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不相信你的话。”大兴王朝的皇上似乎很是不满意冼紫瑷刚才的回答,带着三分恼怒,“你妹妹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你出现在大兴王朝一定和她有关,你不要蒙骗朕,说,她要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冼紫瑷身子一哆嗦,第一个念头,这个男人不会对她用刑吧?要是用刑就直接说一声,她一定不会再坚持,就说是,是冼紫芫派她来的,她才不会吃什么皮肉之苦,尤其是伤到她娇嫩的皮肤。

“您是皇上?”冼紫瑷颤抖着声音,明知故问,“紫芫确实没有要紫瑷来这里,是太后娘娘,是我们乌蒙国的太后娘娘下了懿旨要紫瑷来大兴王朝代紫瑷的兄长打理一段时间的生意。因为紫瑷的大哥娶了太后娘娘的奴婢,太后娘娘最相信的一个奴婢,所以,不想这位奴婢嫁给紫瑷的兄长后就独守空房,便要紫瑷过来。紫芫因为所嫁之人是玄王府的长公子,玄王府在乌蒙国是个连皇上,紫瑷所讲是我们乌蒙国的皇上,也让着三分的王府,太后娘娘不能随意吩咐已经成为玄王府媳妇的紫芫,便只能要紫瑷过来。”

冼紫瑷声音哆嗦着,却一气呵成的讲完,这些词,她在脑海里重复过许多次,她想过许多次见到大兴王朝的皇上时要面对的情形,如何勾引,如何软语温言,如何表达,但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见面情形。

“那你为何不问是何人要见你,就上马车?”大兴王朝皇上声音中带着不屑的说,“你好像知道是何人要见你。”

冼紫瑷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她突然有些口渴,想要杯水喝,却不敢开口,声音依然哆嗦,却也依然娇柔无辜。

“店里的伙计在大兴王朝的京城呆了许多年,最是了解这儿的人,他和紫瑷讲,冼家铺子在大兴王朝的京城虽然不是什么大买卖,但还是有些老主顾,紫瑷的兄长在这里的时候,虽然停留时间不是很长,也多半以采买为主,却一直禀承和气生财的道理,没有什么仇家。伙计和紫瑷讲,来送请柬的人应该是宫里的人,看穿戴打扮与普通的富贵之家不同,特别有气势。”冼紫瑷吁了口气,觉得话说得她有些胸口发闷发疼,“紫瑷想,应该是熟悉兄长的人。不然好好的为何要请紫瑷坐坐。”

“你到是一个巧言善语之人。”大兴王朝的皇上语气淡漠的说。

“紫瑷娘家从商,与人打交道一定要口齿伶俐的,所以紫瑷打小耳熏目染的也就学会一些。”冼紫瑷咬着嘴唇,在心中骂人了冼紫芫千百遍,这还真不是一个好买卖,拿这个交换煜皇子的妻子身份有些亏,早知道就多加几条,也值得她这样提心吊胆的跪着。

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然后,眼睛上的绸布被取掉,冼紫瑷轻轻摇了一下头,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眼前还是有些恍惚,她跪在地上,确切的讲是船板之上,船体在微微摇晃,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对面的一个男子身上。

“你们姐妹二人长得很像。”男子淡淡的说,“不过,你更妩媚,她更清丽,但和若水比起来,你们不可及。”

冼紫瑷差点直接撇嘴,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好不好,她可没觉得若水比她们姐妹二人漂亮多少,春兰秋菊,各有风采,再说,她自己觉得,三个人当中她其实才是最漂亮的一个,容颜是差不多,尤其是她和冼紫芫,但,若水那丫头太过青涩,紫芫太过清冷,只有她,刚刚好的妩媚动人。

“若水姑娘?”冼紫瑷的声音仍然微微有些颤抖,看着对面的男子,轻声轻语的讲,“到是听紫芫说起过,说是一位和我们姐妹二人容颜相似的女子,是玄王府的贵客,也是玄公子的心上——”

说到这,冼紫瑷下意识用手轻轻捂了一下嘴巴,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然后抿了一下嘴唇,不敢再说下去的模样。

男子有些不屑的一笑,“你没有你妹妹聪明,她可以明知道玄易那个混帐东西喜欢的是若水,却还是愿意嫁给他,明摆着是她喜欢上了他,宁愿没有感情也要守住那个混帐东西,可惜朕却没能留住若水,硬是让她消失在朕的视线之外,偏偏朕的身份不能放纵自由的去寻她。”

冼紫瑷垂着头,下意识撇了一下嘴,心说,这也叫她比我聪明,切,这叫蠢好不好,明知道玄易喜欢的不是她,她只是若水那个女子的替身,却还是不顾一切的嫁了她,如今却因为不能生养孩子被禁足在逍遥居。冼紫芫要是真的聪明就不嫁给玄易了,当时她要是努努力,完全可以嫁给关宇程。

当然,在自己没有摆平关夫人之前,冼紫芫就算是嫁给关宇程,也是做小的命,不可能做正妻。

“您是大兴王朝臣民心中的皇上,紫芫怎能和您相比,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再加上还有太后娘娘的赐婚,她不得不嫁。紫瑷只是不解,您是如此伟岸的男子,若水姑娘为何不肯嫁给您,紫瑷到觉得她不曾喜欢玄公子,若是喜欢玄公子,原可以嫁给玄公子,她应该知道您绝对不会勉强她,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可惜呀,她实在是没有这个福气。”冼紫瑷用叹息的语气说。

大兴王朝的皇上没有吭声,似乎颇是赞同冼紫瑷的言语。

“皇上您不要太难过,若水姑娘只是年纪尚小,一时分不清何人才是她最好的归宿,等她明白过来,她一定会知道,您是全天下对她最好的男人,也是全天下唯一可以保护她的男子。”冼紫瑷很是真诚的说。

说到这里,冼紫瑷突然想起她来大兴王朝之前,曾经与冼紫芫有一些私语相聊,她当时曾问,为何冼紫芫要选择她接近大兴王朝的皇上,并且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到?冼紫芫曾经看着她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话,当时差点气糊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