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芫心中哀叹:这人真是不讲道理!

“你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我不可能再给你远离我视线的机会。”玄易面色微微一沉,“我要看牢你,如果你想离开,真的只是因为你没有打算过和我相守一生一世,那我更要纠缠着你,让你唯一可以做的事只能是喜欢上我爱上我。紫芫,这一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你若是离开,等于是取我性命,所以,你真打算离开,那先取了我性命,免我天下走遍找到你。”

冼紫芫心中嘟囔一句:那也要看我还记不记得你!

玄易看着冼紫芫眼中闪过的一丝犹豫,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悲伤之意,好像还有三分取笑,心中到是有些安慰,至少,她只是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相守一生一世,却也没有从心里厌恶自己。

“吃过饭,我会留在这。”玄易继续喝酒,简单的说。

冼紫芫眨了眨眼睛,有些商量的轻声说:“可是,紫芫怀有身孕,并不太适合伺候相公歇息,要不,您——”

“想的到真是细心体贴。”玄易瞟了冼紫芫一眼,“我是离开女人不能活的男人吗?若从伺候人的方面来讲,你还真不是一个懂得取悦我的女人。”

这话听着真是不太中听,冼紫芫心中想,快速白了玄易一眼。

清晨,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冼紫芫皱了一下眉,一晚没有睡好。玄易没有离开,大概是喝过了酒,他睡的并不算安稳,虽然没有打扰她,却可以听到他并不算太平稳的呼吸声,他有心事,是呀,要顾着玄王府的一切,还要小心翼翼的看好她,怕她真的离开,其实,她现在是真的不可能离开。一夜,他静静躺在她的身侧,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一直握着她的手。

“少夫人,是宫里太后娘娘身旁的公公,说是太后娘娘请您现在就去趟宫里。”是小佩的声音,听她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得出外面风很大,有些呛着她的嗓子,“正在外面候着。”

冼紫芫想要从玄易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刚一动,玄易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和小佩说,你身子不舒服,下不了床,无法去宫里。”

“大白天咒我!”冼紫芫压低声音,推了推玄易靠过来的身体,微微提声对外面说,“你和宫里的公公说,昨晚起,我就不太舒服,怕过了病给太后娘娘,那可是罪过。”

小佩在外面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

“你到是真的敢回绝。”玄易懒洋洋的声音。

“好歹我是玄王府长公子的所谓正妻,虽然没有昭告天下,但这个身份也是可以唬唬人的,才懒得理会太后娘娘的事,万一被她看出我怀有身孕,那可真是没事找事了。”冼紫芫再推了推玄易的胳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回玄王府处理事情,幸亏你不是帝王,依着你这样,你肯定是个昏君,我也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玄易声音依然是懒懒的,“晋护卫会把今天要打理的事情带过来,我打算在逍遥居打理那些事情,在玄王府没有红袖添香,甚是无趣,我要你陪。”

冼紫芫面上一红,听着玄易微微有些暧昧之意的语气,闭上眼睛装睡。

“哈哈。”玄易一旁哈哈一笑,伸手揽过冼紫芫的身体,在她耳畔轻声嘟囔,“紫芫,你与为夫同卧一床,却要为夫把持着自己,这已经是不怜为夫,难道为夫要你陪着为夫处理那些枯燥的事情也不成?打今日起,为夫一定要你一旁研磨奉茶,软语呢喃。”

“我很困!”冼紫芫立刻抗议,但面上却是热热的有些烫。

玄易立刻很是赞同的说:“是,我也很困,那我们继续睡吧。”

冼紫芫面上发烫,正要讲话,突然,听到一阵得意的笑声,一怔,这声音不是玄易的,也不是自己的,有些诡异,而且尖锐,接着,冼紫芫一下子坐了起来,盯着窗户的方向,“鹦鹉,我今天就给你寻一愚蠢到家的伴!”

玄易不曾提防冼紫芫的动作,也一同被带了起来,见棉被瞬间滑下,冼紫芫只着了单薄的衣,立刻将她揽入怀中,拉起棉被。

鹦鹉在窗户处扑腾着翅膀,笑声立止,它是真的怕冼紫芫。

“小佩!”冼紫芫却不理会玄易,从**起来,直接拿了衣服穿上,盯着那只鹦鹉,吓得那只鹦鹉立刻呆若木鸡,翅膀也立刻收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冼紫芫,小小的眼珠也不敢错动半下。

“长本事了!”冼紫芫盯着鹦鹉,“你今天敢在这儿动一下,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你心眼小,我心眼比你还小。小佩,去,去市场里寻那粗俗叽喳不止的母鹦鹉多买几只过来。”

“我错了。”鹦鹉立刻声音有些颤抖的讲,也许是一时心急害怕,竟然是用了太后娘娘的声音,刻板的声音加上低声下气的语气,甚是有趣。

玄易也从**起来,拿了件厚些的披风给冼紫芫披上,同时揽着她的肩膀看着那只可怜兮兮的鹦鹉,面上带着看热闹的笑意。

刚刚回复了宫里公公的小佩听到冼紫芫的声音,立刻赶了过来,冼紫芫已经打开门窗,外面风真是不小,雨到没有了,有些树叶被从树上刮落,在眼前飞舞,难怪那只鹦鹉会选择在窗户处避风。

“鹦鹉真的知道错了。”鹦鹉可怜兮兮的呆在原处动也不敢动弹一下,翅膀也收得好好的,“主子不要生气,要不,鹦鹉自己去市场溜达一圈,让那些丑陋粗俗的母鹦鹉们过过眼瘾,如何?”

冼紫芫听到这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玄易,恨恨的说:“这只鹦鹉真是越来越似你!”

玄易点点头,表示赞同的说:“够坏,也够聪明!”

冼紫芫原本正气着,听到这一句,真真是哭笑不得,瞪着玄易,又转头看向那只老实的不得了的鹦鹉,咬着嘴唇,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