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识得公与?”沮授奇怪的看了看面前的皇甫岑,皇甫岑看向自己的笑意真的有些邪恶。

“不识。”皇甫岑一怔,笑着摇摇头,否定不语。

两人这一不说话,倒是让在场的气氛冷凝了几分,所有人纷纷转头奇怪的看着三人。

最后还是大汉有些受不了这种寂静,率先开口道:“你二人要是相识,就一会儿再聊,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皇甫岑和沮授的头同时转向开口说话的大汉,短暂的停顿一下,最后却又同时的笑了起来。

大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脸色一红,尴尬的嚷嚷道:“哎呀,真是急死人,你们到底想怎地?”

俨然,大汉已经把皇甫岑和沮授算作一起的人了。

皇甫岑并未理会大汉,转身侧向沮授道:“公与,你笑他什么?”

皇甫岑初次见到沮授就唤沮授表字,确实有些超乎常理。不怪乎大汉能误会两人的关系,只有相识之人才会称呼表字。

沮授虽是有些一怔,不过随后却笑着回馈道:“不知道这位假佐大人又笑他为何?”

“我笑他,性情耿直,不懂变通。”

“那我笑他,演技太差。”沮授蛮有深意的盯着大汉,随即转回头,走到皇甫岑的近前,低声道:“难道假佐大人就没有看出他其实……”

“其实并非粗鲁之人。”皇甫岑一笑,帮着沮授回道。

“哦!”沮授点点头,偷瞄几眼皇甫岑,不明问道:“假佐大人的演技,确实让公与都上当受骗了。”

皇甫岑就像是碰见老朋友一般,同沮授有说有笑,相互推搡着,笑道:“当然,要是连你都骗不过,又怎能骗得过其他人。”

这话有意无意的指着那大汉。

围观的群众离得三人有一定距离,而三人说话却有小声的很,所以根本没有人听出他们在说什么,就是囚车之内的刘基都没有听到三人说话。

大汉一甩衣袖,恢复脸色,整个人的神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看了看两人,最后心有不甘的说道:“原来你二人早就看出来了。”

“不错。”皇甫岑低声回应了一句。

沮授也是蛮同意的点了点头。

“那又何苦跟德谋在此演戏?”大汉不忿的说道,面前这个皇甫岑的演技真好,就是自己都上了他的当,不怪乎,自己怎么言语挑拨,肆意威逼,他都是必而不答。

看起来,还真是自己小觑了天下英豪。

“不演的真,又怎能骗得了你身后的人?”皇甫岑摇摇头,淡然的解释道。

“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大汉干脆放弃抵抗,回身问道。

“凉拌呗!”这是后世皇甫岑的口头禅,什么场合下他都不曾忘记诙谐一下,甚至有时还会调侃一下。

“呃。”两人一怔,不明所以。

“论演技,你不如我,论武,你应该察觉的出,咱俩的高低,其实无论怎么比,你都是输了,不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皇甫岑走到大汉近前,让自己的头跨过大汉的肩。

“这。”大汉犹豫的看了看皇甫岑,见皇甫岑不像有假,随即点点头。

“走。天色已黑,我们找个客栈暂时住下。”其实天黑,又到一地,囚车应该到各地的驿站去,但是皇甫岑既然这么说,两位被堕了威风的官差只好点头应允,反正付费的银两都是刘基家里出。

“公与先生也一同来吧。”

“我?”沮授一直自己,确认道。

“对。”皇甫岑故意勾起沮授的兴趣道:“难道公与先生不想同岑一叙,知道岑是怎么认识公与先生的?”

……

街巷拐角的另一侧。

依旧是那个长袍人,他的身边跟着的人也依旧是那昔日在涿县刺杀皇甫岑的大汉。

“怎么,失败了?”

“没有。”大汉摇摇头,道:“那个大汉已经成功引起百姓的观瞧了。”

“那他动手了吗?”长袍人转过身来,大氅被风一送,膨胀而起。

“嗯。”大汉又点点头道:“他出手了,而且那两个官差也应该命丧他手。”

“哦。”长袍人点点头,道:“既然命丧他手,刘基这场官司想不吃都不行了。”

“嗯。”大汉附和道:“有人劫囚,必然牵连刘基,他也势必因此吃上官司,加上原来的罪过,他的死是必然的。”

长袍人笑了笑对着大汉道:“这次,你办的不错,很好。”

“谢少主夸赞。”大汉终于找回一丝颜面。

“对了,皇甫岑出手了吗?”长袍人想起一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在此地看到皇甫岑,事情往往真的是好巧,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到还会瞧见他。

“没有。”大汉并没有多驻留太久,皇甫岑的功夫很深,他是知晓的,怕引起皇甫岑的注意,大汉只看了一刻,便匆匆而回。

“哦。”长袍人没有其他的疑虑,皇甫岑为人低调,一向不会多管闲事,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意外的发生。

“少主是觉得皇甫岑没有出手,很奇怪?”大汉问道。

“不是。”长袍人嘴硬的否定道。

“少主放心,这一次我们的对手不是皇甫岑,不过就是一刘基而已,只要杀了刘基,中常侍徐奉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嗯。”长袍人没有同大汉多言,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盘算着什么,这一次,朝廷中以皇帝刘宏为主,为了平衡朝野,打压渐渐有些起色的士族。可是徐奉想要借此时机,抬高宦官的地位,打压士人,想用刘基的死来刺激皇帝刘宏,这条计策不可不畏之阴狠毒辣。

“那少主,我们还用不用,继续盯查皇甫岑?”大汉继续问道。

“不用。”其实长袍人心中却是想探知皇甫岑的行踪,自上两次的刺杀失败,这半年来,他的音信却无,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就是皇甫岑。

“哦。”大汉点点头,追着长袍人的脚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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