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群:79428581,欢迎骸骨的仲裁者童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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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从阳安长公主的府内退了出去后,却觉得左右不是,截杀刘焉的时候,天子就这么匆匆定下了人选,不,是早就准备好的人选。虽然与出处并不相差太多,但是也有一个人没有入西园军,淳于琼,他让孙坚取代了。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史上,孙坚是因为此时身在长沙平叛。

谁也不能保证,这个紧要关头,孙坚会不会被调离。

且不说皇甫岑。

单提袁绍,归家后的袁绍关上房门,谁都没见。就连袁隗派人来找,他都推脱掉了。主要是朝堂之上,天子偏袒十常侍太多,纵然那统兵将领蹇硕不是十常侍一系,但同为宦官,自然沆瀣一气。而自己这方虽然占据四人,但孙坚却是一股不明的势力,怎么算,这西园八校尉,他袁绍都占据着被动。

而他自己辛苦劝说的淳于琼竟然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这中也有淳于琼投靠许相、樊陵时间短的原因。

但袁绍总觉得在西园军中没有助力,反而受制于人。

他刚刚落座,便从外轻撵步履走过一人,抬头所见,正是南阳何颙何伯求,说起来这何颙也是袁绍这类奔走之徒的一员。他的身旁同样跟着一人,身着紧衣,个子不高,却是给人一种精悍的感觉。

“伯求,伍孚兄,你们来了。”

他们是袁绍的生死至交,所以他们进来的时候,袁府的管家都让着。

“我们不来,还以为本初怎么了呢?”何颙表情埋怨的看着袁绍,回应道:“袁公有事要问你,你怎么不去,反而推脱了!”

“唉,心中烦闷!”

见袁绍摇头,何颙抬头望向身旁的伍孚,轻声回应道:“可是今日早朝商议未妥?”

“嗯。”

袁绍低着头,双手背负于后,轻轻点头。

“本初你未去,袁公派人从崔烈和大将军的府邸才打探到消息,虽然这次我们吃了亏,但是日后定当找回来。”

袁绍摇头,道:“不仅没有抢到一席之位,就连淳于琼的举荐都轻易的丢弃了!”

“话是不能这么说。”何颙摇头,道:“想那蹇硕、夏牟、赵融、冯芳等人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学识?陛下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何意。”

何颙话音一落,伍孚上前,道:“依照我看,陛下早就心中有数,问大将军举荐也是早有预谋的!”

“就……”

未等附和声响起,袁绍用力的一拍几案,怒道:“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不能如此,还能如何?”

“如何?”袁绍轻吟几声,然后猛然转身看着身旁的两人,轻声道:“我知这夏牟是鸿都门生,身旁并无像样的门客,我们可以趁此时机行刺。”

“呃。”

何颙一颤,他还没有胆大到在天子脚下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袁绍却敢。

而伍孚更是一副豪杰游侠的本性,一拍面前的几案,大声附和道:“此计甚好,杀了夏牟,西园八校尉就少了一人,陛下必然重新让人举荐,此时不用我等开口,由崔烈进言,淳于琼借助许相、樊陵的信任,就可赢得张让认同。只要我们略微反对一下,就更能坐实此事。”

“不行。不行。”何颙急忙摇头,看着身旁二人,轻声问道:“封谞刚刚身死洛阳城内,不说洛阳城内已经加紧了戒备,就是再次牵连出封谞一事,恐怕洛阳还真就会吵翻了天!”

“着手办理封谞一事的是谁?”

“大将军何进啊!”

“这不就得了!”伍孚手一摊,面瞧二人,轻声问道:“大将军主查,他还能找到本初身上?”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伍孚打断何颙的话语,看着何颙道:“你去戒备一下,我同本初去办此事。当然不能让多一人知道刺杀夏牟一事乃是我们做主。”

“那万一要是让大将军何进探知……”

“不是还有你吗!”

说话间,伍孚从墙上拿下一把利刃,替换自己腰间的长剑,转身便走。

袁绍也紧了紧衣衫,换上一副紧衣,随着伍孚冲出去。

只留下何颙在那里面面相觑。

袁绍要杀人并不是冲动之举,他考虑了一下午,便是要寻找一种可以解救这种危局的办法。思来想去,也只有刺杀这种既省时又不费力的办法。但偏偏并不是很多人清楚袁绍心中所想。而且袁绍在回来的时候,旁敲侧击,打听到不少关于夏牟的消息,即便连夏牟的住址也都打听到了。

夏牟家境并不富裕,又不是赵融、冯芳这样有宦官后台的人物,他只是鸿都门学子,算是十常侍门下。说起来也是皇甫岑的学弟。当然如今的鸿都门已经名存实亡,大部分都已经搬往河东了。但是夏牟为人做事精明,破得张让和赵忠的欢喜。可想,张让与赵忠二人的矛盾重重,几乎是很少同时重视一个人。但夏牟便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所以今日举荐,他也是榜上有名。

而夏牟本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欣喜的不得了。而且就在他赶回府邸后,洛阳城内接连不断的达官显贵纷纷迎上前来,庆祝夏牟本人高升。而夏牟本人也很享受这种追捧,便在外多饮了几口酒水,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已经睡下了。

他的府上也只有两个老仆,耳聋眼花,根本听不见院子里有什么动静。

而伍孚这种洛阳游侠,功夫也是不俗。

就连袁绍走起路来也是轻快便捷,很快他们便摸到了夏牟的那间房间。

房间里的油灯还没有吹灭。

窗户一半开着一半关着。似乎没有什么戒备。

往日里的夏牟也就是这么入睡的,也没有什么。但是今日的夏牟不同,对他来说已经一步登天,酒醉的他哪里还能顾得着这些,稀里糊涂间,合衣而睡。

观察了一会儿,伍孚才冲着袁绍招手,压低声音道:“睡熟了,本初跟我把风,我去去就来。”说完话,伍孚的身子已经从窗户飞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