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立刻应了声,然后陪着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的冼紫芫离开亭子,冼紫芫手中拿着已经图样模糊的画卷心惊胆战的走着,如意一边走一边轻声说,“紫芫姑娘,都是奴婢的不是,害得紫芫姑娘如此。”

冼紫芫不能说别的,此时也说不得埋怨,说什么也已经挽回不了这幅已经损坏的画卷,被玄易训斥一通是绝对避免不了,“没事,姐姐也不是故意的,画卷已经损坏,至多玄公子训斥两句,紫芫听着就好。”

奴婢到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真是连累了紫芫姑娘,不过,我们公子爷平时并不训斥下人,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好好的一幅画让奴婢给毁掉了,他看在奴婢是伺候王妃的面子上不好说什么,到害得紫芫姑娘要替在下担些责骂,真是不好意思。好在王妃体谅,公子爷去见过王妃回来也许就会不再计较此事。紫芫姑娘,您不要太过害怕。”

冼紫芫不能和如意说,玄易并不仅仅因为这幅画卷被损坏而恼恨她,他是一开始就讨厌她,恨不得大缷八块的处理了她,压下心头的惊惧,轻声说:“谢谢姐姐提醒,紫芫会记得,也请姐姐代紫芫向王妃表示感谢。”

二人到了之前来过的书房,玄易面沉如水的坐在书桌前,冼紫芫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似乎大夏天的突然到了冬天。

“冼紫芫,你是不是存心故意的!”玄易提高声音吼了一声。

如意让玄易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刚才过来的时候,玄易虽然气恼但也只是面色沉了沉,吩咐她带冼紫芫过来,这怎么见了冼紫芫,似乎要吃了冼紫芫才能不生气?“公子爷,王妃有请。”她立刻匆忙的说。

玄易瞪了冼紫芫一眼,冷笑一下说:“行呀,冼紫芫,果然有些本事,能够让我母亲为你出面,行,你厉害,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看着玄易一脸恼怒的和如意一同离开书房,冼紫芫长长出了口气,画卷抱在胸前压得她胸口有些疼,叹了口气,展开已经图样模糊的画卷,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如意是存心故意而为,而且,冼紫芫突然想,也许王妃也知道些蛛丝马迹,根本就不想让这牡丹图绣在姐姐的衣服上。

既然关家可以在催婚的信函中提及到冼家要和玄王府保持一定距离,那么比关家消息更灵通的玄王府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她都可以在雨中避雨的时候无意中撞见姐姐和玄易在一起,别人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一想到这些,冼紫芫只觉得一股冷汗冒出脊梁,让她不由自主打了寒战。

等了一会,没有见玄易回来,书房很凉爽,不晓得用了什么办法,在里面呆的久了,还有几丝凉意。冼紫芫的目光落在桌案上,之前那幅写了字的宣纸已经不见踪迹,只有一些颜色装在小碟里,似乎是准备要做画,或者就是准备重画这幅牡丹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