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坦的尸体化作一堆黑灰。WWw。QuAnBen-XIaoShuo。COm

猎奇收拾起他的骨灰仔细藏好。

三人坐着贡多拉离开小岛绯村樱君蹙眉道:“照原君现在该去哪里呢?如果不能离开威尼斯我们迟早会落到法妆卿的手里。”

猎奇苦笑一声:“要想离开除非我们改头换面去做整容。”

“改头换面?”

风照原大叫一声从船头一跃而起双目中射出兴奋的光芒。

“照原我是在说笑啊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整容?”

猎奇喃喃地道。

风照原神秘地一笑拍了拍猎奇的肩膀:“猎奇让我们重现当年德国小镇的那一幕往事吧。”

碧波在微风中荡漾伊藤照和法妆卿立在船头。前者忽然扬扬手喝令船夫停下。

艳丽的阳光照在伊藤照的脸上秀美得令人感到妖异。

他正低下头盯着掌心中的白花婆婆针。

贡多拉停止了前行船夫无奈地摇摇头望着站在船头的日本人。

这一男一女一会儿要向左一会儿要向右也不说明具体的目的地。如果不是为了多看几眼船上的级美女他早就不耐烦了。

最可恨的是这个长得像娘们般的日本人竟然不给小费!

船夫悻悻地放下船桨意大利的国骂在肚子里翻滚。

伊藤照掌心的白花婆婆针垂下花蕊停止了转动。

法妆卿淡淡地道:“看来猎坦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处理干净。”

伊藤照点点头露出一丝憾色:“可惜。如果不是在白天我们也不用怕暴露行藏可以放开度追杀。”

“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法妆卿美目闪动似乎根本没有为失去线索而失望。

伊藤照看了法妆卿一眼对方这种宗师的气度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也无法理解的。

难道这就是人类与自己的区别?

“那就让我们守候在码头喝一杯咖啡欣赏水城的风光静静等待猎物的现身吧。”

伊藤照点起一根烟微笑道。袅袅的淡蓝色烟雾遮住了他深不可测的目光。

夜幕渐渐降临。

威尼斯城内到处灯火通明鼎沸的人声响彻夜空。

街道上到处都是狂欢的人流市民游客个个奇装异服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兴高采烈地大声呼叫。

五颜六色的烟花升上夜空交织出绚烂的光芒。礼炮鸣响一些人吹奏起欢快的乐曲一些人扭动着身躯在乐声中纵情地热舞歌唱。

小偷开始乐不可支地活动。

有人猛然脱掉裤子一路裸奔。

一个单身汉用力捏一把前面美女的丰臀逃入人海。美女咆哮一声扯下长长的假原来是个男人。

水城陷入了一片沸腾的气氛中。

一丝笛音突然钻出。

尽管四周非常吵闹但是笛声充满了强劲的钻透力在炸开锅般的喧闹声中脱颖而出传入每一个狂欢人的耳中异常清晰。

笛音无比美妙不断回响。撩动起所有人的灵魂深处令人魂不守舍。

在那一瞬间人们突然感到这一辈子最梦想的东西就藏在笛声中!

众人纷纷寻找笛音的出处然而人潮汹涌大家都戴着面具手里又拿着乱七八糟的狂欢道具根本看不见吹笛的人。

笛声向前飘去狂欢的人潮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跟着醉人的笛声完全被诱惑。

人群中风照原、绯村樱君戴着面具跟着人流涌动。猎奇走在两人中间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头脸银笛藏在斗篷中吹奏出来的笛音在夜空飘扬。

人潮盲目地追随着笛声渐渐向威尼斯码头涌去。宛如多年前的德国小镇被笛声引诱的鼠群和儿童。

站在威尼斯码头上妖蝎吃惊地叫道:“你们看远处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汹涌的人群不断向码头逼近。

“是魔音家族的魔音。”

