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轻轻一挑眉,轻轻缓缓的说:“为什么?简单,因为我的姐姐也想成为煜皇子的女人,我们洗家的女儿家,要嫁人就要做这个人的唯一,如果不能做唯一,也要做这个男人的正妻,所以,你不能嫁,不能与我姐姐分享一个男人,而且,你也不是我姐姐的对手!”

含玉公主嘴巴张的老大,这些话,怎么会是一向温和恭顺,而且多半胆小的冼紫芫说出,她知道太后娘娘亲赐了冼紫芫一个心仪公主的称呼,听着是尊贵的很,其实不过是为了能够让她嫁给玄易而临时起意,一个冒牌的所谓公主下嫁给玄王府的长公子玄易,就是为了羞辱玄王府和玄易。

“你是冼紫瑷吧?”含玉公主听到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冼紫芫抿嘴一笑,看向一旁已经听到发呆的冼紫瑷,温言细语的讲:“姐姐,她说我是你,你说,我究竟是紫芫还是紫瑷呢?”

口中说着,手中的小蓝瓶交到玄易手中,示意他先带药离开,眼神中告诉玄易,这药确实是真的,是解开玄王爷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但她必须还得留在这里,处理煜皇子和含玉公主的事,以及,她的另外计划。

她要了断乌蒙国的皇上,那个表面上看着温和无用的皇上,竟然有胆量听从皇后的枕边风对玄王爷下手,她再不被玄王府承认,也是玄易的女人,真不把她冼紫芫放在眼里,再怎么不济,她也是百毒门的亲传弟子。

“紫芫。”玄易有些犹豫,虽然外面有护卫,但他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万一的情形发生,他虽然没有恢复全部的功力,但对付要伤害冼紫芫的人还是有把握的,他若是离开,万一发生什么,“你,确定一个人可以?”

冼紫芫微微一笑,安慰的说:“相公,你放心,这个世上可以让我死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人,而这一两个人要么不理世事隐居世外,要么没心思管我的事,而且,就算是这一两个人想要杀我,也会和我同归于尽,没事。”

玄易拿着小蓝瓶匆匆离开,他必须赶回去,救了自己的父亲,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他处理事情越快,他所担心的万一就越少机会发生。

“我不会让冼紫瑷成为煜哥哥的女人。”含玉公主不理会离开的玄易,她现在所关心的不是玄易救回了玄王爷会不会再折回来和她算帐,她更关心的是刚才冼紫芫所说的,要让冼紫瑷嫁给煜皇子,成为煜皇子的女人,“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她不配嫁给煜哥哥!”

“她不配,你就不更配!”冼紫芫淡漠的说,“我们商量的只是要不要保住煜皇子的性命,并不包括他要娶谁或者不要娶谁,你没有资本和我谈条件,我现在告诉你,只是为了提醒你,别拿假的含玉公主的身份要挟我姐姐,不然我随时可以让你脸上的面具掉下来。”

含玉公主下意识的去抚脸上的面具,似乎此时脸上的面具已经掉落下来一般让她突然间没了底气,一想到,要是突然间脸上的面具掉落下来,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一定会让从来没有见过她真实容颜的煜皇子厌恶万分,立刻就吓得心跳如鼓,真是恨不得立刻结果了冼家姐妹二人。

偏偏,冼紫瑷一脸错愕的看向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怪物般,眼前没有镜子可以照,含玉公主真是心虚的很,只觉得手下的皮肤似乎粗糙起来,仿佛那些伤痕就在她的手指下面,只觉得胸口一闷,竟然昏了过去。

“她的面容真的很可怕吗?”冼紫瑷啧了啧舌,“竟然给吓昏过去了,真是的,紫芫,要不要让我看看她真实的面容?”

“你会做恶梦的。”冼紫芫淡淡的说,“有些好奇要不得,不过,咱们姐妹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不过是说说,你竟然就配合起来,要不是你的眼神太真实,仿佛是真的看到了她脸上的伤痕,她不会吓昏过去。”

冼紫瑷略微有些小小得意的一笑,“我是谁?!我是冼紫瑷!打小就是被当成坏人给培养出来的,我现在算是明白那个疯婆子的打算了,你小时候身子不好,性格又懦弱,所以祖母把你当成好女孩培养,而我,从小就是一个命大福大的主,所以祖母看不惯我,让母亲把我当成坏女人培养。”

“才不是。”冼紫芫瞪了冼紫瑷一眼,“祖母只是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子,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她对我们姐妹二人始终没有太深的印象,或者说是,祖母根本不知道你我的身份其实是她的亲孙女。你的性格脾气让她想起另外一个人,其实她也是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来面对,你知道是谁吗?”

冼紫瑷一脸的茫然,她一直不知道她的祖母其实是司马家的后人。

“就是这位含玉公主的师父,不过,她的师父是个男的,长得很像一位前辈,但要比前辈坏多了,其实,按理说起来,他之前并不坏,对所爱的人也很专一,只是可惜的是,他爱错了人,所以由爱生恨,不过是不是恨他所爱的那个人,而是天下的人,他要毁尽天下一切。”冼紫芫想起小时候,祖母看到冼紫瑷时愤怒厌恶的表情,知道是自己的孙女时是下意识的躲避,不知道是自己的孙女的时候,唯一的感受就是这是个坏女人!

“她就是个疯婆子,祖父真是想不开,怎么会想着要娶她。”冼紫瑷不屑的说,“不过,唯一一点好的是,她长得还不错,挺漂亮,我和你都像她像祖父,祖父也不丑,大哥就像他,但,不够妩媚动人。”

冼紫芫再瞪了冼紫瑷一眼,半带威胁,半真半假的说:“冼紫瑷,她是我们的祖母,是好是坏,也是我们的祖母,你能不能讲话礼貌点,客气点。你明知道她是个疯婆子,虽然她死了,可说不定,哪天一个不高兴,再从九泉之下蹦出来收拾你,你刚刚已经知道了你长得像她最不待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