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下慢慢走上来一个青年男子一步步逼向婴儿脸。wWW、qUAnbEn-xIaosHuo、cOM

太阳般闪亮的金比蓝宝石还要深邃的眼睛脸上的轮廓就像是大理石的雕像阳刚而又不失柔和。身材高大英武肌肤雪白如玉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绝对的完美。

尊将这一生从来也没有见过俊美得这样毫无瑕疵的男人。就连身体各部分的比例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和谐得无可挑剔。

“强酸性ph值大约在o到1之间近似于王水的腐蚀强度。”

青年男子凝视着婴儿脸他的手掌流满绿液但鲜血很快凝固伤口开始愈合直到生出新的肌肉。

再生体的异能力!

尊将心中一震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完美无暇的男人一定和法妆卿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而这个人显然也是为了绿色怪人而来。

“蓬”的一声婴儿脸忽然炸开化作四处激射的绿汁。绿汁在空中纷纷凝聚像是在分裂后重新组合墨绿色的**污垢不断扭曲慢慢变成*人形。面目、身躯竟然和青年男子一模一样!

尊将和青年男子都愣了一下绿影一晃婴儿脸闪电般消失在半空中。度奇快两人根本来不及追击。

青年男子露出思考的表情自语道:“会模拟人类的形状细胞的组织结构呈完全液态。质量比空气轻所以可以自如飞翔。活捉它的可能性大约在百分之三十七左右。”

尊将眼中厉芒一闪:“你是什么人?”

“英罗翩。”

青年男子的声音极富磁性好奇地打量着尊将:“你的心跳突然加内分泌产生变化脑细胞也开始剧烈活动。这说明你现在的心情很紧张或者你对我有敌意。”

尊将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惊讶无比。他觉得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级电脑检测器。自己身体所有的生理变化在对方面前暴露无遗。

“你的心跳又加快了证明我刚才说的没有错。”

英罗翩的目光就像是尖端扫描仪:“根据我的判断你拥有异能力或者秘术力量的等级很高。如果与我为敌胜率大约在百分之四十二左右。”

尊将傲然一笑除了法妆卿和几个秘术达到一流上限的高手之外他几乎可以算是天下无敌。现在这个英罗翩竟然说自己和他比斗胜少负多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你不打算攻击我那么我就走了。”

英罗翩平静地道向山下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忘记说再见了。”

“英罗翩。”

尊将望着对方谜一般的背影默念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既像一台级电脑般深不可测又仿佛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小子。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英罗翩——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高手。

沉思了一会尊将拨通了风照原的手机。

“您所拨叫的电话暂时无法应答请稍后再拨。”

话筒里传来机械的声音尊将不禁担心起风照原的安危来。四周凌乱不堪到处都洒满了腥臭的墨绿色垢物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激战。

风照原你现在在哪里?

尊将握紧了拳头在心中焦急地呼唤着。

青黄色的灯焰和着风在修善寺的佛殿内闪烁不定。

地上扔满了烟头伊藤照仰头望着铜塑的佛像徐徐吐出一个淡蓝色的烟圈。

一大批忍者跪倒在他的脚下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比面对庄严的佛像更加畏惧和虔诚。

天色已经泛白接近黎明时分。直到现在飞天流还没有妖蝎和白狐的任何消息。

“难道他们都飞到太空去了?”

伊藤照冷冷地道灯焰的光影在脸颊上幽幽闪动。“噗”的一声长明灯爆出一个白亮的灯花。

春紫丁低声道:“禀告领暗忍还在找他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请领放心不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扑通扑通”一只火红色的乌鸦挥动着翅膀忽然从大殿外飞入。

伊藤照脸色微微一变掐灭了指间的烟头。

“伊藤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火鸦桀桀怪叫着缓缓飞到伊藤照的身前。

漆黑的山洞深不可测洞壁上倒悬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一双双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古怪的光。四周臭气扑鼻到处都是蝙蝠的粪便。

风照原盘膝而坐将昏迷的妖蝎抱在怀中脱掉她的外衣与自己紧紧相贴。

从悬崖坠落时他恰好抓住了一根结实的藤木攀附在山腰上继而现了这个蝙蝠洞。洞口他已经用杂草和粗藤掩盖住以防婴儿脸找到这里。

“臭小子你真的要救她?她可是你的敌人啊!”

千年白狐怪叫道。

风照原低下头无声地叹息。蜷缩在他怀中的妖蝎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更像是一个沉浸在甜美睡梦中的女人。

“**你不走我也不走!”

那个声音嘶哑、狂野甚至粗鲁却又透着倔强的坚决!一个邪恶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吗?能够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为了别人留下来吗?

沉默了很久风照原涩声道:“刚才她不是也没有丢下我独自逃生吗?”

千年白狐嘟囔了一句不再说话。

体内的脉轮有节奏地跳动起来风照原的身躯与妖蝎全面重叠运用枯木逢春妖术开始修复妖蝎受损的肌体。

“怦怦”脉轮的跳动越来越快透过风照原的身体带动妖蝎。就好像对呼吸微弱的病人采取心脏起搏的急救手术一样。

半个小时以后妖蝎的皮肤开始颤动墨绿色的**一丝丝褪去腐烂的肌肉愈合新生肌肤开始变得雪白嫩滑富有弹性。

风照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渗满了汗珠。用枯木逢春妖术治愈别人远比治愈自己要费力得多。

呻吟了一声妖蝎睁开眼睛悠悠醒转。

风照原欣慰地笑了笑“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他脸上笑容顿时僵硬。

“你在干什么!**!”

