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晚上,鲁志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兴奋地对周顺说:“机会来了,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行动.”说着扔给周顺一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从各个角度拍的特写,解释道:“这个人叫张勇,是李天诚的司机,他明天上午9点会去送李天诚去参加一个会议,你变成他的样子,把李天诚送到落凤山来.我在那等你,张勇已经被我搞定了,至少会昏迷24小时,这是他的驾照和衣服你怎么了?”      周顺在一听到李天诚的名字时就呆住了:“你的杀父仇人不是叫李天佑吗?难道”      “对,这个李天诚就是以前的李天佑,难道你认识他?”鲁志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出问题.      周顺苦笑道:“何止认识,唉.他就是我女朋友李培的父亲.”      鲁志愣了一下,道:“那又怎样?血债血偿,不过你放心,我只对付李天诚一个人,绝对不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周顺道:“据我观察,李天诚是个守信重偌的人,对朋友很讲义气,他怎么会做出陷害令尊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鲁志激动道:“误会?还能有什么误会?你若不愿帮我我就自己去找他,也不用你在这替他说好话.”      周顺道:“你冷静一点,要不,我明天陪你去找他,把这件事问问清楚再说吧.”      “不用等明天,我们现在就去!”鲁志被周顺这番话说的自己也犹豫起来,毕竟李天佑陷害他父亲是他这些年来从调查的资料里推出来的结论,他不敢去问他母亲父亲临走前最后说的那些是什么话,于是就把这唯一的推断当成正确的结论,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在这个结论上进行的,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推断不正确会怎么样,被周顺这样一辩驳,就越发的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周顺看了看表,已经10点多了,犹豫的道:“现在这么晚了,还去别人家不太好吧?”看看鲁志的眼神,叹了口气:“唉,好吧,我来打个电话和李培说一声.”      鲁志道:“不要,你变成张勇的样子带我去,如果他真是凶手,我们就把他劫持出来,然后给他施针,你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周顺道:“你不要这么冲动行不行”      鲁志手一挥:“我意已决,不用多说,走吧.”当先走出门去.      周顺苦笑一下,他本来想说姑且不论李家的那些保镖,就凭李培那个武术造诣极高的师傅在,想劫持李天诚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跟一个情绪特别激动的人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唉,冲动是魔鬼啊,周顺想.      当“张勇”和鲁志到达李家的宅院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周顺把车停好,和值班的保安说有急事要见李天诚,那保安看了看鲁志,然后用无线电通报了一声,然后说:“李总让你们去书房等。”      十分钟后,一脸倦意的李天诚出现在书房里,向周顺道:“小张啊,怎么晚还来找我,有事么?这位是……”      周顺道:“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这是我朋友,他说找李总有点要紧的事,但是只能说给您一个人听。”说着看了看李天诚身后的两个保镖。      李天诚呵呵一笑,挥了挥手,两个保镖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在李天诚看来,张勇跟他办事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处理事情极其稳妥,绝不是一个无的放失的人,他既然说有重要的事不方便外人听见,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就是他的用人法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鲁志看着两个保镖退出去后,和周顺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地向李天诚道:“鲁达是怎么死的?”      李天诚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鲁志,声音有几分激动几分愧疚:“你是他什么人?”      鲁志淡淡地道:“我叫鲁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李天诚哈哈笑了起来:“不错,你是他儿子,我早该知道你是谁,你们父子俩长的是那么像。”      “那你也承认是你害死我父亲的了?”鲁志手颤抖着,眼看就要爆发,周顺已经能看见他手中的银针发出的闪光,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      李天诚听到这话,叫了起来:“胡说!我怎么可能害死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当年他告诉我他中了降头术的时候我急的直流眼泪,恨不得替他受罪,你说我怎么会害死他?”      鲁志和周顺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降头术?”      原来白飞飞年轻时在东南亚有一次奇遇,曾经救过一个非常出色的降头师的儿子,于是和那个降头师成了莫逆之交,那降头师为了报答他,就用了极大的法力给他下了“死灵降”用来保护他。死灵降是最高深的降术,用来害人自然可使人逃生无门,死状极惨,但是用来对抗别人的加害也有特殊的效果。中降者如果是自然死亡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如果是因人加害而横死,就可以把自身所受的伤害转移到别人身上,一般是离的最近的人,如果这种伤害严重到足以破降,就会反馈回去,使加害者轻则迷失心智,重则身体产生异变,痛不欲身。      鲁达和李天佑喂白飞飞服下“孟婆散”后不久,白飞飞就横死当场,若是一般的毒药,死灵降就会把毒性转移到鲁达和李天佑身上,但偏偏白飞飞中的是鲁家秘药“孟婆散”,无色无味无解药,白飞飞只得遗憾的客死他乡。但是因为毒药是鲁达下的,所以被死灵降反噬,一逃回去就发觉不对,鲁达虽然对降头术知之甚少,但是对于中国上古的蛊术却很了解,立即就知道自己中蛊了,本来一般的蛊术或者降头术只需以船载之过海或者迁徙到极北极寒的地方就可以破除,但是鲁达一来不知道自己中的什么什么蛊,这种方法管不管用,二来也不想自己妻儿跟着自己再受苦,更怕这种蛊传染性太强,害了自己亲人,于是就抱定必死之心,正好白飞飞死后,别人已经怀疑到他们俩,他和李天佑商量后,就返回去自首了,最后横死狱中。李天佑悲痛不已,悔不当初,发誓一定会照顾好鲁达的家人。      但是鲁达的妻子迁怒于李天佑,带着年幼的鲁志不辞而别,并且不准鲁志再学那些家传的典籍,怕他步鲁达后尘。      李天诚说完这些已经是泪流满面,鲁志也是失声痛哭,周顺心里感慨万千,一方面也感到庆幸,误会消除了,仇恨也就化解了。      李天诚道:“唉,我最近得到了一个降蛊钵,可解万蛊,如果当时你父亲在世时我们就有这个降蛊钵,该多好埃”      鲁志哽咽扑到李天诚怀里:“李叔叔……”这一刻,他哭得像个孩子。      李天诚安慰道:“傻孩子,别哭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父亲,我要把欠你们的全部补给你。”      这时,从门外传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那你们欠白飞飞的,由谁来补呢?”声音虽不大,却字字清晰,威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