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唬着脸:“跟我回去协助调查。”一见正主儿出现,身后几名警察围了上来,手暗暗放于腰间处,一副紧张兮兮的戒备样。

哇!

众皆哗然,沉郁气氛一扫而去,宴会开始到现在,终于有点新意了。与秦江有过睚眦的人,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尤其潘老大,更是毫不掩饰的咧嘴开怀。

田中维听到这把熟悉声音,终于从黯沮中清醒,抬头望去,警官竟是自己舅舅,第一刑侦处副队长,谢波。“舅舅,你怎么来、来了?秦江犯了啥事?”

谢波瞪他一眼:“不是你举报的吗,你也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田中维愣愣道:“我啥时候举报过了?”冷不丁,却发现骏朗等人,投来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眼神,哪还不知道是他们搞的鬼!顿时愤慨:“老舅,我就算泡妞失败,至于出动警察吗!”

众人顿时失笑,这二百五,真是败给他了。

“哎,秦江!秦江!”张小亚排开众人,蹭蹭蹭奔过来:“你这事儿精,又惹祸啦?”

“嗨,稀奇。”秦江好像不认识他似的:“你怎么跑这来了?”

张小亚不好意思道:“咳,我以前不说了嘛,家里做小本买卖的,这商务交流会,老爸有幸参加,咱也沾沾光,嘿“…”秦江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认识好几年时间,张小亚嘴巴严,几乎没怎么透露过家庭状况,秦江揣测得最多的就是,这厮藏了个特漂亮的妹妹,但以己度人,怕他秦江糟蹋,他才不欲多说家事,也不愿领人回去串门。敢情,是另有原因。

商务交流会,起码要公司资产达到一定数额,才有资格参与,如此说来,张小亚家也不是什么默默无名之辈。

啧啧,难为他一毕业,不继承家业,就跟着我这号人。四处钻营、打零工,混迹于社会底层,还为一区区企划部小组长之职。跟我撒赖放泼,安的什么心呀他?

多年哥们,张小亚自然明白秦江心中所想:“得得得,别怨妇似的。我的事回头再说,现在是你有麻烦。”

几个年轻人一番插科打诨,弄得谢波威仪尽失,再看看诸人反应,圆猾的他,多少也能猜出点什么来,大抵是这伙年轻人看不惯秦江,所以借外甥找事儿来了。

话说自己能当上这个队长,也有妹妹活动的功劳,遇事当然要帮。可恨外甥禀性单纯,受人利用,现在自己已经带队到场,咋办?虎头蛇尾的灰溜溜走人?那可拉不下老脸。

谢波老羞成怒道:“都别吵,秦江。再不好好配合,别怪我不客气…”

“谁是秦江!”

此时,大厅门口传来暴喝,硬生生打断了谢波地威风。

众人心一惊,不明就里地回望。

只见一路的宾客。被人粗鲁地推搡至一旁。接着,七、八个明显就是混混。手上拎着棒球棍,气冲冲闯入。

不是吧?张小亚一缩脑袋,远远退开。俗话说得好,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斗殴是要付出英俊脸孔的,还是躲躲为妙。

死没义气!秦江暗骂一句,还好有警察压场。“咳,我是秦江!”

混混们刚要发飙,猛地看见几名警察,表情不禁一滞。

如果谢波不懂趁机转移视线,就不配混迹仕途了。“你们想干嘛?放下家伙,举手靠墙!”几位手下也知机,纷纷掏出手枪,指住混混。

秦江大乐:“对对!按十二生肖给我排排站!”甭管他们又是谁支使来的,最精彩莫过于鬼打鬼。

“闭嘴!”谢波窝火不已。“你也是嫌疑人!”

“请问,谁是秦江?”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这把声音儒雅阴柔,似乎克制着许多怨气,令人感觉凉飕飕的。

众人古怪对望,今晚秦江可显名儿了,今晚第三次被人指名道姓,虽然都是些麻烦。!真他妈热闹,我招谁了都!秦江郁闷辨别来人,也是不认识的,对方是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中庸相貌,惟一有着显著的外族特征,貌似中亚人种,只是,他的言行举止,怎一个眼熟?“老兄,你不是来找茬的吧?我可记得没得罪过外国朋友啊。”

“啊,你就是秦江!”中年男子礼貌笑笑:“容我介绍,我叫阿塔汗。”

秦江眼珠子一突,兜头撒腿就跑。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阿塔汗,是劫机犯阿吉达赤曾经借用过地名字,二人相貌酷似不说,阿吉达赤还把他的言行学得入木三分,若不是他的崇拜者,就是他地亲兄弟。不管怎样,这阿塔汗肯定是来寻仇的。对上正宗的亡命之徒,三、两警察靠不住,不跑明年该巴望老妈给我上香了。

***!一定是哪个该死地佣兵出卖老子,不然他怎能这么快找上门!

不光说佣兵拖后腿,估计申海也有他的眼线、伏棋,单看他们组织有本事登乘内部私人商务飞机、摸透机上客商的根底,就配得上神通广大四字了。如今的恐怖分子着实够恐怖,有文化、有组织,触须广张区域,收则隐忍、放则癫狂,比情报局的特工还要好手段,我他妈不是对上一个国家是什么!

猜想**不离十,但实情也没那么夸张,凡事总要讲究些因由、巧合与运气,秦江活该要遭一回因果,谁让他在藏南牵头捅马蜂窝来着,如今让对方顺藤摸瓜来了。

阿塔汗看看没人搭理,仍是温文不带一丝火气:“秦江,出来吧,你看我带谁来了?”接着,将身后一娇滴滴的女孩拎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