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床头的公鸡闹钟,歇斯底里地叫唤着。

几缕明明赫赫的光柱,照射入屋,所有景物亮堂堂的,纤毫毕现,织造出金黄般的梦幻。

秦江满足的吐了口长长气息,侧目望望,倪彩象只猫儿般,慵卧于身旁,恬静且舒暇,脸上激情余韵尚未褪去,粉扑扑、水嫩嫩的脸上,还残留着一轮羞人红晕,好似注入了过多的幸福而溢泻。

一有动静,倪彩便醒了知觉,妩媚轻嘤一声,皓腕高抬,娇躯宛转,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便撑起了那对如新剥鸡头,绽放出坚定和青春。

秦江咕噜咽下一口唾液,又开始不老实了,魔爪刚要覆上去,冷不丁发现她胸脯那抹冰肌雪肤之上,有一块淤青手指印,大小与自己的相仿,不免心虚停顿动作。“太禽兽了,我有罪…”

“呃!”倪彩忽然定住身子,柳叶眉儿苦恼地蹙了蹙,似乎忍受不了下身的酸麻。

在这件事上,秦江作弊了,昨晚上,他运用了催眠术,不断暗示自己很强大,好比公猪,没想效果挺好,还真就当了一夜公猪,只可惜娇嫩的倪彩不堪折磨,小腰儿都快断了似的。

一回想昨晚的癫狂,倪彩就含羞答答的不敢抬头。

秦江搂着她纤弱温凉地**,腹下立即火起。“嘿。要不,咱俩再回味回味?”

倪彩登时惊慌,苦着小脸告饶:“放过我吧,今晚…今晚行么?”盲女看不见,但敏感地触觉却是寻常人的好几倍,可想而知,有什么痛快,自然也会呈几何扩大。****期间的欲死欲仙,实在不足为人道,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仍让她经受不了那无度地索求。

“嘎嘎嘎嘎。”秦江大爷似的,一阵得意。男人最怕不举,最在意时间长短,最喜欢征服的感觉,倪彩如此反应,可谓圆满。

叩叩。

此时。门外雯雯传过话来。“喂,起床接客了。”

秦江愣了愣,嗨口气咋这么象老鸨:“接什么客?”

“殷妍来了。”

秦江窝囊爬起来。大清早片刻的温存。被人硬生生打搅,真来气。“靠!啥时候不来,挑这时候,太没品了!”

洗洗漱漱一番,秦江精神气爽携倪彩下楼。

看看大厅,嚯,一群莺莺燕燕,全齐了,正围在那儿吃早点呢。秦江忽然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

“倪彩姐,过来吃东西。”雯雯嚷道。

“哦。”倪彩仿佛被人捉奸在床一般,有些窘促不安。

殷妍也笑眯眯往秦江打了个招呼:“秦江!早!”

秦江纳闷道:“哎?你不是拍戏吗?怎么有空来申海?”

殷妍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整个剧组,都坏你一人手上了,谭导住院,副导接受调查,这戏是拍不下去了,剧组决定暂时停拍。这不,趁有空,我就给你送薪水来了。”

秦江干笑两声:“别全赖我头上嘛,这些过失,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倒是得谢谢你,还给咱送工资来,那什么,多少?”

殷妍啪地。拍出一张50块在桌面。“喏。凑合着用吧。”

秦江两眼一瞪:“不是吧?才50块你还不如不送呢,车钱都搭好几百了。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切!”宁婧鄙夷道:“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也不至于千里迢迢送你这50块钱。”

“喂!说话别含沙射影,我哪招你了?本姑娘乐意,怎么着吧!”殷妍针尖对麦芒。

两女人又不对劲了。

秦江大感头疼地,随便找个座位,抓根油条埋头就啃。半晌,却不见她们争吵了,感到奇怪,抬头张望,及眼却发现一个问题:“哎?你们几个眼眶怎么黑黑的?昨儿集体去做贼了?”除了赵美丽以外,个个如此。

雯雯忿忿地将手里馒头砸过去:“你…你们,你们昨晚弄那么大动静,谁睡得着呀!”

