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推了,哇咔咔,还是意外惊喜,所以米有稿子爆发,嗯,我尽量多码点,谢谢起点,谢谢拒霜,谢谢支持我的朋友们——这是兴奋无比的分割线——

还没进到养心殿正殿,远远的就听到载在里面对着不知道谁发脾气:

“嗬!你以为现在你把这一切都担下来就天下太平了?你真的当朕是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瓜吗?来人哪,带珍妃来见朕!”

我听着有些不对,走进去一看,发现载站在那,满面怒容,而他前面的地上,跪着的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子,居然是志钧!

“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向前一步,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载气呼呼的哼了一声道,“你自己问你这位好表哥!”

我疑惑的看向志钧,载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激怒了他,他是不会好端端发这么大脾气的。

“四妹你不要再问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志钧抿了抿嘴唇,很坚定得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和珍妃娘娘无关。”

我这下明白了,这个志钧是想把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从而保住珍妃。可是他也不想想,载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载更加愤怒于他们联手欺骗自己的事实。

果不其然,载听了他的话,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顶罪那就去刑部大牢好好坐个够下吧,不过,你要以为这样就能让珍妃脱罪。那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是异想天开!与此案相关地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朕都要一个个得把他们法办了!以前是朕太纵容你们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姑息养奸!”

言毕载一挥手,小顺子立刻就带人进来把志钧拉了下去。

我轻咳了一声,柔声道:

“皇上别太过激动,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就我本意来说,我是有些同情志钧的。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把自己拖进了这无止境地斗争之中。但这种时刻,我也不好说什么,万一载对他起了什么猜忌的话,事情可就棘手了,哪个皇帝能容忍别人惦记自己地妃子

“你叫我怎么能不生气呢?”载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起来,“这个珍妃,朕一直以来对她信任有加,可是背着我。她居然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离谱就是那个志钧,居然跑过来帮她顶罪。y他们以为朕这个皇帝就是任由他们摆布的吗!”

载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竟止不住咳嗽起来。我见状赶紧扶他坐下。递上一杯茶道:

“这件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查吧。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皇上别再这么大动肝火了。你又不是身体多好地人,”

载白了我一眼道: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听静宜园那边的人汇报,说你夜里常常睡不安稳,回头叫小顺子给你送些灵芝过去,咱们都不是身体多好的人,都少操点心。”

载抚着我的额角,说话的语气好像那些老夫老妻一样,叫我心里涌起一阵甜蜜。“回禀皇上,珍妃带到了。”一个太监的声音不适时得响起,我无奈抽出被载握住的左手,往这大殿边上站了站。

载一看见珍妃,刚刚的柔情顿时消散殆尽,略略不耐道:

“珍妃,朕再问你最后一次,瑾儿遇刺,还有使馆区着火的事情,与你可有关系?”

珍妃见载表情不太对地样子,脸上笼罩起一层疑云,神色也不像之前那么嚣张,谨慎得开口道:

“我不知道皇上究竟是听信了什么传言,臣妾确确实实没有派人去过这些事情,还请皇上查证。”

言罢她还不忘斜眼狠狠瞪了我一下,我平白无故受她白眼自然不服气,正欲开口,就听到载说:

“好,既然朕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明天你就搬到北三所的冷宫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省的你在外面整日想着怎么害人!”

载这话一出,不仅珍妃惊得合不拢嘴,连我也吓了一大跳,虽然知道载生气了,但我还真没料到他会一开口就说要将珍妃打入冷宫……

“什么?!”珍妃激动起来,“皇上居然听信这个女人地谎言,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将我打入冷宫?你不要忘记,她一声不吭跑到外国的那几年,是谁在你身边陪着你地?是我!还有,这几年慈禧刁难你地时候,是谁二话不说站在你身边帮你说话最后搞到得罪那老虔婆的?是我!好了,现在她带了个身份不明地孩子回来,你就恨不得把这整个皇宫都送给她,也不问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珍妃由于气恼的缘故,说话越来越没分寸,终于载忍不住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载的怒吼声:

“你给我住口!她是你亲姐姐,即便是当时她逼不得已要离开的时候,她也曾千叮万嘱叫我好好照顾你,现在你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试问你除了兴风作浪陷她于不义之外,你可曾为她做过什么事情!”

