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并不清楚各人心中所想,只当他们是单纯的竞争者,推了推萧晋场。“赶紧,打完吃饭!”

面对女人脸红,面对男人萧晋却是脸黑黑的,撩起衣袖,大马金刀往外一站:“谁上!”

派小弟出场,明显瞧不起人,大伙你眼望我眼,不知道秦江安的什么心,愣没人敢上场,而且,有些人还默默离场了。其实,秦江又怎么认识所有参与猎杀的人呢,全是他们心中有鬼,自己吓自己。

夏雨觉得场面很诡异:“各位这是”

袁天罡悻悻说:“夏老板,你请了一尊大神来,已经可保女儿无忧,这里不需要我们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说罢,带人而去,其余人哪敢呆下去,赶紧言辞虚套一番,也纷纷闪人。

“等等!”秦江呼喝一声。

众人身形顿住,疾疾调头迎对秦江,紧张警戒,如果不是来时,枪都被夏雨别墅的保安收了,估计这会儿早有人不堪刺激,掏枪就射了。

秦江很不明白他们的反应。“我说,怎么说走就走呀。”

袁天罡眉头深锁,受其压力,不禁用上了敬语:“我们都退避三舍了,您还想怎样!”

一边为了声誉,不得不死鸡撑硬颈,保持所谓的武人风范,一边,又被逼迫得局促不安,生怕秦江发难,一时间,所有人都很是矛盾纠结。

秦江感觉气氛凝重,便笑眯眯道:“没啥,就是想让各位留下来,搭把手,哎你们不是为求财来的吗?”

这年头地人。越富越抠门。夏雨出几百万佣金。足以证明任务艰巨。恐怕光凭我和萧晋。很难扛下。谁让有求必应是个新生产业呢。商业人才有学生们顶着。勉强凑合。可是灰色领域方面。能打地家伙就太少了。累死萧晋也不抵事儿。说不得。要临时组建团队。虽然这样子分成少了。不过化别人地力气。为有求必应闯名声。还是蛮划得来地。

众人不由呆滞。秦江语气趋于商量。却又无比强硬。起码大家是这么认为地。因为他脸上泛起地笑。怎么也称不上善良。秦江意思很简单。是要他们留下来供其驱使。而隐讳地含义。似乎是你帮我一回。咱们就不计前嫌。若给你台阶还不识趣地话。哼哼

留不留?这个念头在大伙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没了影踪。不留就只有反抗。反抗?简直是找死!

秦江不见损伤就剿了两个百人团。弱小地蓝印小组。能否扛下那灭顶之灾?袁天罡毫不怀疑。干脆光棍地拱拱手说:“秦老大身手无人匹敌。既然还愿白白分咱们一杯羹。当然感激不尽。这种便宜咱们也不能白捡不是?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奉命照办。”这也有卖好地意思。说得气概点、婉转点、好听点就是留了小命。知恩报德。或者。你秦江总不能对自己团队地兄弟下死手吧。传出去可不好听。

在场地都是猴精。忙不迭纷纷表态。

“钱是什么?粪土!秦老大千万别跟我提钱。提钱我跟您急。我这人吧。义气为先。最喜好结交象您这样地英雄人物。那啥。咱就效仿关二哥座前地周仓。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是啊是啊。”

他们属于贪婪地人,贪婪的本质让他们很少会为了情操、气节而坚持什么,于是各持心思,很快达成了协议。

“完了?”萧晋呆场上,有点犯愣。知道秦江牛,却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居然如此威望,还不曾较劲呢,这些人就个个俯首听命了。仔细一想,自己就好比那什么来着,对!狗仗人势,咳不狐假虎威。

这会儿,夏雨已看了个明白,胜败已然分晓,便充起老好人:“呃,既然大家没异议,秦江就是保镖头儿了,稍后我会安排各位食宿,和”

“比完了!我还没上场呢!”大呼大嚷中,只见一粗鲁家伙,毛毛躁躁奔进了健身房。

袁天罡等人一愣,接着,嘴角抽搐几下,有点幸灾乐祸:嘿,不知死活,不知道这儿是个大火坑么?

