媚姑与陆索欲要离开,谁也拦不住,只能任由二人离开。片刻之间,所有人几次生死徘徊,恍若隔世。

此时,太阳的光芒正在升起,东方有两人联袂出现,阳光照射之下,犹如天神一般。两个身影只是瞬间就来到了大家眼前,众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看两人,一个身穿灰衣僧袍,是一个清瘦老人,手里拿着一个黝黑禅杖。另一个面色红润,天庭饱满,飘然洒脱,手里并没有兵器。

两人出现以后,眼睛都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房子易。“刚刚那两股气势,除了老鬼,另一个应该就是此人了。”

“阿弥陀佛。”

和尚行了单掌礼,将禅杖往地上一扎,往地上盘膝一坐,伸手一抓,房子易经到了他手里。

看有人对房子易动手,段二爷强撑着就准备起来。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自己按了下来,自己竟然生不出抵抗之力。

和尚将房子易抓在身前,将房子易端正身体,双手贴在了房子易后背之上。另一人看向一旁的冷无情,眼中柔和一些,像在看自己孩子。同样盘膝坐下,为冷无情疗伤。

大家明白过来,来人是友非敌,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受伤不轻,赶紧各自坐下,抱首归元,自我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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