秦江恍然大悟,赶紧缩下脑袋,以免触犯众怒。

倪彩

可宁婧偏不放过他,虎着脸道:“秦江,我默认你的选择,同时喜欢我和倪彩,我也可以与倪彩好好相处,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就罢了,即使你最终选择倪彩,我也会痛快离开,但并不表示我赞成你的行为,昨晚欺负完倪彩,今晚是不是又想着上我?二女一夫很沾沾自喜吧?你这算什么?打算将我和倪彩当成性.伴侣吗!”

噗!

雯雯一口馒头碎粒喷了秦江满脸,小嘴张成一个O字

这是宁婧经过半夜的深思,得出的论点,无疑,很是挠心,另外半夜,则听着隔壁房间的霏霏之音,特别闹心,同时,回想自己三人尴尬的境况,就更不甘心了,干脆,趁大伙都在,敲打敲打他。

问题非常尖锐,秦江不禁老脸一红,自问私心地做法,确实对二女很不公平,只能小声嘟囔:“婚前行为又不是什么大罪,要是以后我不打算结婚,就不能动你们了?”

宁婧气急败坏道:“你还有理了!不结婚谁愿意跟你瞎混!”

倪彩怯生生举起手儿:“我…”

“倪彩你….”宁婧败给她了,为什么感情是自私的这句话,偏偏对倪彩不适用?小妮子就知道将一颗心挂秦江身上。什么都愿意,什么都不反对,吃亏当享受,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这是纵容!瞧瞧一屋子女人,哪个不是秦江日夜惦记着拿下地,难道以后你乐意与其她女人分享秦江!”

好嘛,都上升到阶级批斗了。^^^^秦江郁闷反驳:“喂喂。也就上次喝高了,我才会犯错误,别动不动就老把我往色胚那儿推,你瞧赵美丽最腻我,不也还好好地吗!”

“赵美丽心智不全,你怕动了她会遭社会舆论和道德批判。”

“好吧,你瞧雯雯…”

“雯雯是未成年少女,侵犯她会被判强奸罪!”宁婧调头奉劝道:“雯雯,他是不得已。暂且养着,等肥了再宰你,聪明的就赶紧去买飞机票。有多远飞多远。”

“呃,那柳冰冰呢…”

不待宁婧开口,柳冰冰一杯牛奶,已泼在秦江脸上。

宁婧哼哼道:“瞧见没,这个你没辙,当然,不排除你霸王硬上弓。”

秦江大晕。“殷妍?朱古力?总不成随我摆布吧!”

殷妍没吱声,低头沉吟,不知在想什么。

依兰古丽望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嗯。经过一番辩证,我也觉得好像跟错人了…”

秦江暗暗嗟悔:真不省心,一回来就扯皮,还不如继续流浪呢。“我承认,我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你们爱咋咋地。”

宁婧嗔怨道:“你怎么耍无赖啊,我这不是针对矛盾,努力化解矛盾吗,你以前老忙。*****忙得没空来面对这些问题,甚至一提起,就闪烁其词,百般躲避,可有些事情,拖着只会浪费时间,女孩子哪经得起岁月侵蚀?拜托你多替我和倪彩想想。”

“就是,男人要有担当,别光偷吃。不擦嘴。”雯雯拍拍秦江肩膀。提醒道:“哎,还有我。你当初在飞机上,粗鲁地夺走我的初吻,到现在一个交待也没有,很不道德的说!”

“一边呆去!”秦江将雯雯脑袋扒拉到一边,端正姿态,对宁婧说:“那我该怎么选择?你?还是倪彩?”