夏雨困惑道:“我记得录取今天截至了,谁放你进来的?”

那家伙憨憨挠头:“没谁,我自己爬墙进来的。”

众人四目相对,没了念想。

“来来来!你的对手是我!”萧晋终于有精神了,这趟随秦江出来,可不单单为了见市面,最重要是可以交流养战,汲取各家所长,增强自身能力。

那家伙也是莽撞,哇呀呀叫嚷着,一招穿云腿就戳过去。

“来得好!”

秦江兴趣乏乏,懒得理那两个武痴,转对夏雨:“夏老板,您给说说你女儿的事儿吧。”

夏雨瞄瞄场中你来我往,激烈对打的萧晋二人:“不用等他们吗?”

秦江耸耸肩:“不用,管他们饭就行了。”对于萧晋的身手,秦江还是信得过地。

夏雨莞尔,点点头:“好吧,小哥请随我来。”末了,不忘招呼袁天罡等人:“各位,我在偏厅备了些茶水,你们可稍作歇息。”

众人客气答应。

夏雨的书房,宽大敞亮,两排书架,上面的典籍可谓琳琅满目,室内总散发着淡淡油墨味,很明显,他是个儒商。

佣人端上茶水,夏雨小酌一口,才蹙眉说:“事情是这样地,前些天,我收到一封威胁信,说如果想要女儿平安,就让我准备一亿保护费。”

秦江脑袋一片残念:“这是哪个地头的混混?保护费收得也忒夸张了。”妈的!保镖月薪才几千,真是没前途,得,赶明儿我也报考地痞去!

“哦,信函署名是革命联盟。”

“吓!”秦江倒抽一口气:“孙子喂!真是阴魂不散!”革命联盟阵线这么土的名号,也只有那票挨千刀的恐怖分子使用,近期,他们在西南频繁活动,以勒索富商敛财,已经不是什么私密事。

山不转水转,如今又撞上老对头,秦江顿时大感头疼。恐怖分子有着自以为是的崇高理想,他们的服从、坚韧和偏执,是散兵游勇不能攀比的,至少,赏金猎人们就不敢搞什么人体炸弹,不敢在闹市中胡作非为,而他们,死剩一颗脑袋,还要用牙齿咬你一口,问你怕不!

革命联盟死了阿吉达赤和阿塔汗两公婆,这次来的又会是谁?

夏雨看自己重金请来地保镖,也在蹙眉困惑,不免有些担忧:“秦哥儿,你看这事怎么办?”

秦江郁闷:“你怎么不寻求政府庇护?”

夏雨苦笑:“我想过,但要是让警方护得严严实实,还怎么做生意?没开口,人家就以为你身有屎了,而且,谁愿意跟一个身处风雨飘摇中的集团合作?”

秦江困惑道:“嗯?您等会儿,让我们保护您女儿怎么听着,好像是您女儿在操持生意啊?”

夏雨并不否认,点头说:“是的,常胜集团是我女儿在主持,十四岁那年,她就展现出商业天赋了,短短两年,家族企业突飞猛涨,虽然现在她只是个学生,但并不妨碍她施展长才,说实话,明面上我是法人代表,其实都是她抓主意,我吧,就是一传声筒。”

人不可貌相,看不出,胖妞是个商业奇才,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不过秦江想,如果让胖妞自己选,估计她宁愿象朵花似的,而让老爸穷得叮当响吧?女人嘛

佩服的同时,秦江也不免腹诽,女儿现在受到威胁,你这当父亲的,就该为女儿安危着想,缓一缓生意场上的事情,怎么反而在这节骨眼上继续行程,将女儿推上风口浪尖,别见是棵摇钱树就可劲摇呀,当心摇断了哭死你!

不过,那也是别人的家事了,再说了,雇主不遭殃,保镖吃啥。

秦江犹豫片刻,又问:“那夏先生,您地安全问题呢?”

夏雨含笑道:“我打算离开西安,一来,为了安全着想,二来,就算女儿发生不测,他们找不到我要赎金,你们,又或者是警方,能有个缓冲时间处理问题。”

秦江无语,这厮活脱脱就是个守财奴,还带剥削女儿,连女儿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