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码到五点,实在没力气修改了,这会好容易有空了,修改上传,继续码字去

“娘娘说的在理,”我故意做出一脸非常认同的样子,“当年我没有考虑皇上的处境,带着凡儿一走了之是我的不对,还请皇上能给我们母子机会,让我们进宫为皇上分忧解难。”

这边载正为我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感到不解,那边珍妃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行!皇上已经公告天下,姐姐于避暑山庄坠湖而死,如何能自食其言,再接姐姐回宫呢?”

作为珍妃,她可以接受凡儿进宫,可是她万万不能忍受我再回到皇帝身边。

“那娘娘打算怎么向天下人解释凡儿的身份?”我把难题抛给珍妃。“这个……”珍妃显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被我问住了。思索了片刻才说道:

“要不就说姐姐当年有遗命希望凡儿在宫外长大,所以……”

“呵,娘娘可不要忘了当年的瑾嫔可是坠湖而死,哪来的是什么遗命!”我不客气的打断她道。

“那就说凡儿生下来就有眼疾,一直在外延请名医治疗……”“看病又不是什么见不的人的事情,为何要如此避人耳目,连玉牒中都没有他的名字。再说了,普天之下最好的大夫不都在皇宫之中,为何要去外面延请名医?”提议,我就想着法的给她挑毛病,而事实上这件事情也的确棘手。毕竟作为一个在宫外出生地皇子,凡儿的身份不可避免的要被质疑,要想堂堂正正地回宫。恐怕要费上不少力气。

我看载在一旁并不发话,我想他应该也在烦恼这个问题。其实这决定权主要在他,倘若我想让凡儿逃脱认祖归宗的厄运,首先要说服地就是载。所以我眼睛一转,转向他道:

“皇上,民女斗胆问一句。倘若您现在下旨让凡儿认祖归宗,你说宗室可会接受?”

“这,恐怕不易……”载犹豫道。

“那若是被天下人听说皇上突然冒出来个四岁大的皇子,人们会否对他的来历身份经历产生诸多猜测?”

“这个,自然会有。”载的面上出现一丝忧虑。

“所以说,要一个四岁大的孩子离开母亲,去承受这一切地非议,皇上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载无语,事隔这么久以后。他突然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儿子,自然是欣喜非常,他也希望能把这孩子留在宫中。亲眼看着他成长,可是我的担心也并非多余。毕竟作为一个四岁就被抱进宫坐到龙椅上的皇帝。他深知凡儿一旦入宫,所要承受的磨难并不会比自己当年少。

过了良久。他才站了起来,说了一句:

“嗯,认祖归宗事关重大,还是等太后身子明朗些再行商议吧。不过凡儿毕竟是朕的血脉,住在客栈实在太危险了,保不准就会有什么人想伤害他!但就这么待在后宫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我叫小顺子安排下,你们先暂时住进西郊的静宜园好了。”

看载话中的意思,他是想先抓住时机,铲除慈禧的势力,等到他真正做得了主了再将我和凡儿迎进宫去。也好,毕竟照慈禧的情况来看,应该还能撑个三五个月,就让载趁这段时间和凡儿多聚一聚,等到慈禧一死,我再想办法带凡儿逃去美国好了。

此刻我才发现,在我地心底,虽然不愿意再回到皇宫,但多少还是希望能陪在载身边的吧。

出了皇宫,天色已经微明。小顺子带了人去客栈帮我把东西搬到静宜园,我则趁着这早茶时间,去上次那家茶馆找那个收了我定金的“包打听”,看看有没有谭少地消息。

一进茶馆,那家伙果然在那,只是我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还真打听到了些消息。原来这人先前在京城不少茶馆做过打杂,所以他所谓地包打听就是通过各个茶楼地小二们去找人和打探消息。要说这遍布京城的大小茶楼还真是不错地情报机构

就好像他告诉我,看了我给的照片,什刹海附近的祥福茶楼的两个小二都表示见过此人不止一次,由此估计出我要找的人现在就住在那附近。

听了这消息,我心里纳闷的很,这什刹海附近住的可都是皇亲国戚,谭少怎么会住到这里去的?按说这块住的汉人都不多,难道是谭少的母亲?我脑海中浮现出小说里的经典桥段,谭少的母亲是一个满族贵族家的小姐,私下和谭少的父亲,一个汉人穷小子相爱,这桩婚事自然是受到了来自家族里的百般阻挠,最后,谭少的母亲毅然决定与恋人私奔去了上海,只可惜红颜薄命,再生下谭少后不久,这位千金小姐就一命呜呼了。而当年的穷小子在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混出了头,而远在京城的谭少外祖家也最终接受了谭少这个孩子,故事总算有了一个美好结局……

我这想的正带劲,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个年轻妇人。

“噢!抱歉抱歉。”我撞到了人才回过神来,赶紧一个劲得道歉,却不曾想对方看着我,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见着鬼了一般。

我这才发现,这个被我一头撞上的妇人,竟是当年随我进宫的丫鬟云儿!只是当年现在的她,换上了一身少妇装束,我乍一看倒还认不出来了。

“主子,真的是你吗主子?”

被我一把拉近路边的茶楼,在包厢坐定,云儿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兀自问道。

“是我是我,不信你摸摸看我的脸,有下巴的,是人不是鬼还有,别再整天主子主子的了,我早就不是当年的瑾嫔了,以后叫我姐姐好了。”我没好气得说道。一见云儿,我心中就涌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后来出生的凡儿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自觉的把身边的人当作亲人般看待,只是现如今小德子已死,五妹与我反目,谭少失踪,乔治与我之间也无法再无所不谈,至于载,更是成为我心中的痛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云儿,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无比欢喜的。

“那皇上当初怎么会说主子死了呢?害得我们整个永和宫上下跟着伤心了很久。”云儿对这件事情很是不解。

我低声和她稍微解释了一番,好在云儿并不求怎么明白,对她来说,我这个主子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喜讯,其他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所谓。

我们各自说了说这些年的情况,云儿对我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不少大场面很是艳羡,其实她不知道,像她这样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过云淡风轻的生活,才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看着云儿微微隆起的腹部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幸福,我是真心得替她感到高

云儿坚持要我跟她回去吃饭,但我考虑到她们夫妇现在与康有为住在一起,家中常有朝廷官员往来,而我的身份毕竟还是见不得光,所以只能婉言谢绝了。

听了我的解释,云儿自知不好再勉强,想了想说我不去她家没关系,但有一个人却不能不见。我心想这丫头大概是等不及想要我见见她的夫君,倘若云儿答应不揭穿我身份的话,见见他倒也无妨。

我等了片刻后,云儿终于带着一人回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不是康广仁。

“姐姐看我带谁回来了?当年皇上说您死了,整个永和宫哭得最伤心的就数我俩呢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永和宫的小宫女——敏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呼道,“你不是应该在永和宫伺候孝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