法妆卿聆听着越来越近的笛声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人海的波浪终于涌上码头。

仿佛炸开闸的滚滚洪水汹涌冲下所向披靡将拦在码头上的飞天流忍者冲得东倒西歪四分五裂。

局势一片混乱几万个狂欢的人都戴着面具纷纷冲来。法妆卿他们根本无法区分出谁是风照原谁是绯村樱君谁又是吹笛的猎奇。

伊藤照面如死灰。

笛声仍然在夜空中无休无止地回荡。

法妆卿木然而立任凭人群从身畔潮水般流过。

整座码头被挤得水泄不通远处一辆停靠的轿车被钢丝撬开。

风照原三人迅钻了进去轿车动急驶向茫茫夜色中。

笛音终于消失了。

人群茫然而立停止了涌动。过了一会儿一些意志力比较顽强的人率先清醒过来。

白天被伊藤照雇佣的船夫瞥见人群中的伊藤照心头火起慢慢地靠近他猛然一脚踹去。

妖蝎尖叫一声原来她的胸脯上陡然多出好几只毛茸茸的手掌。

火鸦被一些热衷养宠物的人追得到处飞窜。

第二天的威尼斯时报这样写道:“令人魂牵梦系的美妙音乐像天使一般降临狂欢节。”

那一夜共有三十八名小偷被当场抓获。因为笛声结束时他们的手还插在别人的口袋里紧紧攥着钱包。

一百零七对情侣十个月后宣布结婚。他们对采访的记者说笛音消失后他们的心中澎湃无法克制的爱火纷纷做*爱结果忘记了防范措施。

一名怀孕五个月的狂欢孕妇当场早产幸好母子平安。

还有个船夫因为骨折躺倒在医院里据他声称因为踢一个日本人的下阴结果莫名其妙地断了腿。

更多的人泪流满面声称他们看见了天使。远在罗马梵蒂冈的教皇因此收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粉丝”信件。

威尼斯时报的最后一句写到:“欢迎你明年再来狂欢节威尼斯政府热情欢迎观光游人。酒店、旅馆、风景区门票一律九折酬宾。”

人潮终于散去码头上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忍者们面面相觑伊藤照的脸色阴沉得像是雷雨前的天空。

火鸦狼狈地飞回了法妆卿的肩头。

“他们一定乘着混乱离开了。”

过了半晌伊藤照心有不甘地道。

法妆卿依然沉默着在夜色中她仿佛看到那个俊秀的少年正对她做着鬼脸。

“主人。”

火鸦不安地叫道。

“终于等到了。”

沉默许久法妆卿抬起头仰望天空黑袍无声涌动:“这么多年来终于出现了一个可以作为我对手的人。今后的我不会再感到寂寞了。”

“今天这一仗我们已经输了。”

法妆卿淡淡地道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法妆卿的背影伊藤照叹了一口气钻入了码头上的豪华房车。

动半天房车却停滞不前车胎底部赫然插着一柄雪亮的匕。

轿车飞行驶在高公路上。

面具被从车窗扔出旋转着飞舞在夜风中。

风照原痛快地大叫一声绯村樱君看着他目光宛若樱花般的明艳。

“照原他们不会马上追来吧?”

猎奇谨慎地看着反光镜。

“放心没那么快啦。飞天流的那部车我认得早就乘乱做了手脚。”

风照原得意地道。

猎奇宽慰地松了一口气:“总算逃出来了就是对不起这辆车的主人。”

“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我会查出这辆车的主人将支票寄给他的。”

风照原微笑道。

一路疾驶曙光渐渐映上车窗。在经过佛罗伦萨时猎奇忽然低声道:“我想从这里下车。”

“猎奇你真的要返回家族吗?”

风照原停下车惘然若失。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无法逃避的。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小心从事的。”

猎奇抬起头目光显得依依不舍:“照原绯村樱君小姐我要告辞了。”

“魔音家族是在很远的地方吧。”

风照原伤感地道想起了从前与尊将的离别。那个剑气一般的男子此时又在那里漂泊呢?

“但是你们和我却会很近。”

猎奇微笑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心。

风照原点点头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默然看了猎奇一阵忽然用力抱住了他。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男人的真挚拥抱让绯村樱君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做个纪念吧。”

猎奇慢慢地摘下青铜面具递给风照原双眼放着光。

钻出车猎奇大踏步地走在旭日的阳光中。凝视着他的背影绯村樱君忽然道:“我想从今以后猎奇不会再需要面具了。”

沉思了一会儿风照原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你打算去哪里?”

“罗马!”

风照原动轿车驶向漫天朝晖:“先回到那里等待罕高峰的指令吧。也许还有继续的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