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和护臂有了联系,云峰激动得手舞足蹈,急忙把神识探进护臂,将储物手镯拿出很快找出了各种丹药。Www!qUAnbEn-xIaosHuo!cOM

云峰带着期盼将丹药塞进了父亲的口中,随后的变化令云峰浮起了无限的希望,父亲脸上的黑色逐渐褪去,一丝丝红润爬上了脸颊。

云峰大喜过望,再次将丹药喂下,可这次除了令父亲呼吸逐渐平稳外,再也没有丝毫进展。

看着宛若熟睡的父亲,云峰泪珠连成了串。

“父亲你醒来啊!母亲还等着我们一家团聚。父亲,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又怎么可能改变眼前的事实?

云峰此时恨透了自己,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父亲那慈爱的眼神,那饱含期望的鼓励。哪怕是知道自己不能修炼,也从没有半点减弱,父爱如山般厚重,为什么以往的自己不懂珍惜?父子俩单独相处了一年多,自己从没和父亲有过推心置腹的交流。

父亲始终带着慈爱的笑,每时每刻都用尽了心神关爱着自己。这一切自己竟然认为是理所当然!好一个理所当然!

此时父亲就要去了,极有可能永永远远的离自己远去。若是能回到从前,我必定不会那样做,我会珍惜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可是能回到从前吗?白日做梦!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就说的是此刻的自己吗?

云峰被心中的愧疚和自责折磨的发了狂。对于害父亲的仇人恨入了骨髓。“无论你有多大的势力,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我云峰发誓必要你受尽人间酷刑!叫你生不如死!”

感觉到父亲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云峰急红了眼。“老天,我该怎么办?哪怕是要我的性命,只要父亲能醒来,我都会毫不犹豫啊!我该怎么救醒父亲?谁能教教我?!谁能啊!”

一声苍老的话音突兀的响起。

“小娃儿,老夫能帮你保住他的性命,但这毒太过阴毒,估计这世上你唯有找到下毒之人,才有机会拿到解药。十五年,记住你只有十五年!一旦超过,就是神仙也难救治!”

话音未落,护臂闪过道道金光,一个门户突兀的出现,随着门户的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间将云昆卷走,门户随之消失。护臂也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云峰被这突变惊得目瞪口呆,死死地盯向了护臂。

“娘哎,这护臂竟然会说话?这多少年了没见你吭过半声!今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

云峰掀起领口看着身上云山雾绕的纹身若有所思。

“难道这幅图和护臂有所关联?见鬼了,明明在偶然凑到了一起,怎么会有牵扯?”

护臂的话,令云峰深信不疑。这种信任没有丝毫凭据,只是来自己直觉,直觉曾一次次告诉自己,这个护臂将成为自己一生最为重要的依仗。

抱起了昏迷中的心妍,眼中带着刻骨的仇恨望向了青山城的方向。

“等小爷修炼归来,你们这些王八蛋必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云峰恨意满胸闪身钻进了密林,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时辰后,浪花卷着几个大浴盘飞速飘来,他们可没云峰那么幸运,好死不死的撞在了礁石之上,大浴盆瞬间成了碎片,黑衣人挣扎着死死抱住了礁石,几个起落后,便来到了岸上。

黑衣人们神情沮丧。嘴里不停的咒骂。

忙不迭的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黑衣人抬眼四处张望,很快看到了小船。

黑衣人们喜上眉梢,颓废和诅丧顿时消失不见。身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黑衣人首领此时早已猜出了目标的根底。

“云昆身重剧毒,此时必然毒发身亡,能够如此不顾生死背着尸体逃离的,也只可能是他那个废物儿子。”

首领心中有着浓浓的迷惑。

“据调查,他那废物儿子天生不能修炼武功,号称帝国第一废物,如此垃圾货色为何能如此本事,难道云家的机关是云昆早就准备好的?”

