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辱我,今夜你必须留下。”

“哼,是吗?”皇甫岑环看崔氏几个人样子很是蛮横,像是有几分真话,自己又在崔府门外,动起手来,自己这方优势不大,也不想闹大事情,眼神一转,计上心来,冷笑道:“把我兄弟伤成这样,你们想了结,我还不愿意。不用你们留,我们还不走了,等巡逻查夜的官兵来吧。”不等崔巨业回话,皇甫岑转回身对着邹丹问道:“邹大哥,大汉历律,偷盗杖责几十?伤人致死又有何刑?”

闻听皇甫岑之言,邹丹一笑,皇甫岑把两件事故意拆开说,分明是在减小刘备的责任,却又不时的给崔巨业他们施压,当下笑道:“偷盗不过三十杖,伤人致死吗,以命相抵。”

“听见没有,一命偿一命。”皇甫岑回身看了看刘备,假意唬道:“时日在晚些,恐怕你们都得给刘备抵命。”

“这……”崔氏族人顿时没了主意,死了人对谁都不好,他们当然不敢放肆到如此地步,回头相互凝视了几眼,最后的目光落在崔巨业的身上。

崔巨业心中一横,知道今日自己算是栽了,跨步近前,指着皇甫岑的鼻梁,喝道:“皇甫岑,这事还不算完。”

“那你还想怎么办?”邹丹上前怒道。

“当然,这事不算完,欺负我皇甫岑的师弟,我不会介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了你狗头。”皇甫岑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刘备,知道时间不容再多有耽搁,脸色有些阴沉道。

见天色已深,巡逻打更的人也快过来了。

崔巨业冷声道:“好,皇甫岑,我听说公孙大哥的马术不错,你既然是他的兄弟,马术也定然不同凡响,三日后,东门外,你我赛马。输者给对方叩三个响头。敢吗?”

公孙瓒心中一颤,从来没有见过皇甫岑赛马,就要上前阻拦,道:“有种跟我比。”

“公孙瓒,我敬你,但你也不要不给面儿,你不觉得今儿个你管的多了吗?”崔巨业也恼丧,接二连三的丢面儿,所幸横下心来,翻脸道。

皇甫岑见崔巨业已经到了承受的最低点,抬手打断公孙瓒,嘴角一扬,心中好笑,还真不以为这些人能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低声道:“好,我等着。”

“咱们走。”崔巨业回身瞪了两眼皇甫岑,便领着自己的族人离去。

“快,送医馆。”邹丹看着失血过多的刘备急道。

“不行,送到赵大夫那里。”皇甫岑阻拦,却往东街走去。

邹丹一愣,见夜色已深,明白皇甫岑顾虑,转身领路先行,遇见巡查的官兵,自己也好打个前站,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几人转过几个街角,便把刘备送入皇甫岑口中的赵大夫家里。院子里。几个人焦急的等待,有些人面带愧意,有些人面带恨意,有的满心担忧,表情各自不一。

公孙瓒虎目一瞪,不怒自威。冲着刘纬台道:“刘纬台,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听公孙瓒言语不善,刘纬台原本就是忐忑不安的心又像是石沉大海般荡漾开来。围凑到公孙瓒近前,低声道:“伯珪大哥。”

“说,今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呃……其实。”

“照实说。”皇甫岑瞥了一眼刘纬台,自知刘纬台喜欢圆谎,三个字警告刘纬台不要在自己面前扯谎,他那点心思,自己见得多了。

刘纬台吐了吐舌,看了眼皇甫岑。也不打算扯谎,回身看了看远处的刘德然,见刘德然的心思并未放在这里,低声愧疚道:“你们俩去师父家后,我便把刘备骗了出来。”

皇甫岑点点头,一副就知道这事情是你们搞的鬼的样子。

“邹玉&娘一事被刘备这小子揭发,哥几个都不忿,想给他点教训,晚上我们看到崔巨业在府门外收了什么东西,便把刘备引到崔府那里,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公孙瓒有些不耐的摆摆手,冷声道:“你就说你们有没有拿崔家的东西吧?”

皇甫岑也细瞧着刘纬台,这个东西很重要,道义上自己这面儿不能输。

“伯珪大哥,这个兄弟们保证,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知道大哥你一向同崔家的人不对付,我们哪敢去惹他们家的那几个兔崽子啊?”刘纬台拘谨的瞄了瞄房中正被医治的刘备,道:“不过,刘备有没有,我们可不清楚。”

“滚!刘备不是那样的人。”公孙瓒虎目回瞪。

皇甫岑低头走到刘德然的身旁说道:“德然师弟你先回去吧,这里由我们守着。”

“二师兄,还是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师父那里还要由你去授课。”刘德然对皇甫岑还是素来敬重的,自己这个师兄为人素来仗义,对自己这些师弟一向很照顾。

“皇甫老弟,你们就先回去吧。”邹丹也劝道。

“走吧,老二。”公孙瓒看了看扬起的朝阳。心道教学授课这种事情还需要自己跟皇甫岑去做呢。

“嗯。”皇甫岑也不虚假,现在无论怎么挽救,刘备对自己还是会有一定些看法的,还是看以后的发展吧。

PS:刘德然,德然父元起常资给先主,与德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