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么晚才发出来。家里突然出事,我奶病了,以为没什么的,但是今天检察却吓了一跳,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一直天真的以为她还能过百岁大寿的,……,还没确诊,心却突然慌了。也没心情码字了,等明天的结果,不论结果如何,《白马》这段时间更新会很不稳定,而且错字也可能会很多,希望大家谅解。本想不写了,但看看吧。如果能,我尽量写完。最后说一句吧,家里有老人的,多尽尽孝心吧!

*********

说实话,不管张婕儿如何说,又有多么大的信心,皇甫岑都没有认为黄巾军能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正规军,尤其是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士,那可是除了边军大汉战力最强的部队,更何况,自己兄弟三人的部队都是从辽东带出来的,基本上人虽少,不过万数,但面对没有军纪、没有军规的农民起义军,这场大仗根本就没有像想象中的难打。

“她为什么如此镇定自若?”想起张婕儿,皇甫岑就忍不住想问一句。

戏志才问了一句:“谁?”

“哦,没有。”皇甫岑断然否定。

戏志才也不多问,自从见了那神秘人一眼,皇甫岑就精神恍惚,问道:“听闻,魏郡北部不远尚有一小县被黄巾军占领,老大人要拖住黄巾军,击溃他们的锐气,那咱们初战必定要击溃他们南下之心。”

“嗯。”皇甫岑点头,问向戏志才道:“以志才之见,这次可派谁为前部?”

“不可大意。我看咱们一同去吧。”

“也好。”皇甫岑不想参与募兵一事,免得受人猜忌,自己做好分内事,少参与他事自是最好。

……

斥丘县。

就在皇甫岑准备发兵拿下这里的时候,这里的黄巾军也来了贵客。

负责此地战事的黄巾军小渠帅是张宝的两个徒弟,高昇和严政,本来两人是没有心思躲避要躲避皇甫岑,同他人一样,他们皇甫岑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辽东那场战争,还有河东一些政绩,但并不代表他们就认同皇甫岑,而且要不是早有张角的命令,让他们少碰硬骨头,他们也决然不会就这么不战而退。

“眼下,我们气势大胜,这一声不响就退守斥丘,这算怎么一回事呢?”严政有些不满,边走边嘀咕着。

一旁的高昇大严政几岁,也有些沉稳,但还算不上是城府。他没有说话,从准备起事时,皇甫岑这个名字就被很多人有意或者无意的提起,可偏偏他们却又不清楚,为什么对皇甫岑要如此的用心。

他高昇不清楚,那严政就更不用说了。

“对了,大方帅,上头有什么决定没有?”严政抬头瞧着高昇,开口道:“皇甫岑带兵前来,我们总得要有些办法才行吧!”

见严政话很多,高昇道:“方帅,这一次可是由大儒卢植带兵,虽然我个人对皇甫岑的并不重视,可他们召集了卢龙塞数万兵力齐聚此地,这些人可比不得其他郡国兵,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嗯。”严政瞧了眼高昇,开口道:“咱们还是先进去问问少主的意见。”

……

广平郡。

作为黄巾军的起家地,这里聚集了数十万黄巾军,也可以更确切的说是北地数十万百姓。

广平作为冀州的重要郡所,这些年的发展可以说跟执政者密不可分。而偏偏冀州刺史又是大名士王允,虽然王允没有什么治理的权利,但坐视百姓横遭地主、土豪、士人鱼肉不管,同样说明他沆瀣一气,他王允终究是有责任的,太平道刻意讨好他们士林众人,所以他们这些年对太平道的发展反而就时而不见了。

张角做到一旁,手里仔细端详着几本书。

“大哥,都什么时候,你还有闲心看这些!”张梁大急,狠狠跺脚,然后开口问道:“大哥,你说说,眼下朝廷派来卢植、朱儁、皇甫嵩仨人到底有没有什么改变,如果要是有威胁,依我看,咱们就暗中派人把他们的家人抓起来,逼着他们退兵。”

“你认为有可能吗?”张角轻笑,端详着面前纸质的文案,心不在焉的说道:“且不说,三人身份地位尊贵,受很多人尊敬,就单单皇甫家、朱家的势力,咱们就没办法动手,偏偏只有卢植的家世薄,可他卢植的家眷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还都在洛阳城内,凭着他的几个徒弟的名声,你想动,有没有敢卖命还不一定!”

“这。”张梁一想也是,眼下卢植挂帅出征,家人必定早就安顿好了,“那咱们怎么对付他们?”

“一个卢植到不可怕。”张角放下手中的书简,抬头瞧了瞧张梁,略有考虑的说道:“反倒是他的那几个徒弟,才真正让人担忧的,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三人皆为边将重臣,手下又都带来一支强兵,加上北军五校,虽然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万数,但他们战力却不是咱们能比的!”

“大哥,你说来说去,到底想说什么!”张梁无解,抬头瞧着张角问道。

“呵呵。”张角笑了笑,开口道:“你就是没有老二那样,什么事情都不动脑,看看人家老二,虽然天资不聪,但人家好歹去想,整天战场厮杀有什么用,还不是莽夫一个!”

