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不算今天第二更呢?嗯,表打我,顶锅盖逃走——这是自欺欺人的分割线——

送走了那侍卫,我捧起一杯香茗,问乔治:

“你觉得这个和珍妃合谋的人,会是谁?”

乔治想了想,没有回到我的话,反而是和我说起了京城最近的局势:

“太后死后,京城的后党非但没有兴风作浪,反而平静异常,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从慈禧死后就没怎么关注政局,听他这么一说,倒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难道你觉得这是有原因的?还是说他们现在是按兵不动,酝酿着什么阴谋吗?就连珍妃这件事情也与之有关?”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股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如果说,有人精心得策划了这些事情,搅乱后宫,翻动朝政,他究竟是意欲何为?

“我听说,最近后党中的一些人和那些颇有声望的皇室宗亲联系紧密,我恐怕真的会有什么大阴谋。”乔治不无担心道、

我陷入了沉思,想要从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中,理出个头绪来。我把这些可疑事件一件件得在脑海中过滤:大臣和宗亲秘密往来;害我和凡儿的可能另有其人;珍妃可能不是自杀;那封遗书有可能是伪造的……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我正想得脑袋都疼了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大声叫了出来:

“对!遗书!”

我终于想到了从哪里着手,如果现在假定珍妃是为人所害地话,什么人会有嫌疑呢?要在宫中有一定的势力。同时又有伪造遗书的能力,而且从遗书内容来看。应该还是比较了解珍妃地人……

这样一番思量下来,我只想到了三个人:孝哲阿鲁特氏,隆裕叶赫那拉氏,敦宜皇贵妃富察氏。

这三个人之中,嫌疑最大的。是阿鲁特氏……

隆裕地话,看她的样子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已经有一阵子了,况且看她的钟粹宫现在的样子,估计她在宫中的势力,也不足以瞒天过海做下这样地事情于富察氏,不是我看不起她,就我在宫里那几年对她的了解,她还翻不起这么大的浪!

至于阿鲁特氏,我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与他有关。可是从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确是具备做这些事情的条件,可是还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那就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就在这点上。我百思不得其解。说实话,在我的印象中。阿鲁特氏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去争名逐利的女人,倘若她真的想要争地话,就不会在重华宫一待就是十几年了。可是她在宫中安排眼线,慈禧一死她就出来开始管事,到了珍妃死后她干脆就顺理成章得掌管了后宫,这一切却是不争的事实……

阿鲁特氏,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迫切地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所以我想到了两个也许可以帮到我地人——谭少和敏儿!

现在看来,似乎谭少这段时间地那些异常说不定也和阿鲁特氏有关,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片刻也不想担搁的就去到了国丈府,记得上次听说过谭少住在那。既然阿鲁特氏和谭少都知道我地身份,我倒也不妨大鸣大放的走到国丈府正门求见,说来也奇怪,这样反倒没什么人阻拦我,想是这国丈府最近人来人往多了,这门禁倒也算不得森严了。

不过听说我是来找谭少的,门房还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幸好我早有准备,穿了一身从国外带回来的大衣,再奉上之前准备好的说辞,门房的人很快就接受了我这个谭少“英国朋友”的身份

见到我突然找上门来,谭少的神情有些错愕,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还有些慌张。我心里更添几份怀疑,直截了当得问道:

“你最近在帮孝哲做事吗?”

谭少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而怔了怔,片刻后呐呐道:

“算是吧。”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突如其来得发问。

“啊?”谭少似乎在走神,被我的问题搞得措手不及。

“我是说,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们姐弟俩可以无话不说,为什么现在却好像生分了呢?”我和言道。

“姐…”谭少皱了皱眉道,“我说不清楚,很多事情,不一样了。但你要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当你和凡儿是我的亲人一样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尽我的力量使你们免受伤害。”

“到底有什么话不能开诚布公得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啊。”我继续道。

“不谭少摇着头痛苦道,“也许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恐怕我们就再也无法像现在以姐弟的身份相处了……”

我意识到问题似乎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一把抓住谭少的胳膊道:

“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姐你不要再逼我了……”谭少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的疑问更大了,但是看着谭少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追问下去……

“少鸿已经这样了,骆姑娘就放过他吧。”门口传来阿鲁特氏的声音,“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了。”

我看着阿鲁特氏,她脸上挂着微笑,看上去毫无破绽,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当年慈安太后为什么会选她来当这母仪天下的,她的确有这样的风范。即便是我此刻对她抱着诸多怀疑,站在她面前,我也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娘娘怎么会突然出现?”我有些惊讶,毕竟即便这里是她的娘家,身为之尊,她也不能随便回来的。

“骆姑娘你可以在这出现,本宫自然也可以。就好像骆姑娘你当日在英国的时候对少鸿隐瞒了你的真实身份,现在也就无谓追问少鸿这些他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了,你说对不对?”

我哑口,没想到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这么轻轻松松得替谭少挡去了我的追问,我看着她的眼神,其中闪现着镇定和自信的光芒,我感觉到自己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一场对阵,恐怕是不大好应付的。可是不管对手是谁,我都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给云儿一个交代!

“珍妃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我一张口就撂下这么个问题,紧接着就双眼逼视着阿鲁特氏,想要挖掘出她眼底隐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