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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直,你怎么会在这?”

老者从徐庶的目光转向他身后的皇甫岑身上。

皇甫岑虽然一身短小便装,但瞧着他**所骑宝马,高峻挺拔,不似俗马,应该是战场之上的宝马。再瞧皇甫岑整个人,不高不矮,不肥不瘦,样貌也非常一般,当年白皙的皇甫岑如今只剩下金黄麦色的皇甫岑。不过皇甫岑往那里一站,整个气场就摆在那里了,只要轻微辨别一下,便能看得出,这三人,以皇甫岑为主。而再瞧面前这个长相丑恶的巨汉,老者顿时想到这些人是汉军。

军人,不是游侠。

虽然都是一样的气息,但是游侠身上绝没有这般自律的气息。

老者少去塞北,只在洛阳城内瞧过大汉精锐北军五校,却没有想到面前这二人的气场似乎还要比北军五校还要强烈。

“这二位是?”

“哦,老师,他们是弟子结交的朋友,今夜路过此地,还未找到入睡之地,弟子就擅自主张的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听徐庶解释,皇甫岑和典韦同时上前,朝着老者深深一鞠。

“哦。”明明听出徐庶说的是假话,但老者也没有任何打断,却反而推开门板,引着道:“有缘既是客,我这不记名弟子能结交到二人壮士,也是他凭生所幸。虽然这书院是荀氏宅子,不过眼下却是由老汉我来做主,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让元直去西厢房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

“老丈,不用,一个就行。”

典韦上前回道。

听此,老韩回头瞧着典韦,又看看皇甫岑,此时心中已经更加可以肯定皇甫岑并非常人。竟然连睡觉也要有这般专业的侍卫陪同。这个排场并不是谁都能有的。

皇甫岑跟在老者身后,轻轻拉了一把徐庶,问道:“这老者是谁?”

“咦?”徐庶奇怪的看着皇甫岑,疑虑的回应道:“我以为你都清楚呢,原来也不知道,告诉你,他是这书院的主事。家师名讳上司马下徽。”

“司马……司马……徽?”

皇甫岑猛然一惊,他倒真是不清楚这颍川书院的教书先生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徽,司马徽的名声同其他人不同,司马徽并不是靠着家世累计,也没有什么经文学术传世,他所过不过是教徒归隐。几次拒绝天子刘宏的礼辟,名声便渐渐大了起来。当然此时的司马徽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大名声,毕竟他还没有去往襄阳躲避祸乱。而且此时他门下弟子年纪还都小,当不得什么国之栋梁。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轻轻拨弄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虽是入夜,但皇甫岑这一弦却显而惊动了一些人。

司马徽并未留下,只是反复看了眼皇甫岑后,对着三人告辞。

司马徽刚一走,徐庶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忙拉过皇甫岑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喂,你干什么去,难道是报官?”

典韦警惕的瞧着面前的徐庶,冷声问道。

“哎呦,颍川太守那个懦弱的样,要是知道你家大人真身,给他十万虎贲他都不敢来。我犯得着这么傻嘛!”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皇甫岑摇摇头,面前这个徐庶心智却是没有成熟,时而还会有些年少的稚气,不过这份稚气却给皇甫岑不同的感觉,毕竟他在辽东、河东、并州、凉州这几年见到的面容从没有这般可爱又好笑的简单。

“当然,你等着就知道了。”徐庶跨前而去,嘴里嘱托道:“一会儿来人,我说什么,你就点头就是了。我倒是让郭公则、陈文长瞧瞧,什么三公之后,都不过是狗屁,他们办不到的事情,我徐庶一介布衣就能办到。”

瞧着徐庶不理不顾的扬长而去。

皇甫岑无奈只有尴尬的回身看着身旁的典韦,这大深夜的,徐庶就把自己二人放在这里,当真是一副不同寻常的性格。而皇甫岑更是有种预感,那些日后从属于曹操的班底,颍川士人就要落入自己的帐下。荀攸、荀彧、荀谌、陈群、钟繇、郭嘉、郭图,只要想一想这个阵容就够让皇甫岑赶到激动的。也许这里还会有石涛、孟建、崔州平。这些人要都能一网打尽,那对自己来说可就攥大发了。而且皇甫岑也很清楚一件事情,这些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他们都是士人代表。他们视家族利益要比大汉利益要高。这也是皇甫岑最迫于无奈的地方。只有把这些人同他们的家族隔离起来,在河东六艺书社进行一番思想洗脑,才会有希望改变他们。当然皇甫岑的希望只是寄托在这些年轻人的心上,至于荀爽、韩融、陈纪这些名声又大脾气又臭的名士,即便与郑玄、申屠蟠、襄楷齐名,皇甫岑也没有半分想要拉拢的意味。

而今夜故意同徐庶来此,皇甫岑未尝没有捞一把的意思。

当然,皇甫岑把事情想当然了,却没有瞧见这些人中还有多少人对着皇甫岑有着异常的敌意。

“蹬!蹬!蹬!”

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小小宅院的宁静,推开门板,在徐庶的身后正站着数十个年纪相仿的学士,还有的人靴子没有穿好,衣带也有些散乱,甚至还有人边穿衣服边往这里来。

瞧见这真是,典韦不由自主的靠近皇甫岑。

而皇甫岑则是呆呆的看着面前这群有如饿狼一般的基友,不明所以。

许久,一声痰嗖过后,年纪不大,却蓄得一副美髯的男子,让过众人,抬头望着皇甫岑,问道:“你是白马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