“哎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也别多说了,你告诉我,咱们眼下怎么对付他们?不对。不对。”说着说着,张梁抬头瞧着张角,他嘴角挂着的笑容,他太熟悉了,这绝对是胸有成竹的标志,疑虑道:“大哥,你不会是是说……有主意了吧?”

张角没有搭话,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地图,解释道:“他们的意图很明显,驻扎在魏郡、内黄、阳平三地,加上北方钜鹿太守郭典死扛不退,再有黑山阻隔,他们是想把咱们困死在这里,托才是他们的目的。”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他们瞧着我们老弱病残军力不齐,粮草供给不足,想在耗掉咱们的气势,然后进而一鼓作气的吃下我们,对不对?”

“嗯。”张角点头。

“好毒辣!”张梁一叹,姜还是老的辣,这卢植出手竟然如此犀利,直插太平道的命脉,急忙要踱步而出,道:“不行,我要通知他们,快快突围出去,打开缺口,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你干什么去!”张角急忙拉住张梁,语气有些僵硬的说道:“你不能去,非但不能去,你还要跟底下的人说退!”

“退?”张梁诧异的吼道:“什么退?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张角反驳。

“大哥你都说的很清楚,他卢植摆明了是跟咱们打持久战,咱们拿什么拼,就算是咱们为了这场起义准备了好几年,可咱们也拼不起,兄弟书读的没有大哥多,可是我清楚,咱们腾不起!”

“咱们等不起,同样也有人等不起。”张角目光坚定的瞧着张梁说道。

“呃。”

“战争永远是为政治服务的!”张角想起几年前有人跟他说过的话,今天他自己提出来,瞧着张梁,说道:“记住,咱们的敌人虽然是压迫咱们的人,可也别忘记,总一天我们也会做到他们的位置,所以我们要学会站在他们的角度看待眼下的问题。”

“大哥你说什么?”张梁转身瞧着张角,问道:“现在咱们都跟那些士人翻脸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

“呵呵。”张角苦笑,太平道之内很少有人能懂这些,唯一能懂的或许只有曾经的一个弟子,不过眼下却没人了,“拖得越久,对士人门阀越好,他们就会借着郡国兵无能的条件复起,然后大肆聚拢自己的势力,从而胁迫天子重新启用他们,可以说,如果咱们这场战斗没有打赢,那么接下来赢得或许可能就是士人,但绝对不是当今天子。”

“我懂了,大哥的意思说,士人希望战事僵持,从而使他们重归权利的位置。然后在徐徐图之。”

“懂得就好。”张角发现那个弟子说的真的很对,眼下的事情同当年说的一摸一样,甚至没有丝毫变化,可惜他已不在,否则,自己的位置还真需要一个后继,张宝不行,资质平庸,张梁不行,天性粗鲁,张婕儿女子,眼下没有人能接受得了女权这事。

“大哥是打算让天子逼着卢植发兵。”

“嗯,咱们不战。”张角见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开口道:“事情很简单,咱们就是要示弱,造成卢植专权,引起天子猜忌。”

“士人复起,天子刘宏恼怒不已,相比长社、青州等地到没有这么急,咱们毕竟是太平道发展的中心,天下所望,如果我在,你们的心思就不会散。”张角心中突然绷紧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弟子同他说过的话,很不吉利,可是眼下事事结成,反倒是让他有些疑惑,开口道:“天子要快,咱们就慢,半年咱们还是拖得起的。”

“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张梁忧虑,他还是担忧起义军的士气。

“放心,你见到婕儿了吗?”张角冲着张梁努努嘴,这种事情他张梁应该能猜得到。

“哦!”张梁猛拍脑袋,开口笑了笑说道:“我说怎么没有看到我那侄女,原来是办理此事。”

……

斥丘县。

“不行,绝不能出去。”张婕儿脱掉黑色长袍的帽檐,目光冰冷的瞧着严政,开口道:“眼下的战事已经不是单纯的交锋!”

“不是打仗是什么?”严政本是畏惧张婕儿的,但是他实在气不过张婕儿还有太平道上下对他白马都尉的畏惧,谁叫黄巾军自起事的那天起就很顺利,也没有吃过什么败仗,反而声势越来越大。

张婕儿瞧了眼严政,自知同他说些什么都说不清楚,估计他心气不过,可没必要的战斗真的没有打下去的必要,反而会大伤士气。

“少主,弟子也以为一战不打,会伤我们的士气。”严政毕竟是自己的人,高昇总要留点情面的开口说道。

“伤元气?”张婕儿冷笑两声,痰嗖几句,然后开口道:“我们并不只有这一场大仗。”

“嗯?”两人不明相互对视一眼。

“决战是在后头。”张婕儿苦口婆心的瞧了瞧地图,上面标注的每一处驻扎地点,零星几处的汉军,却有如一根刺扎在嗓子里。以往,他不会在意,可是眼下,他不敢忽视,那几处却都是辽东的兵马,东夷校尉公孙瓒,辽西公孙世家,治下有一支骑兵强悍无比。辽东属国都尉刘备,汉室出身,接着师兄皇甫岑的班,他募捐了太多乌丸勇士,也是天生的勇者。再有河东太守皇甫岑,加上北军五校、三河骑士,这些人马可以说是大汉所有的精锐都汇聚在了北地。

“不论你们有什么意见,我说的都是天公将军的旨意,希望你们固守此地,如果抵抗不住,便退吧。”张婕儿起身,把帽子搭在头上,想转身离去。

严政瞧了眼高昇,始终觉得少主张婕儿还有天公将军张角大题小做。

“少主何去?”

