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没有整理,穿着大大的外衣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落寞的身影很是单调。倔强的小脸,没有喜怒哀乐。纵然承载了很多,可没有点滴的反应。

跟随欣然走到地下室,对于四周的环境抱以不乐观的心态,潮湿的地面和黑漆漆的前方,让任赫宇不乐意向前。但欣然保持平稳的脚步,很熟练的一系列的动作,开门、开灯、关门,把自己难过的心情全部放在心里,一个人舔着自己的伤口,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双手放在裤兜里,意想不到看着眼前欣然的住所。她是困难到什么地步,竟会住在这里?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生活了多久?自己都对她做了什么?

抬起长腿,想要上前敲门,说服欣然跟他回去的。听到了谩骂声和仓促的脚步声,由于地下室比较暗,任赫宇借助优势,躲在了黑暗中,静静观察着。

几个中年人,有男有女,他们一齐大拍门板,嘴上也大叫着,“叶欣然,你个死丫头,给我出来,我听人说了,你回来了,你给我出来。”

刚要躺在**休息一下,就被拍门声还有吵闹声扰的起身去开门。门才开一个小缝,欣然的头发被一把拽住往里拖,很冷血的往一边甩。

吃痛的欣然抱着头,为自己疼痛的地方而流下委屈的泪,抬起双眼,瞪着拽着自己头发的女人,“婶婶,我会给你钱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被欣然称作为婶婶的女人,食指戳着她的脑门,“还钱还钱还钱,原来你没有忘记啊?这段时间你死去哪里了?害我们找你都找不到,你这死丫头是不是不想认账了啊?”

“哼,人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你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长大的。”另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玩着指甲,从鼻子里哼着气。

欣然的双眼充满了恨意,对她们给予自己的【关怀】绝对不会忘记,不允许自己忘记。“舅妈,我没有忘记,请你们给我点时间,我没有要躲起来,只是发生了一点事。”

“你发生什么事不能跟我们说的?你还说你没走?看,行李箱还在这里呢,告诉你叶欣然,别说我这个做叔叔的不管你,你是叶家的孩子,也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约五十岁不到的男人,手上叼着烟坐在床边,斜眼对欣然说道。

咬着自己的唇瓣,泪是停不下来。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涌来,让她没有面对的勇气。感觉到很累,想到就会很烦,有想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她真觉得够了,这么多年受到怎么样的待遇,不想回顾。这些看做是家人的叔叔、婶婶、舅妈,每滴血液都联系着亲情,可在关键的时候,他们都有做到家人该做的事情吗?

任赫宇在外面看着,他的双拳紧握着。有那么一时想要冲进来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受到那些疼痛,当看到她眼中的色彩,他希望能激发她内心的勇敢,能站起来为自己维护尊严,讨回自己的公道。

“你那是什么鬼样子?你叔叔有说错吗?这个月的家用呢?还有你妈妈治病借给你的钱呢?”婶婶推了欣然一下,差点让她跌倒,幸好背后是堵墙,维持了她的平衡。

欣然的舅妈吹吹指甲上的残渍,嫌弃看了屋里的一切,“还有啊,你妈妈生病的时候,你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这个舅妈也没说什么吧,你现在只要把给你妈妈治病的钱还给我就好了。”

人情啊,世间啊,叫人看不透又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