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宁婧沉浸于某种乌七八糟的思想境界中,秦**哥似的撅着嘴,偷偷接近她的樱唇。

男女之间不都这样吗?但凡有对付不了的头疼事,一亲上,女生准蔫,半推半就,随从其好。秦江小心翼翼的,正要得手之极,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一巴掌盖上他的脸颊。

秦江悻悻侧目一瞧,却见是倪彩抬手摸索而来。“呃,倪彩。”

“秦江!”倪彩原本失色无神的小脸,遽然光彩奕奕,心情跌宕得只懂重复呢喃着一句。“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在养老院,虽有章显兆和狼群众人卫护着,但毕竟都是外人,她并非他们的终身责任,有着太多无法预料的因素,唯有秦江,是自始至终的。可随着秦江的远离,她也如同被锁在一间小黑房那样,环顾四处,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感觉很是惶栗,再也没有以往穆清祥和的心境。

小妮子比宁婧恣意多了,一把扑了过去。

宁婧兔子一般腾地跳开,将温暖的怀抱,让给了倪彩。宁婧知道,她对秦江的惦念,不比自己少,一直以来,她习惯于把秦江当作眼睛,来替自己辨识这个世界,那是不可或缺的。

“倪彩。”秦江温柔轻抚着她腻如凝脂的脸蛋。“我看看,你也瘦了,咋不多吃点?我摸着忒硌手了,啊,对了,我买了一件礼物给你,包你看了咳,包你摸了,一准喜欢…”

倪彩喜不喜欢,另一说,这会儿。宁婧已经头顶冒烟了:“秦江!为什么我没礼物?差别会不会太大了!”

哟!忘了这醋坛子。\\秦江尴尬挠头。“不好意思,买给盲人的,你要喜欢拿去。”递过去的,是一根能够伸缩自如的盲人拐杖。

宁婧没好气道:“谢谢,我用不上。”

秦江皮笑肉不笑道:“你掉个头,扎块布上去,不就可以赶苍蝇了嘛。”

“你!”宁婧夺过拐杖:“我拍不死你!”

“别别别…”

倪彩展颜冁然一笑:呀,小居又回归热闹了…

“秦江!”

“秦江!”

门口徒然风风火火涌入一群人。\分别是雯雯、萧晋、张小亚、凌天弛、吕齐。

秦江和宁婧象被人点了穴似的,定住身形,秦江的造型,象极一只茶壶,而宁婧手中的拐杖,还差0.5公分,就将捅进秦江屁眼。本来大伙还是一副喜相逢的嘴脸,可一瞧眼前情形,都不禁哑然诧愕,接着。个个蹩红了脖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呵,都来了。”秦江哪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当下嬉皮笑脸迎了上去。

宁婧脸儿能掐出血似的,恨不得找条逢钻。“…美丽姐,走。我带你去洗澡。”说着,匆匆拉人就溜。

赵美丽确实成了位灰姑娘,好好地一条连衣裙,却装束不整,衣不及带,领口残留有汤汁痕迹,发梢粘着一片树叶。白嫩地脸儿上存留着一遢污迹。

秦江这大老粗肮脏惯了,倒不觉得怎样,可赵美丽自从跟着出门后,就一直是自己清理,可想而知,一个六、七岁孩童的脑瓜,玩水戏耍多过洗澡,又怎会懂得认真悉心的照料自己呢?秦江有心帮她搓搓吧,又怕搓出点事儿来。干脆由得她了,脏就脏吧,起码不怕被宵小鼠辈们惦记。这一趟鱼儿红摸爬滚打,接着蹬车回申海,马不停蹄的,更不曾沾水,如果美丽往后恢复记忆,有幸记得起这段日子的话,包准她两眼一翻。重新失忆。

“秦江?这洋妞是谁?”张小亚一看到美女。就浑身来劲。

其余人也是面面相觑,秦江也忒强了吧!次次出门。都牵回一小妞,而且都是美艳照人,魅力四射之辈。

“大家好,我叫依兰古丽。”依兰古丽决定自己介绍,落秦江嘴里,一定会成为:朱古力。

张小亚垂涎恬脸道:“你好你好,我叫张小亚,不妨叫我一声小亚哥哥,哎你不是刚来申海嘛,一定人地生疏,赶明儿,我陪你去走走,熟悉一下申海,以及这里的人文地理…”

“行了行了,自己人也蒙,你丢不丢脸。”秦江调头对依兰古丽道:“叫他小鸭吧,或者鸭子,此獠见不得漂亮女人,一见就犯癫痫,不用多理会。”

刚端茶过来的倪彩,听了忍不住叽咕一乐,弄得张小亚特没面子,忿忿不平道。“喂!我大老远奔来为你接风,就这么埋汰我呀!”

“靠!我怎么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秦江鄙夷道。

以为二人为自己争吵,依兰古丽多少有点不自在,萧晋笑笑告慰道:“别怕,他哥儿俩关系虽铁,就是八字不和,喜欢互损,习惯就好。”

依兰古丽瘪瘪嘴儿:又是习惯,看来到了大城市,需要习惯的东西,真多。

对于这种嘴仗,吕齐和凌天弛自然乏味,干脆二人离开***,开电视看去了。

“秦江,这趟回来,还出去吗?”

提出疑问地是雯雯,这时,众人都慢慢安静下来,转望秦江。

秦江耸耸肩:“不知道,得看看我仇家还在不在申海,不过,就算他离开了,我也得再去一趟嘉峪关。”两吨黄金再埋多两天,就要长毛了,这年头,一锄头下去,都能刨出一片兵马俑,鬼知道那里啥时候搞基建,搁哪都不如搁自个儿口袋里,得赶紧挖出来才行。

“还去干嘛?”雯雯有点不舍,话说秦江离开的日子,实在无趣得紧:“告诉你哈,再去可要带上我!”

“秦江…”倪彩犹豫一下,鼓着勇气说:“我也想跟去。”

秦江苦闷道:“这…我又不是去春游,况且嘉峪关现在兵荒马乱的,我哪能顾得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