“南下。”

“南下?”两人不解的互视一眼。

“对。”张婕儿耸了耸肩,然后转身离去。只有下高昇和严政在那里发呆。

……

“大人,不知这斥丘县的蛾贼是哪股的?”张飞笑着看了看皇甫岑,没有想到,刚刚来此,就能要沙场建功!

“探报说领头的是一个名叫高昇的方帅!”戏志才觉得这里头只有张飞对得起自己的脾气,其他人,关羽傲慢,黄忠木讷,张颌寡言,几个人就像是无视戏志才的存在一般,这里头也只有张飞没事的时候愿意听他说话,当然前提是要讲昌黎城那一战,还有河东治水的那一幕。

“还有个渠帅叫严政。”负责白马义从的关羽补充了一句。

皇甫岑点点头,似乎在回忆般的说道:“他们是太平道张宝的徒弟,资质平庸,有几分武力,如果这斥丘县没有什么高人,这场仗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说着说着,皇甫岑发现他们的脚步都停了下来,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多了些,反而不适的解释道:“我也是听他人说的。听说的。听说的。”

一连解释了三遍,却反而让他们心生顾虑的瞧着他。

尴尬了片刻,两千白马义从便已经赶至城下。

皇甫岑瞧了瞧张飞,道:“叫城的事情就由你来吧。”

闻听此言,众人一笑,皇甫岑这是给张飞麻烦,谁都知道张飞虽然世出豪门,样貌又俨然一副小白脸的姿态,可偏偏他却是最让大家受不了的话痨,有些时候,戏志才都佩服的不得了,这俨然同他那张白白的脸有些偏执。

“嘿嘿。”张飞干笑两声也不反感,反倒是觉得这是大家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回身反问皇甫岑道:“大人,我要是去了,你说这场仗谁来打头阵?”

“你……”皇甫岑故意拉长声调,并不把话说死,瞧着张飞。

张飞也没有多想,便跨马而入,口中还不忘嘀咕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张飞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一直站在墙头上瞧着白马义从疾驰而来的高昇和严政,正在暗自感叹,少主刚刚离去,他们就来了,这如少主所说。两人也没有想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愿。可是偏偏这城下的骂城之人,开口极其难听,甚至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帅,让我下去。”严政目光都能放出火来,对着高昇说道。

“忘了少主的话?”高昇反对,然后冷声道:“不行,绝对不行。”

“什么不行,方帅能受得了这份气,兄弟可受不了。”严政怒道:“如果方帅有所疑虑,那弟自己下城去,如果我不幸战败而死,也省的乱了大局。要是能斩得他们一两人,正好也涨了咱们的士气。”

“可。”高昇犹豫。

“方帅,你在广平应该听过这句话吧。”

“什么话?”

“一直流传教内的一句话,忘了是谁说的,叫——输不丢人,怕才丢人!”严政没有想到说这句话的始作俑者正在城下看着他。

一个转身,严政便提刀上马,冲下城去。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几声门响过后,皇甫岑等人便已经看见从城内而出的太平道小统领,不知道是高昇还是严政,反正她皇甫岑没见过两人。但皇甫岑却笑了笑,小县城城池不高,却有护城河,因为护送严政出城,那护城河的吊桥也是半拉着,随即对着身旁的众人说道:“谁有把握一刀制敌?”

皇甫岑这么问,无疑给他们出了个大难题,谁也不清楚严政的实力,谁也没有那个胆气。

张颌、徐晃跃跃欲试,相互瞧了瞧。刚要开口,却见黄忠说话:“大人,我可!”

未等说完,皇甫岑断然否道:“不行!”

“呃。”

“为什么?”黄忠的眼皮挑了挑,似乎有些微怒。

“我留你大用,看到那吊桥的绳索没有?”

黄忠疑虑的点了点头。

“你的任务是,跟我射断此绳索,咱们趁势拿下此地。”皇甫岑来的时候可没有说要斥丘成,所以大家都没有做好准备,此言一出,皆是一怔。

“关羽,敌将搭话,你就车马而出,张颌徐晃两翼护住,其他人待黄忠射断绳索后,冲进城内。”

众人暗自点头,却不敢声张。

黄忠倒是颤了颤,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如此胆大,而且偏偏对自己的箭术又很相信,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娇&吟,不觉得握紧手中的弓箭,瞧着眼前那两道绳索。

看着黄忠的反应,皇甫岑,笑了笑道:“怎么,没信心?”

黄忠回身看了眼皇甫岑,然后点头,峻冷的回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