妖蝎柳眉倒竖地厉吼道用力推开了风照原双臂环抱住高耸的酥胸。除了胸罩、内裤丰膄的****裸地呈现无疑。

“哗啦啦”一大群蝙蝠受惊飞起在洞中到处乱窜。妖蝎惊叫一声不自觉地向风照原靠近。

“啪”的一声风照原毫不留情地反手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说我在干什么?救了你反而挨揍?”

妖蝎被他打懵了呆了一会儿才回忆起先前生的事颤声问道:“你你救了我?”

“废话不然你早就被那个怪物操了!”

风照原狠狠地瞪了一眼妖蝎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他偶尔学妖蝎那样骂一些粗鲁的脏话时心中觉得非常爽快。

妖蝎怔怔地看着风照原忽然低下头漠然道:“冒死救我这样的女人值得吗?”

“至少你还是人我不能让你被婴儿脸那样的怪物强暴。”

“人?哈哈哈哈!我还是人吗?”

妖蝎歇斯底里地狂笑道:“谁把我当人看?我不过是男人满足**的工具!我是人?我是被操烂的婊子!是一摊任人泄的烂肉!”

妖蝎的眼泪慢慢地流出雪白的肌肤轻轻颤栗着:“我还是人吗?很多年以前人便已经将我抛弃了。”

洞中死一般的寂静黑色的蝙蝠在头顶上无声飞过。风照原呆呆地看着妖蝎忽然觉得有一阵罪恶感。自己不也是把她当作利用的工具吗?

妖蝎扭过头慢慢拾起地上的衣服。

“你还有眼泪。”

风照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泪珠滴在手背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那是不甘心被抛弃不甘心被利用不甘心被泄的眼泪吧。就算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但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抛弃自己吧。”

妖蝎的背影猛地一抖手里的衣服散落在地。

“哗嗒”洞口的枯草藤被推开一线光亮射了进来。

“终于找到你们了。”

暗忍平凡乏味的脸出现在洞口妖蝎下意识地闪到风照原背后匆忙穿好外衣。

暗忍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平淡地道:“这位是白狐先生吧领很担心您的安危。请稍等我与领联系后派车来接您。”

通完电话暗忍的脸色有些异样。风照原的心中却掀起狂涛骇浪以他人的耳力手机里伊藤照的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法妆卿已经派人正式介入了捕捉婴儿脸一事!

“白狐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另外安排了住所。很抱歉领要事缠身暂时不能与阁下会面请您谅解。”

暗忍礼貌地欠了欠身。

风照原故意装作一副疑惑的表情点头同意。

十几分钟后暗忍安排了专车将风照原送到京都市中心的一家豪华宾馆。

暗忍传达伊藤照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风照原暂住宾馆等待后续的指示。

风照原不用查也知道这家宾馆一定是在飞天流的控制之下否则暗忍和妖蝎不会放心地离开任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走出宾馆电梯时正巧一个高大的男子和风照原擦肩而过走入另一部电梯。

男子华美灿烂的金亮得就像是眩目的阳光。一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风照原霍然转身。电梯门正在慢慢合上越来越小的门缝中挺拔完美的背影消失成一条线。

好像在哪里见过风照原皱了皱眉掏出磁卡打开宾馆房间的门。

房间的号码倒是很吉利十八楼八座。从这个小细节可以看出伊藤照是一个思虑很精密的人所以充分考虑了中国人的偏好。风照原在房间里反复搜查了几遍确认没有安装监视装置以后才拨通了尊将的手机。

“没事就好。”

电话那头尊将沉默了一会道:“这次对绿色怪人虎视眈眈的势力有不少你要小心。”

“无所谓这样更刺激。”

“安全总署的人已经到了异能组全部出马目前大概正在京都警视厅。”

“看来这里是越来越热闹了法妆卿安全总署飞天流还有我这个浑水摸鱼的白狐。嘿嘿真不知道那个婴儿脸是什么宝贝值得这么多人兴师动众?”

“它可是一笔惊人的财富无论卖给哪个级大国做研究都可大赚一笔。你别忘了它来自异度空间等于是一个外星人。”

风照原深思道:“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

“嘟嘟”低沉的敲门声忽然传来。

风照原立刻结束通话闪身到门旁轻轻转开门锁。

穿着红色制服的服务生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阳光穿过白色的薄纱窗帘照在金属的半圆餐罩上泛着亮光。

“您预定的午餐来了。”

对方低着头慢慢掀起餐罩一丝乌光冒了出来。

“嗖嗖嗖”一连串子弹无声射出疾雨般击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凹坑。

风照原的人影倏地消失了服务生大吃一惊背后传来“砰”地一声房门忽然自关上。

服务生显然经验丰富并不急于回头枪口闪电般调转穿过腋下向后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再次落空背后也没有人!

服务生惊慌失措频频转身头顶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风照原的脸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鼻子、嘴巴在上眼睛在下与他四目相瞪。

“还好我的鼻子很灵没闻到餐车上有食物的香气。”

风照原倒悬在门梁上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服务生怪叫一声急忙要举枪再射风照原的双目中突然爆出异彩如梦似幻像两个不断旋转的深深漩涡将他吸了进去。

“告诉我你是谁?”

风照原屈起中指在对方眉心处轻轻弹动。

“斯特拉。”

服务生机械般地回答道。

风照原皱了一下眉斯特拉的名字他听说过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职业杀手绰号白眼狼。很显然斯特拉是受人雇佣前来刺杀自己的。

“告诉我你想刺杀的人究竟是谁?”

“白狐。”

“你怎么知道白狐住在这里?”

“雇主告诉我白狐被飞天流邀请到了京都。只要盯住飞天流名下的产业住所就能找到他。”

看来并不是伊藤照想要杀自己风照原松了一口气沉声问道:“雇主是谁?”

“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女人看不清她的脸也不知道她的姓名。”

身穿黑袍的女人?

风照原心头剧震法妆卿绝世的容姿缓缓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