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来病了,刚回来就感冒,十分难受不适。明天大封推,都是要看成绩的。我会挺着连更四章,估计大家会看得很爽,麻烦,大家多多点击、收藏、打赏,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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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洒落在卢龙塞的庭院之内。

此时已入初夏,对于北方的天气来说,正是一年四季中最好的季节,不热也不冷,景色也是最美不过。

阳翟公主刘修没有休息,她轻倚栏杆,对月沉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她同皇甫岑没有交集,只在皇甫岑出洛阳时,见过他一面,以往都是听阳安长公主说他的事情。深处宫闱,虽然父亲早逝,没有太多的束缚,也没有其他公主那般禁足,自认为熟读百书,见到过很多诸贤大儒,可是她却没有听到过皇甫岑那些话。

无论是他在涿县一番“尊师重要”的反讽。

还是大儒蔡邕府邸的“一视同仁”论的嘲讽。

亦或是,太学门前,他扇了天下儒学人的脸面。

他皇甫岑都不像是一个真正读孔学的人,他不是普通的读书人,他的脑海里没有儒者应该有的想法,忠君报国,定国安民,等等,这些传统的想法。

可是他却成为了天子刘宏的底牌,用来安定辽东的底牌。为了这张牌,上至天子刘宏、阳安长公主、藩王刘基,这些汉室中人大力举荐,下至太尉段颎、博士蔡邕、典校中书马日磾这些人的提拔。

从汉室皇亲到行伍将军,再到士人集团,包括几个宦官,这些人对他都有不同的想法。

皇甫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他的人,杀之后快,比如士人集团中的司徒袁隗。喜欢他的人,誓死保他、追随,太尉段颎、昌黎城下的白马义从,正因为这些人的追随,是他在昌黎城创造了这样更古未有的奇闻。

也正是因为皇甫岑这一战,战的鲜卑胆颤心惊,战的天子刘宏壮志雄心。

天下人都看是看着他,看着他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而往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道理很多人都清楚,他皇甫岑就站在这个时代的风口浪尖中,他皇甫岑正成为这个时代的风向标,每个人都在看,只有他在做。

早晚,有一天,会高处不胜寒,狠狠地坠落。

刘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担心皇甫岑,也许是感受到了狄清他们身上的悲天之怒,也许是因为这一仗,确实打的不容易。

总之,刘修的心理就像是被揪成一股绳般,忐忑不安。

“公主。”

远处颤微走过来一个身影,听着声音有些尖锐。

刘修立刻惊醒过来,凤目一瞪,警惕的问道:“谁?”

“公主,是咱家。”

“小公公啊!”刘修松了一口气,随意的回道。

“公主,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借着月色,小太监的身影已经走到近前。

“嗯。”刘修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一声,虽然同天子刘宏、阳安长公主一般对士人反感,但同样,她对这些为虎作伥的太监们也很反感。所以,自从抵达卢龙塞后就没有给过小太监好脸色。

小太监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很强,发现刘修没有理会自己之意,隐晦的说道:“公主,咱家来之前,段珪公公跟咱家交代过了,要多多关照昌黎城的守军。”

“多多关照?”刘修轻哼一声,不屑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太监,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关照,背地里使得什么招数,心知肚明。”

“呃。”被刘修这番话,小太监生生噎了一下。

“呵呵。早就有人去洛阳把这里的事情告之当今天子了,你们纵然能骗过本宫,还能欺骗天子?”阳翟公主看着小太监,恐吓着。期望小太监能转过来,告之自己实情。

转过来,他们合起火来对付公綦稠。

“有人去了洛阳?”小太监身上的寒毛都战栗了起来,盯着面前的阳翟公主,惊慌道。

“当然。”

“公主,你……”

“怎么,怕了?”阳翟公主嘴角微挑,笑道:“放心,去洛阳的不是本宫的人。”

“那就好。”小太监舒缓的抚胸。

“不过……去的是昌黎城的兵!”

“什么!”小太监身子发颤,眼下的情况竟然比阳翟公主说的还惨,竟然是昌黎城的兵,自然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天子说明,自己岂不是要被天子碎尸万段,九族都不保啊!

“如果公公愿意把辽东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本宫不介意会像陛下说情,公公考虑一下。”刘修笑道。

“这。”小太监今夜来此就有新说出辽东的事情。此刻被阳翟公主这么一说,心思已经活动开来。“公主,臣愿意把什么都说出来,只要公主能保住老奴的一条小命。”

阳翟公主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这么轻松的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全盘而出。

“咳咳。”

就在阳翟公主,以为小太监要开口的时候,庭院的另一角,不合时宜的想了几声谈咳声。

“谁?”

“公主,是老臣。”人影闪出,看着身材举止,像极了护乌丸校尉公綦稠。

“是公綦大人啊!”阳翟公主隐蔽的挑了挑眉毛,这个公綦稠来的真不是时候,似乎就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小太监刚刚要说出辽东的事情,却不想他突然杀出。

“哦,公公也在?”缓步走到近前,公綦稠装作惊讶的问道。

“呃。咱家是来看看公主的。”小太监收敛方才的失态,故作寒暄的说了一句。

“哦。”公綦稠点了点头,低声道:“这夜不早了,臣就不打扰公主休息,自先告退。”言罢,还看了看小太监。

小太监似乎也感受到了公綦稠的目光,身子朝阳翟公主刘修弯了弯,同样回道:“老奴也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先告退。”

“嗯。”刘修看了看低着头,倒退而出的公綦稠,脸色阴沉的回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