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肠胃感冒,难受死了,这章是躺在**抱着本码的。**来了,大家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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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是本宫,你会怎么样?”

一句话问得公綦稠心神不宁,猛地转回头,然后他看见一群卢龙塞的守军拥簇着三个人朝着自己走来。

阳翟公主,刘修。监军,小太监。校尉,邹靖。

“你……你……这……”公綦稠语结的手指小太监,吼道:“是你把他们放出来的,是——你?”

一声质问,喝得小太监寒蝉若禁的躲到阳翟公主身后,胆怯的看着面前发疯的公綦稠,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丧身在公綦稠的剑下,他反复无常,不就是怕死吗?

“公綦稠,大胆!”邹靖虽然衣衫残破,遍体鳞伤,挡在阳翟公主的面前,手指公綦稠,怒斥道:“公主面前咆哮,放肆!”

“放肆?哈哈。哈哈。”公綦稠整个人都濒临崩溃一般,这下子辽东的所有事情都瞒不住了,等待他的下场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指责,杀戮,甚至是九族俱灭的情景。“我又有什么舍不出的呢?”

“你。”阳翟公主身子一动,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念想儿,这个公綦稠计划败露,必定狗急跳墙,自己堂堂大汉公主到不惧怕什么,除非公綦稠想九族俱灭,否则不会碰自己的,可是自己身旁的这些昌黎城一战的守将,他还能留吗?

与此同时,云楼、梅楼之上的公孙瓒、刘备两人也已经成功的斩杀了弓弩手,正朝着阳翟公主这里杀来。

邹靖横剑在前,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与抗衡公綦稠,虽然他找来卢龙塞昔日旧部聚集于此,可是这里毕竟听命于公綦稠人的占了多数,公綦稠要狗急跳墙,还真就没有办法能阻止他。“公綦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公綦稠狰狞的一笑,配上他那张干枯老迈的脸孔,神情几度变了变,笑道:“老夫要干什么,你们最清楚,左右都是个死,老夫不介意拉上几个垫背的。”

纵然举止从容不迫的阳翟公主也已经有些慌乱,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公綦稠真的会做出傻事来。“公綦稠,你放肆!”

“——公綦稠!”

“——公綦稠!”

从云楼到梅楼,两旁的城墙上闪出两道人影,公孙瓒同刘备以最快的速度追击着公綦稠。

谁出事都可以,但不能是阳翟公主!

“——公綦稠!”

皇甫岑勒马在前,不住地在塞下徘徊,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办法,没有人给打开城门,谁也攻不进卢龙塞,这绝域卢龙岂是浪得虚名!

“所有人都给老夫听着,他们让咱们死,他们不给咱们活路的机会,朝廷会知道,天下人会知道,到那时我卢龙塞就是祸国殃民的罪人,你们想吗?”

公綦稠身后的卢龙守兵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他们发现所有的事情并不像公綦稠所说的那般,他们开始犹豫。

杀公主,那将是灭九族的大罪!

看着身后呆滞的守军,公綦稠变了变语气,问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公綦稠的本家奴仆在公綦稠的目光注视下,高举手臂回应道:“想活!”

“想活!”

“想活!”

“想活!”

卢龙塞上一片祈活的声音响彻连天,他们开始慢慢地聚集在一起,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对着面前的邹靖等人高声呼喊。

“想活,就给老夫把他们都杀了,杀了他们,咱们就一了百了,谁也奈何不了咱们!”公綦稠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他下令了,甚至让身旁的守军执戈相向,对着阳翟公主发出最后的猛攻。

“不要过来,公綦稠你疯了,疯了,这是大汉公主,大汉公主。”邹靖脸色巨变,用身子挡在阳翟公主的面前,谁也不曾想,公綦稠竟然要两败俱伤。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人流涌动,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前,慢慢聚集,然后包围着眼前的阳翟公主。

“杀——啊!”

一声令下,公綦稠挥舞着自己的兵刃,冲杀在前,身后跟着无数个求活路的卢龙守军。

“怎么办?”文丑勒马近前,现在卢龙塞上已经没有守军在关注白马义从了,所有的压力都被聚焦在阳翟公主那里。

“是啊,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俺颜良就是死几回都不够啊!”颜良大刀乱舞,有力无处释放的感觉压抑得他抓狂。

“我们要进去,我们要进去。不能让公主出事,不能!”皇甫岑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几句话,却想不出什么主意,只有勒马近前,看着城上的人流朝着阳翟公主杀去。

“皇—甫—岑!”

一声撕裂天际的呐喊,顿时唤醒目光聚焦在城上的皇甫岑和他的白马义从。

“皇—甫—岑!”

在一声呐喊,这些人确定无误后,都把目光转向声音出处。

只见,卢龙塞的塞门正在一点点的被打开,一个身穿汉军服饰的小兵,双臂较力正缓缓打开了卢龙塞的塞门。

“是谁?”所有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呐喊,这种时刻竟然还会有奇迹。“难道说,都尉大人真的是天上武曲星下凡,有神人保护?”

“还等什么,杀进去,杀死公綦稠这个老儿,为了大汉,为了段公,皇甫岑你都要报——仇!”

那个拼命推开塞门的小兵,正拼命的抵抗着身边所剩不多的守兵,对着皇甫岑大声的呐喊。

——田晏!

高柳城战事的导火索,他是罪人,此刻却成为了皇甫岑的救星。

“杀死公綦稠,杀死这个老儿,为段公报仇啊!”

一声嘶吼,田晏身上沾满了数道刀光,鲜血一下子便铺满塞门。

“田晏!”皇甫岑抽出腰下佩剑,朝着正砍向田晏的那个士兵,猛地掷了出去,血一下子便喷溅在田晏的脸上,但田晏的身上也布满了鲜血,他终究是被那士兵的剑插入后背,为了能支撑塞门,让皇甫岑他们冲进去。

他田晏,功过谁人凭,他在汉阳随同段颎殊死血战,他在洛阳城内嚣张跋扈,他在高柳城下惨败而归。一个武人,终究是死在了战争中。

“冲——啊!”

皇甫岑横槊,身后的白马义从有如闪电一般杀入卢龙塞,眼前的田晏让他们莫名的感动,虽然不了解这个人,可是他却因为自己这些人而死,他们要为田晏报仇。

“杀了公綦稠这个老儿!”颜良绷紧的身子撑裂本就已经破损不堪的皮甲,脸色狰狞的杀在最前方。

身后跟着的是文丑,还有八百白马义从。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