首领摇了摇头,将疑惑丢在了一边。仔细查看了痕迹后,带着手下冲进了丛林。

几天的丛林的经历令黑衣人心惊胆颤。

“这尼玛什么世道?连个废物都能逆天!真不知道那废物小子哪里学来的手段,布置出如此阴险歹毒的陷阱。”

想起兄弟们的惨状,黑衣人们头皮发麻。

太他娘的惨了,不是被削尖的竹箭万箭穿心,就是跌落到陷坑中,被里面的尖头朝上木桩串成了糖葫芦。

那临死前凄惨的摸样,现在回想起来还汗毛倒立浑身打哆嗦。

黑衣人们脊背发凉,

这还不是最惨的,更为凄惨的是,那废物竟然还有闲工夫抓一些毒物藏在陷阱里。

兄弟们一掉进去就被毒蛇死死缠住,全身都爬满了拳头大小的蜘蛛。

我滴个老天,甚至还有一条条细小的毒蛇,从口鼻眼耳中钻进钻出。

黑衣人们心中打起了鼓,

“再追下去自己会有活路吗?怎么老是感觉自己不是在追杀,而是他娘的走的是黄泉路啊!”

云峰并不在意身后的追兵,赶路中陷入了思索。

“这凡尘大陆的高手,和前世武者实力大体相当。眼下的自己绝不是对手。难道自己只能逃离就没有丝毫保命手段?”

云峰眼神一亮,“嗯?貌似我忽略了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神识!杀生轮回剑可就是凭借神识调动的。”

云峰眼神骤然暗淡,“那威力足以灭杀这些杀手,可是一旦动用,自己的现在的身体承受的了吗?”

森林深处的小山村,此时一片宁静,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早已吃过了晚饭上床安歇,小山村也陷入了黑暗。

一座二层的小竹楼中灯光闪烁。

竹楼内,摆在长桌上的一盏油灯的火苗,在微风吹拂下跳动摇曳,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

摇曳的火苗将桌边的两位女子,照的时而清晰时而朦胧。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素面朝天的中年妇人,坐在桌旁愣起了神。虽然衣衫早已被洗的发白陈旧,却依然掩饰不住妇人那恍然天人般的秀美容颜。

妇人正是云夫人,和将军们出发来到这座小山村后,就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对丈夫和爱子浓浓的担忧和思念,令她坐卧不宁,蛾眉皱成了一团,脸上带满了忧愁。一位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少女,站在妇人的身旁轻声相劝:

“母亲,你就别担心了,父亲和云弟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云夫人抬手轻抚着少女的秀发,脸上带满了欣慰,

“不知道自己给儿子选中的儿媳,那臭小子会不会满意?不满意又如何?还能由得了他?不过那小子从小就迷恋女色,万万没有看不上的道理。”

轻拍少女的后背,催着她休息,云夫人独自陷入了回忆。

“说来也怪,我那云儿昏迷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昏迷前的他是那样的胆小懦弱,被人随便摆布欺凌。可醒来后竟然变得如此的坚强,心智成熟的像个大人。实在是有些古怪。”

这个疑问老早就盘旋在心头。

“或许是苍天对他的弥补吧,我的儿子受了太多的苦难,真希望以后能平平安安!”

想起了爱子翻天覆地的变化,云夫人脸上带满了笑意。

“云儿都和我分开快两年了,真不知我儿长多高了?这些年我儿过的好吗?有没有想念娘亲?”

女子似乎回忆起儿子调皮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可随即女子神情黯淡,“夫君啊,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妾身多么期望早日与你重逢。夫君你可一定带着云儿,早日平安归来啊!”

叹息中,她吹灭了油灯,一脸憔悴的沉沉入睡。

清晨的阳光将沉睡的村民们唤醒,小山村很快又恢复了喧闹。

将军们先来到竹楼前给云夫人请安后,才开始各自忙碌。少年们则是聚在一起开始了苦修。

每当修炼时,他们总是忍不住回想起自己的老大。

“也不知道老大现在怎么样了?真期待这再次重逢,这辈子是跟定他了,有了老大的带领,想必这辈子一定不会平淡!”

小胖子费竹此时彻底变了样,虽然依然有些胖,但也是只略胖而已,即使没有了云峰和心妍的督促,小胖子依然没有松懈过,现在不仅行动自如,还开始修炼起武功。

少年们时常感叹,只要接近老大,总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连费竹这样自怨自艾的家伙都完全变了一个人,这难道就是老大的魅力?

不仅是费竹,自己等人又何尝没有变化呢?

丛林中黑衣人们,此时被云峰设的迷局引入了歧途,却好死不死的朝着小山村赶来。与他的目的地重合在了一起。

是巧合还是命运?估计老天也想叫他们分出了胜负胜死吧。谁胜谁负?谁生谁死?暂时还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