宁婧心肝腾跳了一下,不敢直视秦江,扭捏道:“不管是谁,你总得选一个吧。”

秦江悠悠唤起了回忆:“记得第一次认识你,是富康小区,我在逃难路上,不慎撞倒了你,第二次在韩丰总部秘书室,你翻我白眼,第三次我们被困在银行,面对劫匪枪口,面对死亡,第四次在森林公园安慰你的情伤,尽弃前嫌,之后我为你保驾护航,你为我分担忧愁,太多太多的美好回忆,却之不去,咱们地感情不说轰轰烈烈,起码也算是浓烈香醇。倪彩也是一样,针织厂拐卖,千里走云南,与我共同的故事,一分也不比你少,一分也不比你平淡,而且我对她还有几分怜惜,几分眷恋…”

房中,轻轻萦绕着秦江悠悠话语,详和地,温情的,勾人凝思,每个女孩,脑海都不自禁时光倒转,念及与秦江的点点滴滴,竟然是悸动连连,波澜跌宕。

雯雯回忆寻找舅舅的旅程,想起了那些险死还生的过往,想起了秦江履险如夷,为自己挽回了血脉亲人,全分文不取,始终耐心、宽容对待自己这个烦人的小丫头…

殷妍想起彼此尴尬有趣的初识,自己刁难地对待,再到嘉峪关外,秦江义无反顾的转身,背对枪口,如果要比喻,秦江就象一条毫不起眼地母泥鳅,被丢入热水锅子里,就会本能地凸起脊梁,抬高肚子,舍身保护它地孩子…

柳冰冰则想起了秦江为翼飞和韩丰赢取的巨大利益,毫不犹豫替她挡下潘建父子的明枪暗箭,以至于被迫遣散家人,浪迹天涯…

依兰古丽想起了列车上的救赎,剿灭艾尔肯的狼子野心,鱼儿红的滔天骇浪…

这些真的说忘就能忘吗?末了,秦江喟然:“唉,我不是个好男人,总想着占有和贪婪,我也不是好丈夫,花心滥情,兼且命运乖张,就怕哪天挂了,剩下孤儿寡妇为我神伤,所以不敢苛求婚姻,人生苦短,但求活得精彩,我不会选择,也不想选择,感情如同泼出去的水,不是靠简单选择,就能轻易泯灭所有地,如果你们谁承受不了这个结果,就自动退出吧,我不勉强。”

除了依兰古丽与秦江相处时日短,众女交情不错,相通有无之下,都知晓秦江不少事情,现在他仍为处理倪彩、柳冰冰地后患,身陷殆危难测的窘境中,如此恩深义重,能说是顽劣、轻浮、自私地小人吗?若不然,他便是个真情致性的好男儿!

“别说了…别说了…”宁婧黯沮呢喃,意兴阑珊,柔茹依入秦江怀里,和一个祸在朝夕的人谈论婚姻,是很残忍的事,罢了罢了,诚如他所说的,覆水难收,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倪彩没有言语,斜靠在秦江另一边肩膀上,甜甜一笑,一副雨过天晴的明朗。

赵美丽东瞧瞧西看看,不满道:“秦江,我也要抱抱!”

雯雯则象疯婆子似的揪着头发:“完了完了,都沦陷了,一男二女,世界好乱。”

秦江恶狠狠盯了她一眼:“死丫头,少给我张扬,好不容易才搞定她俩,要是鸡飞蛋打了,老子非逮你来填房不可!”

宁婧和倪彩小脸绯红,不依地捶了秦江一下。

“喂喂,能不能等没人地时候再赶深情?我们瞅着眼晕。”殷妍揉揉额头,很是无奈,但对此情形,并不感奇怪,毕竟在光怪陆离的剧组之内,早司空见惯了,最起码,人秦江不离不弃,比到处潜规则女演员的导演们,要好上千倍。

秦江干笑道:“来,吃早点,吃早点,肚子好饿。”

“告诉你!不许再招惹别的女生!”宁婧感觉到威胁似的,望望其余女孩。

“嘿,再说吧。”

“不许敷衍!”

“咦?谁偷了我的油条!”