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预祝咱们成功!”秦江兴致盎然举杯。

“不许再喝!”宁压住他的手。果然,大受其害的小妮子,对于秦江贪杯,是很深恶痛绝的。

不抗议还好,一提这档子事,把倪彩闹了个大花脸。宁是不清楚个中滋味,倪彩当晚可是从头到尾,清晰感受了,一回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倪彩便觉浑身燥热.羞答答地偷扯宁衣袖。“好啦,别说了…”

这算哪门子的暧昧?为啥宁和倪彩总是干涉秦江喝酒?张小亚等三位光棍,直勾勾盯着这一男二女,似乎在努力破解迷思,场面一时凝重。

殷妍一瞧情况不对,嘴巴一抹,干笑道:“我吃好了,你们聊。”说罢,一溜烟闪人。

柳冰冰也是心如明镜,皆因她卧室就在倪彩隔壁,那天听了半宿的房,可没少遭罪,现在联想起来,都还觉得龌龊,当下餐巾纸一丢,拄着拐杖一戳一戳上楼,图个眼不见心静。

滴!

这时,古电话来信息救场,秦江慌忙掏出手机,假模三刀地比划一下,作状无可奈何走向阳台。

咦?是韩由美的短信。

(秦江!)

秦江脸面顿时笑成一朵花,娇憨、笨笨、可爱的韩由美,又再度浮出脑海,虽然两人共同经历不多,但那些特定环境下发生的事,确是给两人添了不少美好回忆。(由美,俺想死你了!)

(我在丽晶酒店,想我就来呀。)

秦江犯了犯愣,才想起韩由美这号码,属于申海本地卡。(你人在申海?)

(嗯。)

秦江一肚子狐疑。(你跑申海来干什么?公司正当重整之际,你不忙?)

(忙,要忙很长一段时间,恐怕以后难得和你见上一面,所以,在此之前。我想见见你,顺便答谢你对我的帮助。)

‘答谢’二字,让秦江立马想起韩由美承诺的酬劳,但却愁眉苦脸,颇感为难。(我恨不得连滚带爬过去来着,可你看这大晚上的,要不,明天我起早去看你?)

(我不!今晚你不来!酬劳作废。你….不会是怕宁和倪彩吧?)

秦江眼珠子一瞪,嗨~,我就这么点破事儿,都漂洋过海了?(我们仨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是哪个挨千刀的通风报信!)

(别管那些,你到底来不来?)

秦江瞄瞄里屋,一迎上宁那道怀疑男人出墙的眼神,仿佛就被一股无形的绳子束缚住。倍感压力。秦江越想越不服,没嫁娶呢就这样,要真成事了我还不得水深火热呀!

心一横,回复:(去。当然去,我秦江什么时候在金钱面前退缩过!)

(….)

宁瞅了眼电子钟,望望正在套鞋子的秦江。蹙眉问:“这时候你还干嘛去?”

“咳…哦。我妹….陪她同学在附近医院割盲肠。不够钱,让我去垫付一下。”秦江支支吾吾。

张小亚一听就知道秦江心里有屎。

谁没找过借口迟到、早退呀?感冒发烧那些太寻常、老套。轻了领导不批,拿爷爷、奶奶说事吧,人均最多死一回,而且大逆不道,于是秦江就很爱用阑尾炎,割盲肠之类不轻不重地病痛作托词,割完老爸割老妈的,割完老妈割小妹的,完了邻居也遭殃,搞得盲肠跟猪大肠似的埋汰。

这厮肯定有什么东西瞒着我!“那什么,我也告辞吧,秦江等等我!”张小亚心急火燎地收拾东西跟出门。

宁回过神来,饭厅里的食客,基本退了个干净,只剩下最能吃的山村妹子魏兰。

“你信他说的么?”

魏兰翻个白眼道:“不见起,那小子太膘,俺咋知道。”

张小亚几步追上秦江,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说:“秦江,刚才那短信是女生地吧?”

秦江为之瞠目:“太扯了吧!这你也能闻得出味道!”

张小亚恬脸道:“嘿,去偷欢可不能落了咱啊。”

秦江挣脱他的手臂:“去去去,没功夫搭甩你,我是去韩由美那儿收账,你可别跟来搅和。”

“韩由美?她又来了?”张小亚一脸的艳羡和妒色:“啧啧,秦江,你那昭通小居还藏得下娇吗?要不兄弟受累点,接韩由美去我梦花路凑合凑合?”

“想都别想,人家好好的丽晶酒店不住,干嘛要上咱那小窝找挤!”

丽晶酒店,秦江一天之内光顾了两回。夜间地丽晶,霓虹漫射,交相辉映,更显金碧辉煌。

打听到韩由美就住在1065号房间,/.丽景致,便匆匆进了电梯,心里不断嘀咕:小样儿发财了,住得高了,也住得阔气了,动不动就是豪华套间,那可是千多块一天啊,都赶上咱家吃俩月了。

寻到1065号,秦江吐把口水抹抹发

1065没敲开,倒是敲开了对门|.黑衣大汉,一前一后迅速截住秦江,也不说话,只警惕鸱视他的举动。

秦江大感困惑:“我脸上有花?”

这时1065房门轻启,韩由美小脑瓜后对那两名壮汉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那两位大汉躬身肃敬,才退回他们自己房间。

秦江左瞧右看,总算明白过来,敢情,那哥俩是韩由美地保镖。“好嘛,丫头不简单,出入有谱,俨然一副富贵千金的派头了。”

韩由美笑嘻嘻冲他招招手,自个儿便先缩回了里屋。

秦江身子刚动,却下意识又驻足,踌躇起来。

刚才视线晃漾之间,貌似韩由美穿的是件浴袍,现在进去…合适么?

旋之,秦江忽然察觉,这份念头与其说是出自礼貌,倒不如说是对由美有了一丝生分的感觉,是许久不见地缘故?抑或是无法适应她身份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