“哈哈哈,我做过什么?”珍妃捂住红肿的脸颊,眼泪直流却还由颠狂似得大笑道,“我每天小心翼翼的面对你,面对太后,即便是她夺走了我的孩子之后,我也不敢哭闹,我害怕会给你惹来麻烦。可是为什么?我在你身边的三年居然抵不过这个女人的一封信,你力排众议,不惜得罪太后也要尊她为皇贵妃。而我呢?太后六十大寿,后宫所有地嫔妃都进了位分。除了我……你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皇上!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你说。我究竟算什么……”

珍妃哭着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一个劲的摇头,眼泪早就沿着眼角漫溢出来……载似乎有些动容,看看我,其实我心里也知道,珍妃的话倒也不完全是做戏,她十三岁进宫,心心念念地就只有载这一个人,可惜的是。这份爱情让她患得患失,到最后,她地世界已经只剩下一个载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吧。

但一想到她几次三番得对凡儿下手,更差点害死他是。我的心肠顿时硬了起来。避开载的目光,问了一句:

“皇上说珍妃娘娘纵火。不知可有证据。”“证据,朕当然有。”经我提醒,载反应过来,望向珍妃的眼神多了一股怒火:

“珍妃,你还真是心肠狠毒啊,白天派人在大街上刺杀瑾儿,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晚上再趁着夜黑风高,去使馆区纵火,想要烧死凡儿他们几,你以为你不出面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吗?朕告诉你,你后来派去地杀手虽然杀了两个纵火之人,却偏偏让一个家伙逃掉了,也正因为你的赶尽杀绝,他才原原本本的说出了一切。是,他是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一大笔银子叫他来干这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他听到追杀他的人说过要去工部侍郎府复命。志钧是你表哥,你应该不会说这些事情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吧!”

“是志钧表哥指使的?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圈套,污蔑!”珍妃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旋即她把目光投向了我,手指着我怨毒得叫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志钧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害他!你根本不是我姐姐,四姐不会这样地,她不会这样对志钧……”

说着她就冲上来想要揪住我,我吓得连退好几步。

“你闹够了没有!”载挡在我面前,推开珍妃,“朕一直对你百般容忍,但任性也应该有个限度吧。志钧已经统统都承认了,包括你之前掳走骆凡要挟瑾儿的那些事情,他也都坦白了。不过他还真天真,以为这样替你把罪责扛下就能保你万全,现在他已经进了刑部大牢,我倒要看看谁还能保得住你!”

珍妃听的面色苍白,喃喃道:

“不会地,志钧表哥不会做这种事情。皇上你一定是误会了,不,一定是有人逼他承认的。皇上你听我说,臣妾对此事一点也不知情啊,我是被冤枉地……”

珍妃坐在地上一双手抓住载地衣袖,苦苦哀求道。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算了,你去冷宫好好待着吧,朕不想再见到你。”载甩开珍妃的手,背过身子不再看她一眼。

我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地看着珍妃,我是该恨她的吧,她一再得对我和凡儿下毒手,我应该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才对,可是看到她被打入冷宫,我的脑海中却冒出来很多念头:

如果不是我的意外来到,历史是不是就会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瑾妃终将孤独终老,而珍妃则带着光绪的爱早早得离开人世,在历史上留下华美凄婉的一页……

如果我当初能够多关心关心她心里的想法,适时的对她解释清楚很多事情,是不是我们俩的关系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她也不会由那个单纯的五妹一步步变成现在这个珍妃?

究竟这一切变成现在这个局面,是因为我这个不速之客,还是她本身的性格使然?我不知道,我只是什么都没说的看着太监们把珍妃带了出去……

突然想到六年前的那个冬天,眼神清澈无邪的五妹扬起头,笑嘻嘻得问我:

“四姐,你说,这皇上会是个怎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